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格里莫广场12号的黑门前响起幻影移形的爆裂声，开门的是唐克斯，她那一头荧光蓝的头发让斯内普瞬间眯起眼睛。
"染回原色了？"他讥讽地挑眉。
"晚、晚上好教授！"尼法朵拉慌忙侧身让路，头发突然变成了紧张的粉红色，"邓布利多教授在图书室。"
"不必通报。"魔药大师径首穿过门厅，"我知道路。"
"但他正和小天狼星在.........."
西弗勒斯己经推开了图书室厚重的橡木门。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阿不思·邓布利多从扶手椅上起身，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霍格沃茨出什么事了？"
"不完全是。"黑袍教授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小天狼星，"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这可是我家，鼻涕精。"布莱克猛地站起来，指节捏得发白，"你竟敢让我离开？！"
"现在立刻！"西弗勒斯的声音突然像冰川般寒冷，"小天狼星，请回避。"
当布莱克不情不愿地摔门而去后，老校长示意西弗勒斯入座。
魔药大师犹豫片刻，终究坐进了布莱克留下的尚有余温的椅子。
"阿不思，"他开门见山，"你知道波特在亲戚家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是的，西弗勒斯。"校长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
"看来你去拜访过德思礼夫妇了？"邓布利多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椅。
"昨天去的萨里郡。"西弗勒斯十指交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阿不思？那些人——他们恨他！这就是莉莉期望自己儿子得到的？"
"这是必要的保护，西弗勒斯。血缘魔法只有在他母亲的血亲家里才能生效。"
"所以你就像扔流浪狗一样把他丢在德思礼家门口？！"魔药大师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都没给他准备！"
"这是我的疏忽。"老人叹息，"作为巫师，我对麻瓜的法律程序了解有限，我没想到会..."
"为什么非得是德思礼？"西弗勒斯突然打断，"波特家族在魔法界枝繁叶茂，布莱克家甚至马尔福家都可以收养他，把他培养成真正的巫师。"
"我不希望这孩子被救世主的名声宠坏。"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闪烁着，"在魔法世界，这不可避免。"
黑袍教授猛地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他们在他的房门装插销！窗户焊着铁栅栏！那根本是间牢房！"他突然转身，"佩妮提到那孩子时的眼神..."
"你用了摄神取念？"邓布利多突然警觉。
"当然没有！"西弗勒斯烦躁地挥手，"我很清楚精神魔法对麻瓜的影响，况且根本不需要——他们甚至懒得掩饰。"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臂交叠站在校长面前："波特不能再回那个地方了，阿不思。"
"这不可能，西弗勒斯。"老人的声音像钢铁般坚硬，"暑假他必须回女贞路。"
"你疯了吗？！"魔药大师几乎吼出来，"我以莉莉之名发誓要保护她儿子！不该让任何孩子在那种环境下......."
"你也向我发过誓，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冰冷地打断，"永远服从我的命令，还是说你忘了？哈利必须留在德思礼家首到成年，这事没有商量余地。"
"你难道不明白这种环境只会孕育仇恨？"西弗勒斯的声音突然染上危险的低沉，"我们很可能不是在培养救世主，而是在制造下一个黑魔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阿不思？"
他颓然跌回椅子，手指深深插进黑发里。
"冷静些，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走近轻拍他的肩膀，"哈利不会堕入黑暗，他是个善良聪慧的男孩。"停顿片刻后，他叹息道："你对他的态度变了，西弗勒斯...我提醒你别太投入。"
"与感情无关。"黑袍下的肩膀僵硬地耸起，"他依然是那个自以为是、令人恼火的臭小子，和他父亲一样傲慢。但我不希望任何人遭受那种待遇...特别是莉莉的儿子。"
"这样最好。"邓布利多转身走向书架，"不过我会和佩妮谈谈，让她对那孩子温和些。"
"但愿如此。"西弗勒斯起身整理袍子，"否则我会亲自处理——和你不同，我不会顾忌手段。"
"我保证不会阻拦你。"老人悲伤的目光追随着他。
魔药大师最后点了下头，黑袍翻涌着消失在门后。
西弗勒斯穿过昏暗的走廊，经过客厅时听见里面传来醉汉的鼾声。
"尼法朵拉，我该走了。"他叫住正在收拾茶具的唐克斯。
"我说了别叫我尼法朵拉！"女孩气鼓鼓地瞪着他，粉色头发变成了愤怒的红色。
西弗勒斯嘴角微扬——他就喜欢逗这个笨手笨脚的实习傲罗，况且她生气时完全忘了对魔药学教授的畏惧，这很有趣。
"记得锁门。"他平静地吩咐，转身走向出口。
.........
当西弗勒斯敲响玛丽莎的公寓门时，开门的女巫让他呼吸一滞。
浅蓝色丝绸睡袍勾勒出优雅曲线，深棕色的卷发慵懒地垂在肩头，在烛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他强压下想将鼻尖埋入那蓬松发丝的冲动，轻咳一声走进屋内。
"想着你或许愿意陪我喝杯好酒。"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目光落在她唇边的小痣上。
"真高兴你来了。"玛丽莎笑着接过酒瓶，"和邓布利多谈得怎么样？"
"不顺利。"西弗勒斯陷进皮椅，打开那瓶酒，这时某位斯莱特林毕业生送给他的珍品。"波特必须留在那儿。"
"真的没办法了吗？"玛丽莎摆好酒杯，蜷进对面椅子时睡袍下露出纤细的脚踝，"他们那样虐待孩子..."
"玛丽莎。"他突然卷起衬衫袖子，魔杖划过前臂，一个发光的魔法契约手镯浮现出来，"我无能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