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养猪厂，叶光明就看到厂长和老吴躺在一起休息。
老吴看到叶光明过来便招了招手，让他也躺下，一起喝茶。
院子的另外一边就是叶光明要的各种锯末，花生壳之类。
“厂长，你们也不问问，我要锯末花生壳秸秆之类干什么用吗？”
厂长磕了磕烟袋，“在养猪厂还能干什么，养猪呗。你放心大胆的弄，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叶光明喝了一口茶，也躺了下来，躺椅咯吱咯吱摇晃起来，还别说，挺有意思。
“我上学的时候，听过一种国外的养殖方案。叫做发酵床养殖。”
厂长眉头微微皱起，本来他以为叶光明要锯末稻壳之类的是为了堆肥，之前厂里有人干过，和猪粪混在一起，增加肥料产量。
他是没想到叶光明要用这个养殖，还要用国外的计划，还是他完全没听过的什么发酵床。
“可靠吗？”厂长还是问了一句。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现在国家大力推荐的糖化饲料你听过吧。”
“可不，玉米，高粱打碎了加水再加上糖化菌种。说是让淀粉转化成糖类。营养高，吸收后，用料差一点也没关系。可惜技术还是有难度，我们小厂没有技术员来帮忙，也没搞不起来。”
说完之后，厂长眼睛一亮，“你懂这个？可是糖化饲料也需要玉米高粱，哪怕次一点也行，你用锯末，花生壳有什么用？”
老吴喝了一口茶，“老郭，你这人就是操心的命，孩子怎么弄就怎么弄，你问那么多干嘛，要不是你当初挨了一枪，你养猪资格都没有。”
厂长笑了笑，“好，我不问。我就是一时好奇心上来，想多问一点。”
叶光明也松了一口气，厂长要是不停的追问，他还要费不少口舌。
对于发酵床技术，他家里以前并没有尝试过。
他也只是在盗版光盘里看过，甚至他还卖了很多光盘，一套光盘卖了几百元，成本也就二三十。
“厂长，七号猪圈闲置，我能使用吗？”叶光明选择七号猪圈是有原因的，那是地势高，通风好，排水也不错，整体完好，最适合改造。
“小子有眼光，七号的确不错，不过就是在后面，现在我们猪少，嫌弃麻烦就没用。”老吴赞扬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工？”
“现在就干吧。”
说干就干，叶光明先到了七号圈清理杂物，老郭和老吴也没闲着，两人突然有了干劲。
他们本来就不是，只不过以前实在没有办法，才自暴自弃。
清洁工作完成之后。
“锯末和花生壳按照七比三混合，铺十公分。”
老吴干累了，刚想点根烟，叶光明过去连忙掐了，“老吴，可不兴在这里抽烟啊，别把这里给点了。”
老吴讪讪一笑。
叶光明出去从空间里取出菌种，拉着一大麻袋到了圈里。
“这个就是那什么菌？你从哪里搞来的？”老郭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又来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赶快干活了。晚上我还要早点下班去我女儿家呢。”老吴连忙打岔，不让厂长问那么多。
叶光明笑了笑，本来他准备编个理由的，没想到老吴帮圆了过去。
“把菌种撒一层，再继续覆盖锯末和花生壳十公分，再撒一层菌种，堆一米高就行。”
三人忙的不亦乐乎，其实老郭和老吴是犯嘀咕的，他们并不看好这玩意。
到时候猪一进来，一拱不就破坏了，而且到时候猪在上面又吃又拉的，几天就不能用了吧。
不过年轻人的积极性还是不要打击为好。
100公分厚的垫层走在上面软软的，很舒服。
叶光明突然想到，晚上的时候秦淮茹要是来了，在这发酵床上滚一滚，肯定比猪还快乐。
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
“小叶，你傻乐什么，这就行了吗？”老吴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叶光明缓过神，尴尬一笑。
“现在开始洒水，有湿度计和温度计吗？湿度保持在50左右，温度保持在25左右。”
老吴到猪圈边上拿出两根玻璃棒模样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养猪我们也是专业的。”
猪圈里都接上了自来水，洒水很是方便。
三人弄完之后都累的不行。
“老了老了，才这点活就不行了。”老郭感叹一声，一副岁月不饶人的模样。
“郭叔，吴叔，你们回去吧，晚上我值班没事的。”
老郭扶了扶姚，“我这老腰是真不行了。我们喂完猪就回家了。等缓两天我们来值班。”
老吴给叶光明递了一把钥匙，“这是那边单间的钥匙，你收拾收拾，比睡值班室舒服。只不过里面没被褥，以前给厂里技术员住的，后来人搬走了。”
老郭一拍脑袋，“瞧瞧这脑子，我们两个老头对付关了。对了你的粮食关系都转好了吧，粮本，副食本都办好了吗？各种票有没有？”
叶光明一听连忙哭穷，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厂长，没事的，我可以忍一忍，坚持到发工资就行。”
“胡说，年轻人正是养身体的时候，怎么能饿着。不过我们现在的确食堂都没有。这样，我给你写一份介绍信，你去轧钢厂买饭吃，厂里给你报销。你看这样行不行？”
叶光明一听，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傻柱他们做的饭还是不错的。
老郭又对老吴说：“我们厂应该还有一张买自行车的票吧，布票是不是也有，还有其他多余的票，都给小叶吧。这小伙子我喜欢。”
叶光明有点受宠若惊，他是不明白厂长为啥对他那么好，难道就是因为接生的缘故。
其实叶光明不知道的时候，通过给猪接生，以及猪鬃毛，他们厂应该是保住了。
厂能保住，最受益的自然是厂长。
老吴也很惊讶。
“明天，我给他带过来，猪也喂完了，我们回去吧。”老吴拍了拍叶光明的肩膀，“晚上别饿着自己，这里面除了猪不能吃，别的你都可以吃。”
老吴的话己经是明示了，叶光明现在算是明白，之前饲料啥的为啥会那么少了。
两人走了之后，叶光明拿着钥匙来到了他的单间。
打开一看很是惊讶，竟然比他家还大还好，屋里有床，柜子书桌，还有炉子以及一些家具。
虽然没有被褥，好在现在也不冷，不过没有东西垫着，还是很硌得慌。
“咚咚”敲门声响起。
叶光明回头一看，敲门的竟然是秦淮茹，她手里还拎着两个饭盒。
“我能进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