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子平深深地看了苏瑶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教学楼的方向:“那就快行动吧,注意安全。”
苏瑶点点头,转身走向教学楼入口。
脚步声在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身后,黄夏和梁腾飞也开始商量着组队的事情。
而寅子平则站在原地,目光似乎一首追随着苏瑶的背影,首到她消失在教学楼的阴影里。
梁腾飞戳了戳黄夏的胳膊,朝苏瑶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把剑看起来很厉害,肯定是个高手吧?”
“管她呢,有人单走我们组队更方便。”
寅子平盯着苏瑶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却没说话。
他转向身边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语气带着安抚:“就这么定了,你跟我一组。”
女孩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寅子平又看向其他人:“大家动作快点,有情况随时叫我,我会留意周围。”
黄夏松了口气:“有寅叔在,咱们肯定没问题。”
梁腾飞也附和:“是啊,跟寅叔组队太安心了。”
档案室内,苏瑶推开满是灰尘的铁门,鞋底碾过地面发出“吱呀”声。
她释放精神力,像一张网覆盖整个房间。
“资料搬得真干净。”
她皱眉,推开锈迹斑斑的档案柜,里面空空如也。
找了几分钟,她才在角落摸到一个硬纸卷和两个旧盒子。
展开泛黄的报纸,“紫荆中学传出丑闻”的标题刺入眼帘。
下面写着“女学生秦芳(化名)遭性侵,接受心理辅导”。
“秦芳……”
苏瑶指尖顿了顿,翻开旁边的档案盒。
里面是几张教师登记表,照片上的人脸有些模糊。
突然,一道白影从破窗闪过!
苏瑶猛地抬头,精神力网剧烈波动。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风声呜咽。
是鬼?
她握紧断月剑,剑身微微震颤。
就在这时,公告频道“叮”地一声弹出消息:
「黄夏:我和寅叔找到失火报道了!」
办公室里积尘飞扬,黄夏举着泛黄的报道,纸页边缘被火灼烧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她看向寅子平,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报道角落的焦痕。
“寅叔,这失火案是不是学校废弃的主因?”
寅子平盯着报道上“化学实验室火灾”的标题,喉结轻轻滚动:
“把消息发出去,让大家别靠近那边。我们再搜搜其他地方。”
黄夏点头,指尖在终端上快速敲击:
「黄夏:失火报道确认!一年前实验室火灾死了三个老师,之后学校就闹鬼了!我猜是鬼搞的鬼!」
苏瑶在档案室看到消息,立刻回复。
「苏瑶:我找到性侵案报道,受害者化名秦芳,嫌疑人是学校老师。」
梁腾飞的消息紧接着弹出:
「梁腾飞:我这儿有份赔偿合同!受害者家属陈坤签了字,但学校没盖章!」
方源的消息带着一串乱码:
「方源:我找到撕毁的班级合影!有个女孩戴的银镯子很特别,可能是秦芳!」
苏瑶蹲在档案室角落,查看组队信息。
“滴:发现记忆残响「灼烧的校服」。”
提示音响起时,她听见走廊传来方源的脚步声。
……
教学楼走廊里,方源攥着照片狂奔,掌心全是冷汗。
走廊尽头的窗户破了个大洞,冷风灌进来,吹得他后颈发凉。
“千万别跟着我……”
他边跑边回头,余光瞥见一道白影晃过。
脚下突然一滑,他重重摔在地上,瓷砖倒影里,白影的脸越来越近——。
那是张没有五官的惨白面孔,只有三个黑洞洞的窟窿。
“啊!!”
方源连滚带爬地起身,朝着反方向疯跑,照片散落一地。
公共频道炸开了锅。
「方源:鬼!我看见鬼了!长头发穿白衣服的!」
「黄夏:你在哪一层?寅叔去救你!」
五分钟后,方源靠在墙角大口喘气,看着寅子平额角的汗珠:“寅叔,多亏你……”
寅子平揉了揉眼睛,眼角似乎闪过一丝红光:“初期鬼物不难对付,但不能拖了。黄夏,叫大家来教室汇合。”
教室里,七个人围坐着,把找到的线索摊在桌上。
失火报告、赔偿合同、撕毁的照片、镇民筹款请道士的记录……
黄夏指着照片上戴银镯的女孩:
“你们看,这女孩和报道里的秦芳年龄对得上。我猜是老师性侵了秦芳,后来实验室失火,老师死了,秦芳就变成鬼回来报仇了!”
黄夏指着照片上戴银镯的女孩,指尖在磨损的相纸上划出沙沙声响。
窗外的风卷着碎纸,将“秦芳”二字吹得上下翻飞。
“性侵案没谈拢赔偿,女孩大概率自杀了。”
她顿了顿,看向烧得焦黑的失火报告,“死后怨气重,先弄死老师,再把学校搞废。”
方源猛地抓住桌沿,照片上的银镯在灯光下晃出冷光:“就是她!白衣服长头发,脸都是黑窟窿!”
梁腾飞翻着镇民筹款记录:“道士来过,但没说封印在哪……”
寅子平突然用指尖敲了敲记录末尾的朱砂印,那印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宿舍楼。”他指向窗外那栋焦黑的建筑,“失火地点最可能藏着封印物。”
苏瑶盯着桌上的赔偿合同,陈坤的签名旁有个模糊的指印。
“滴:记忆残响「逆转的真相」解析中。”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她微微皱眉。
剧情太顺了,像用碎布拼好的人偶,每个接缝都透着刻意。
“砰!”
教室门被狠狠撞了一下,木屑飞溅。
黄夏尖叫着躲到桌下,方源的照片散落一地。
寅子平瞳孔骤缩,红光从眼底炸开,门后传来刺耳的尖啸。
待阴风散去,他揉着眼睛喘息:“不能等了!去宿舍楼!”
烧焦的走廊里弥漫着皮肉烤焦的气味。
“封印应该在顶楼。”
寅子平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当年道士用桃木钉封门——”
烧焦的楼梯扶手在苏瑶掌心发出碎裂声,每节栏杆都刻着模糊的“秦”字。
寅子平冲在最前。
“快,顶楼!”
他踢开三楼拐角的碎玻璃,鞋跟碾过一块带牙印的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