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挺起胸膛，竖起一根手指，骄傲的说道，“一成左右”。
老吴听后毫无波动，平淡的说了一句，“还不如你吃的那蘑菇。”
“你个乡巴佬，懂什么？”
建国气急败坏的说道。
秀琴一听不高兴了，“师兄你怎么对老人家说话的，赶快道歉。”
“道歉，开玩笑，现在除去几个团队搞出的针对某些特定情况，比如酒糟能提升37%利用率。通用类提升的，一成己经了不得了。
他说什么竟然说我们的研究成果不如一株野蘑菇。”
建国气的又撕下一片吃了起来，“这玩意又不能人工培育，除了好吃点还有什么用。”
老吴被吓得不敢吱声。
他好像听叶光明说他们的发酵床能提升西层以上。
他就是本能觉得一成不怎么样。
面对专家，本能的害怕，老吴不再说话。
倒是秀琴上前安慰道，“吴叔，对不起啊，我师兄平时的时候脾气很好的，今天就是急了点。”
老吴连忙摆手，不再说话。
建国则是说道，“老师，我看这里和别的养猪场也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值得看的，给他们留点菌种我们回去吧。”
赵院士的涵养要高一些，不至于为这点事情生气，现在他也大概明白，这个菌种可能是无意中采集到的。
于是问道，“老人家，学生不懂事，别怪，我问你，这桶里的蘑菇哪里采的。”
老吴想了想，这道里的蘑菇好像还真不是从哪里采过来，就是桶里自己长出来的，忙回复道：
“就是桶里自己长出来的。”
赵老师见没什么收获，便想回去继续做实验，余光瞥到了冷却槽，不由得的咦了一声。
绕到边上低头看了看，“你们两个过来看看。”
秀琴也低头查看，“老师莫非是白地霉菌？不过好像有点不像。”
“是的，应该是白地霉菌的一种变种。”赵老师点点头，看向老吴，“老人家这里面的菌丝是自然长出来的还是你们种的。”
老吴摇摇头，“这你得问问我们大学生。”
“那大学生人呢？能请他过来吗？”
“他去郊区卖大粪去了。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
赵老师哦了一声，也没在意，在普通人面前，大学生可能了不得，可在他眼里全都是生瓜蛋子。
不过他对这个厂倒是有了一些好奇。
“老吴，带我们看看吧，我看看还有哪些能帮得上忙的。”
老吴弱弱的问了一句，“专家，这发霉的东西，猪吃了不会有事吧。”
对于叶光明调配的猪饲料，老吴一首觉得有问题，都发霉了别把猪吃出毛病。
不过叶光明总是说，猪屎都能吃，吃点发霉的怎么了。
赵老师哈哈大笑，“秀琴，给你吴叔讲讲。”
“吴叔，这个不是发霉，这是菌丝，时间长了他们就会拧巴在一起，成为蘑菇，只不过你们喂得快，来不及长成蘑菇。”
“那我们等长出蘑菇再喂？”
“那可不行，这个长出蘑菇需要的时间很长，到时候，能吃的只有蘑菇，你们这样喂是对的。”
老吴哦了一声，要不人是专家的呢，一讲就能听懂。
看来大学生比专家还要差很多。
“老人家，带我们去猪圈看看吧。”
老吴指了指中间的五个圈说道，“这些正在改造，暂时进不了，先来看看一号吧。”
赵老师三人进去之后面面相觑，建国火大，“我说你是消遣我们吗？这里面怎么一头猪都没有。”
“叶光明说这是处置室，给他们防疫，检查，配种，打标用的，如果杀猪也在这里，我们要卖的猪鬃也在这里。”
赵老师点点头，西处看了看，看到一卷一卷捆好的鬃毛，赞叹道，“你们来看，这个厂就是因为这些才活下来的。”
秀琴过来看了看，笑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猪鬃了。”
见过则是有点不服气，“毛长得好有什么用，又不是肉长得好。”
赵老师看了看他有点不悦，这孩子怎么回事，一点礼貌没有。
秀琴看不下去了，“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鬃毛和猪肉一样重要，都是我们出口的重要物品，可以用来赚外汇，用来换钢铁化肥。”
“就这点能换多少。”
“好了，我们去看看另外一个圈。”
刚走出一号圈，见过又拿了一片蘑菇吃，他走在最后面，也没人注意到。
靠近七号猪圈能够清晰的听到里面猪叫声，大猪小猪混在了一起。
老吴笑道，“目前我们所有猪都混在这里，有点拥挤。”
秀琴鼻子嗅了嗅，“老师，这猪圈怎么臭味好小，难道我得了鼻炎。”
赵老师也点点头，“我也发现了，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老吴开门带头走了进去，随后便是赵老师和秀琴。建国也跟在了后面。
只见猪圈里，除了那头种猪被单独隔了起来。
其余的大猪小猪都混在了一起。
一头头猪肚子圆滚滚的。
只见一头小猪用鼻子在锯末里拱啊拱，突然从里面出现一大块蘑菇。
小猪开心的咬下一块，自在的嚼了起来。
这一幕出现在猪圈里的每个角落。
秀琴弯下身子捡了一块，脸色发白。
这时候，建国也走了进来。
三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的看向建国，只见建国刚把一片蘑菇放进了嘴里。
秀琴干哕几声，古怪的看向老吴，“我们那天吃的就是从这里来的。”
老吴点了点头，“事后我问过大学生，他说就这里的。味道不错吧，要不要给你们再来点。”
秀琴趴在栏杆上呕吐起来。
老吴忙补充道，“不过你也别担心。那时候猪还没进来呢，很干净的。”
秀琴这才好受点，可一想到这里以前终归是养猪的，再次吐了起来。
见过也是面色僵硬，指了指自己的蘑菇，“我的这个蘑菇也是出自这里吗？”
老吴摇了摇头。
“你的不是，你的是外面的坑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