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哈利·波特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麦格教授紧随其后。"是他们先袭击罗恩和赫敏的！还用了钻心咒！"
"梅林啊，这教养..."卢修斯·马尔福轻蔑地摇头。
"控制你的情绪，波特先生。"斯内普的声音像冰水浇下。
"您明明在场看到的！"哈利绿眼睛里燃着怒火，首视魔药教授。
"哈利，冷静。"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我们当然会听你说完。"他变出一把椅子，"请坐。"
哈利不情不愿地坐下，目光如刀般扫过对面的斯莱特林们。
"请继续，诺特先生。"邓布利多转向斯莱特林学生，"后来发生了什么？"
"突然波特就从树林里冲出来，"诺特指着哈利，声音发颤，"首接用魔杖攻击德拉科！德拉科掉进湖里，那只巨乌贼..."他说不下去了。
"还有人要补充吗？"邓布利多环视斯莱特林们，"高尔先生？扎比尼先生？帕金森小姐？"
众人齐齐摇头。潘西小声说："校长，我们都说完了。"
"既然如此，"邓布利多转向哈利，"现在请波特先生说说他的见闻。哈利？"
哈利深吸一口气："魔药课后，我们约好去湖边，我耽搁了一会儿，罗恩和赫敏先去了。"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等我赶到时，看见他们七个围着罗恩和赫敏，轮流对他们施恶咒！"
这番话让斯内普胃里一阵发冷。
他太熟悉这种"惩戒仪式"了——食死徒们常用这种手段惩罚叛徒。
感谢梅林，他从未成为圆圈中央的那个人，余光里，他看见卢修斯·马尔福苍白的脸色——显然这位前食死徒也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我当时拼命跑过去，"哈利继续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椅子扶手，"看见高尔举起魔杖要施咒，我立刻用了除你武器，但那蠢货突然绊了一下，咒语打偏了，击中了马尔福。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惊慌。
"我们都听见了，波特先生。"福吉突然插话，圆胖的脸上露出假笑，"但这件事疑点太多，我决定启动正式调查。必要时会使用吐真剂。"
"康奈利，你不能对学生用吐真剂。"邓布利多的声音罕见地严厉起来。
"根据《特殊教育法案》第37条，在涉及生命危险的情况下，部长有权批准使用。"福吉得意地转向珀西，"韦斯莱，准备起草法令。"
珀西立刻变出一张小桌子，羽毛笔飞快地在羊皮纸上滑动。
"本人，魔法部长康奈利·奥斯瓦尔德·福吉..."福吉开始口述，每说一个字脸上的肥肉就颤动一下，"现免除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的霍格沃茨校长职务...任命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为代理校长兼总督...赋予其完全人事任免权及奖惩决定权..."
"写好了吗，韦斯莱？"
"是的，部长先生。"珀西恭敬地递上羊皮纸，全程没敢看母亲一眼。
福吉从袍子里掏出部长印章，哈了口气重重盖下，又龙飞凤舞地签上大名，乌姆里奇脸上绽放出恶心的笑容，像只吞了金丝雀的癞蛤蟆。
"阿不思·邓布利多，"福吉挺着肚子宣布，"在调查期间你被..."
"抱歉，康奈利。"邓布利多突然微笑起来，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着光，"这事我不能答应。福克斯！"
随着一声清啼，火红的凤凰突然出现，老校长抓住凤凰尾巴的瞬间，"嘭"地一声消失在金色火焰中。
"真够戏剧性的。"隆巴顿老夫人忍不住笑出声。
福吉站在原地张着嘴，活像条搁浅的鱼。"这事没完！"他终于咆哮起来，脸色紫得像颗紫茄子，"我发誓要让邓布利多付出代价！韦斯莱，回魔法部！"
他气急败坏地冲进壁炉，珀西匆匆跟上，只在撒飞路粉前偷偷瞥了母亲一眼。
"我想会议就到这里吧。"乌姆里奇用她那甜腻的嗓音宣布，手指不安分地着新到手的校长徽章。"请各位教授回到岗位，学生们都回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去。"
人群开始散去，有的穿过壁炉，有的走向大门。走廊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要去看看德拉科吗？"斯内普低声问卢修斯，两人并肩走在石廊上。身后跟着一群垂头丧气的斯莱特林学生，活像一群斗败的公鸡。
"不必了，你说过他没事。"卢修斯的声音比平时更加阴沉，银蛇手杖敲击地面的节奏暴露了他的烦躁，"不如去喝杯火焰威士忌。"
"真是个好主意。"斯内普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
另一边，莫丽·韦斯莱红着眼眶拦住麦格："米勒娃，我必须马上见到罗恩..."
"当然，莫丽。"麦格教授拍拍她的肩膀，"亚瑟也一起来吧。波特先生，"她转向站在一旁的哈利，"你得跟我走。"
"教授，我能去看看罗恩和赫敏吗？"哈利急切地问，绿眼睛里写满担忧。
"来吧。"麦格叹了口气，方形眼镜后的目光柔和了些，"我想你的朋友们会很高兴见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