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上海总带着股潮湿的凉意，苏晴抱着教案回到家时，张阳正坐在餐桌前翻着账本，桌上摊着计算器和一叠银行存单。他抬头看见苏晴鼻尖冻得发红，赶紧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包："今天幼儿园放学这么晚？"
"大班排节目呢。"苏晴把围巾解开，瞥见桌上的单据，随口问道，"在算花店的账？最近首播间生意不错，上个月净赚了三万多。"
张阳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着存单边缘。自从回到上海，他总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苏晴这些年的积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刻看着她疲惫却温柔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不光是花店的钱，我想和你说说这些年攒下的家底。"
苏晴愣了一下，看着张阳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房产证、银行流水单和股票账户明细，让她瞪大了眼睛。"这...这些都是？"
"赌石赚的一千八百万，"张阳指着泛黄的银行存单，想起当年在云南翡翠市场的惊险，"那会儿刚发现神秘石头能感应矿石，在赌石场里蒙对一块帝王绿翡翠。"他又抽出房产证，"市区那套大平层的。"
最厚的一叠转账记录摊开时，苏晴数着上面的数字，手指都在发抖。捡漏唐代古画8000万你知道和这5700万的卖画资金，汇款方是知名拍卖行。"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她声音发颤。
张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用精神力临摹的古画，在拍卖行做了技术鉴定，说笔触和墨色都像真迹。我想着变现快，就......"他突然停住，紧张地看着苏晴，"这些钱来路干净，每笔都交了税，我就是怕你觉得......"
"傻瓜。"苏晴突然笑了，眼眶却红了，"我是觉得你一个人扛着这么多秘密，得多累啊。"她伸手握住张阳的手，账本上的数字在台灯下泛着微光，"加起来一个多亿了，你打算怎么花？"
"先把咱们婚礼办了。"张阳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枚简约的钻戒，"本来想找个浪漫的地方求婚，现在......"他单膝跪地，"苏晴，愿意嫁给我吗？"
苏晴捂着嘴点点头，眼泪滴在钻戒上。张阳给她戴上戒指，冰凉的金属圈却带着体温。两人依偎着翻看账本，张阳逐项解释："市区的房子装修预算留了三百万，剩下的钱分成三份，一份存定期给爸妈养老，一份投到花店做连锁，还有一份......"
"留着应急？"苏晴补充。她太了解张阳了，自从被调查局盯上，他总在为各种突况做准备。
"也不全是。"张阳调出手机里的收藏夹，里面是国内外顶尖脑科医院的资料，"等爸康复稳定了，带他去美国做全面检查。剩下的钱，以后有了孩子，留着当教育基金。"
窗外飘起细雨，打在玻璃上沙沙作响。苏晴靠在张阳肩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那些用精神力画的画，不会被人发现吧？要是被查出来......"
"放心，每幅画都做了年代处理。"张阳打开电脑，调出隐藏文件夹里的鉴定报告，"而且用的都是古代同款矿物颜料，就算碳十西检测也查不出问题。"他合上电脑，认真地说，"不过以后不会再做了，现在有花店的正经生意，够用了。"
两人商量到深夜，把结婚日期定在三天后。苏晴翻着婚纱杂志，突然指着其中一页："海边婚礼怎么样？就去咱们第一次赛车的那个城市，记得吗？"
张阳搂住她的肩膀，在她发顶轻轻一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账本上的数字不再是冰冷的金额，而是他们未来生活的蓝图。那些曾经藏在心底的秘密、冒险赚来的财富，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摆在爱人面前，化作柴米油盐里的踏实与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