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移形的爆响撕裂夜空。马尔福庄园会客厅里,核心食死徒们如石像般静立。
当蛇脸怪物从骨制王座起身时,西弗勒斯单膝触地。
"啊,我们的魔药大师到了!"嘶嘶声在石壁间回荡,"让我好等啊,西弗勒斯!"
"钻心剜骨!"
钻心咒击中胸膛的瞬间,西弗勒斯全身肌肉痉挛,本能叫嚣着要筑起铁甲咒,但他死死压住魔杖——他不能反抗。
欺骗黑魔王需要精准的平衡:他微微放松大脑封闭术,让部分痛苦渗入神经。
"唔...!"牙齿咬破下唇,鲜血的铁锈味充满口腔,当诅咒终于解除时,他颤抖着重新跪好,黑袍被冷汗浸透。
"起来吧。"蛇信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毕竟我们还有...魔药需要魔药大师熬制。"
"你的惩罚己经足够体面了,西弗勒斯——"那高亢冰冷的声音如同蛇鳞刮过石面。
"感谢您的仁慈,主人。"魔药大师的声音因强忍疼痛而颤抖。
黑魔王慵懒地陷回骨制王座:"来,靠我近些。"
西弗勒斯艰难起身,向前几步后再次跪下。
"说说看,我忠诚的魔药大师,霍格沃茨可有什么新鲜事?"
"邓布利多仍在纵容那个男孩。波特刚返校就在开学宴上斗殴——正因如此我才迟到。校长非要我参与审讯..."西弗勒斯故意让愤怒在声音里震颤,"可惜他还是不够信任我,连我惩罚那小崽子都要阻拦。"
"你不够努力,西弗勒斯。"猩红的蛇瞳骤然紧缩,"钻心剜骨!"
钻心咒再次撕裂神经。西弗勒斯在剧痛中蜷缩,牙齿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他精准控制着大脑封闭术——既让痛苦足够真实,又不至崩溃尖叫。
当诅咒解除时,冷汗己浸透内衫。
"还有...其他消息吗?"蛇脸轻声细语。
"今年来了......两位新教授。"西弗勒斯喘息着,"福吉安插了亲信——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分叉的舌尖玩味着这个名字,"卢修斯!"
金发巫师如幽灵般现身,单膝跪地:"听候差遣,我的主人。"
"我要这女人的全部情报,动用你所有关系。"
"我即刻去办。"马尔福躬身退出时,长袍掠过西弗勒斯仍在发抖的手指。
"霍格沃茨还来了一位新的魔法史教授。主人,邓布利多聘请了玛丽莎·奥古斯特担任这个职位。"
"什么?!"蛇脸猛地从王座上弹起,像一团不祥的黑影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眼中燃烧着恶毒的火焰。"你为什么不立刻报告?钻心剜骨!钻心剜骨!"
痛苦,撕心裂肺的痛苦,今晚己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但这次,黑魔王似乎格外暴怒。剧烈的痉挛席卷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在这极度的痛苦中燃烧。为了不让自己惨叫出声,西弗勒斯咬紧牙关,从喉咙深处挤出低沉的呻吟。
泪水失禁模糊了视线,太阳穴在突突跳动。
"我受不了了!梅林啊,停下!"他在心中疯狂祈求着所有神明。终于,折磨结束了。
西弗勒斯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挣扎着再次尝试,最终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快快复苏。"黑魔王冷漠地念咒。
一道魔法能量席卷过魔药大师的身躯,强行激发出最后的经历,让他猛地站起来。
西弗勒斯顺从地重新跪好,低着头不敢首视黑魔王,趁机整理思绪。
"我对这个女孩有重要安排,西弗勒斯。"蛇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你要娶她。"
"但是,主人..."教授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困惑。
"你对我的安排是有什么不满?"黑魔王咧开嘴,露出尖牙,"嫌她不够漂亮?还是..."他故意拖长声调,"我的魔药大师更喜欢男人?"
大厅里响起一片讥讽的笑声。
"属下只是担心她看不上属下,主人。"西弗勒斯谦卑地低下头,"我只是个混血..."
"这不需要你操心。"黑魔王厉声打断,"奥古斯特家族早就玷污了他们所谓的纯血统,不仅和混血、泥巴种通婚,甚至还有麻瓜!"他突然大步走到西弗勒斯面前,用冰冷的手指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但她必须自愿同意这门婚事。"
西弗勒斯感到一股强大的意识侵入脑海,粗暴地翻检着他的记忆。
但他早有准备,没让黑魔王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
"我很荣幸为您效劳,主人。"斯内普让自己的声音充满顺从。
"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西弗勒斯?"
"因为我们相识己久,她信任我。"
"很好。"黑魔王松开手,踱回王座,"别让我失望。"
"绝不会让您失望,主人。"西弗勒斯深深俯首。
"当然不会。"王座上的身影阴森地说,"为了让你记住这一点...钻心剜骨!"
西弗勒斯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霍格沃茨自己的办公室的。极度的折磨耗尽了他全部体力,身体像灌了铅般沉重,意识在黑暗边缘摇摇欲坠,就在距离房门几步之遥时,他模糊察觉到走廊里有人。
"谁在那里?"他勉强发声,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墙支撑身体。
"西弗勒斯?"一个女声惊呼,"梅林啊!发生什么了?"
玛丽莎快步上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他惨白的脸色:"你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没事...我只是需要休息..."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他试图独自走向房门,但双腿突然一软。
"来,我扶你。"玛丽莎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
西弗勒斯罕见地没有拒绝。
房门察觉到主人的到来,自动打开,她半扶半抱地将他安置在沙发上。
"你的魔药放在哪?告诉我该拿什么。"
"卧室...储物柜顶层...蓝色瓶子..."
玛丽莎快步冲进卧室,片刻后拿着药瓶返回:"给。"她拔开瓶塞递给他。
"谢谢。"西弗勒斯一饮而尽,空瓶从指间滑落,滚到地毯上。
"要不要叫庞弗雷夫人?"她担忧地看着他逐渐恢复血色的脸。
"不必...药效很快..."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她挥动魔杖将扶手椅挪近坐下。
"你不必知道。"他的黑眼睛严肃地注视着她。
"你去见他了,是不是?"她的声音颤抖,"他把你折磨成这样?邓布利多怎么能允许——"
"玛丽莎,"他虚弱地打断,"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原谅我。"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己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你突然离开了城堡..."
"我没事了,"他嘴角勉强扯出微笑,"现在只需要睡一觉...或许再来杯威士忌更好。"
玛丽莎走向酒柜,倒了两杯酒,将满杯递给西弗勒斯,自己只倒了三分之一。
"想都别想我会让你一个人喝闷酒,"她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我可是很爱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