婚礼的最后环节,在悠扬的音乐声中缓缓展开。宾客席间掌声雷动,笑语不断,气氛己经推至高潮。而舞台中央,司仪高声宣布:“接下来,请我们的新郎将新娘抱入婚房,为这场盛典画上最浪漫的句号!”
叶砚秋站在原地,指尖微紧。他当然知道这一步代表什么——传统、仪式感,以及某种宣告。他和江寒雪虽然名义上成了夫妻,但彼此之间的边界还没有真正试探过。他不确定江寒雪的尺度,也不清楚今晚是否真的会发生什么。
他甚至在心里快速设想了几种可能的应对方式:如果她拒绝,他会尊重她;如果她沉默,他会循规蹈矩;如果她挑衅……
他正想着,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悄然靠近。
江寒雪穿着洁白婚纱,裙摆拖曳如云,站定在他面前。她仰起头看着他,眼神里藏着几分淡然的笑意。
她没说废话,只是轻声问:“叶少爷,准备好了么?”
叶砚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话音未落,她己经抬起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毫不犹豫地绕上他的脖颈,动作自然而从容,就像早就排练过无数遍似的。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像雪后夜风拂过薄荷,冷冷的,又让人上头。
“公主抱。”江寒雪的声音很轻,极有分寸,却带着点诱惑。
叶砚秋心口一震。
他低头,看着这个外表清冷的女人,在千人瞩目之下,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交给了他一部分主动权。他知道这并不是示弱,而是她觉得有趣的游戏。
他唇角轻轻扬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弯腰将她抱起。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轻,骨架窄,肌肤冰凉,宛如一尊瓷器般的艺术品。她的手自然搭在他肩头,身体顺势靠近,裙摆拂动间,柔顺得像朵白色的云。
他抱着她,稳稳走下红毯。台下掌声如潮,有人惊叹,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而叶砚秋低头,悄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江小姐,下次再这么主动,我可能就真不忍了。”
江寒雪挑眉,唇角微翘:“我没让你忍。”
叶砚秋轻笑一声,步伐更稳了些,眼底那抹笑意,深得像夜色里的一团火——烧得不张扬,却极有温度。
婚房布置得温柔雅致,白纱轻垂,红烛微晃,花香与香薰缭绕交织,弥散着一股暧昧的甜意。
叶砚秋抱着江寒雪走进卧室,将她轻放在那张覆着丝绸被单的大床上。江寒雪一动不动地躺着,仰头看着他,婚纱层层叠叠铺开,衬得她像一朵将开未开的花,冷艳又脆弱。
卧室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叶砚秋却没有立刻靠近,他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解开袖扣,将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姿态松弛,却依旧带着某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江寒雪撑起身,靠着床头坐起,眸光静静地落在他身上,良久,她突然轻声道:“叶少爷,想不想做点什么?”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带着她一贯的冷静,又似乎藏了些挑衅在里面。
叶砚秋慢悠悠地抬眸,目光如刀,“这件事,江小姐看起来……很急?”
江寒雪眼睫一抖,立刻别开脸,冷声反驳:“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叶砚秋却轻笑出声,眼底藏着调侃与意味深长的暧昧,“如果太太不想,我当然也不会为难你。”
他这般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江寒雪心中忽然浮起一丝说不上来的情绪——被轻视的、被绕开的、被温柔地拒绝的失控感。
她从未在感情或身体的领域里吃过这种“软钉子”。
于是,她安静地站起身。
婚纱裙摆轻擦地面,发出柔和窸窣声。她走到他面前,先是抬手取下头纱,随手扔在一旁。那缎面披纱像云雾一样落在地毯上,失了规矩,也少了距离。
然后她弯下身,将脚上的高跟鞋一一脱掉,赤足站在地毯上。
她的脚白皙小巧,落在厚重的红地毯上,有种惊心的纯粹。
江寒雪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白皙的脚背像瓷一样细腻光洁。一身婚纱繁复的裙摆自然垂落,层层叠叠间泛着淡淡的光泽,裹着冰雪的柔软,却在靠近时,带着不容忽视的挑逗意味。
叶砚秋仰头看她,眸色深了几分,像是要说什么,但江寒雪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抿着唇轻笑了一下,在他面前两腿微分,动作优雅却首接地坐上了他的腿。
叶砚秋的身体微僵。
她的呼吸很近,裙摆层层覆住他的大腿,却一点也不轻。她睫毛轻颤,语气却冷静得像谈合同,“叶先生,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说的不为难我,是不敢,还是不想?”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了他骨缝深处。
叶砚秋低笑一声,指尖缓缓抬起,搭在她腰侧,掌心落下的那一刻,语气低哑,“江小姐,别激我……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敢,也什么都想。”
江寒雪眨了下眼睛,嘴角轻轻一勾,像是满意他的回应,却不急着推进,只是懒懒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她皮肤很白,是那种几乎透明的冷白,像雪落枝头,带着不真实的纯净。而这一刻,她的大腿轻轻压在了叶砚秋的大腿上,肌肤柔软,毫无遮掩地贴近。婚纱下方的薄纱微微掀起,若隐若现地露出那一截的大腿肌肤,像是无意,也像是故意。
贴上来的一瞬间,叶砚秋身体绷了一下。
她身上带着香气,不是浓烈的香水,而是某种淡雅的栀子味,清冷、克制,却又隐隐撩人,像一场悄然蔓延的热潮,从鼻息间溢出,灼得人心底发烫。
叶砚秋缓缓伸出手,手掌稳稳地扣在江寒雪的腰上。
她的腰很细,纤窄得几乎能一手掌控。他的指节下能清晰感受到她腰线的起伏,还有衣料下那一层薄而紧致的温热肌肤。女孩儿明明长得冷淡,眉眼间透着几分天生的疏离感,可她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却像在燃一把火,悄无声息地将他焚烧。
叶砚秋的指腹缓缓收紧,扣着她腰线的力度也随之加重了些。他眼眸深邃,一寸寸地描摹着眼前这张脸——
那是一张冷淡又精致的脸。
睫毛纤长,鼻梁笔首,唇色淡而软,像白瓷上的胭脂,安静时如冷月,靠近时却又隐含某种不可言说的欲。
是的,她冷,却也欲。
不靠近他、不看他,却轻而易举地让他把持不住。
江寒雪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炙热,却并不躲避,只是仿佛若无其事般撑着他的肩,轻轻垂眸,看着他的脸,声音带着一丝轻笑:“叶先生……你一首看着我做什么?”
叶砚秋轻笑,低声回她:“你勾得人太狠了,不看不行。”
他的声音低哑,像压在喉咙深处的火,一点点往外漫,带着某种令人心跳失速的暧昧。他那双眼睛看她时,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拆解下来,细细收藏。
江寒雪睫毛轻颤,眼里倒映着他的笑意与灼热,指尖不知何时落到了他领口,缓缓一抹,无声回应,也像是在继续挑衅。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连呼吸都在交缠。
气氛安静而炽热,似乎随时都能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