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夫妻俩辨认老半天,终于认出来自己家儿子,锄头簸箕往角落里一扔,伸手就过来接行李。
“你看看这事办的,回来也不说一声。”这是亲妈,苗一刀胳膊上被拍了好几巴掌,生疼生疼的,他呲牙咧嘴硬是不敢吱声。
苗一刀可太懂了,这种时候听着就行,等对方的尴尬劲过去就算翻篇,要是敢说话,别管说的什么,都是越说越尴尬,一尴尬就急眼,一急眼就揍他,从小到大都这样。
等进了房子,苗一刀首接被亲妈催着去睡觉。
他还想问一问家里或者村上有没有出现什么特殊事情呢,洗把脸的功夫,俩爹妈己经睡的开始打鼾了。
得,那他也睡了。
至于孙子,到新环境怂了吧唧连猫包都不敢出,苗一刀把准备好的大笼子搭起来,给它搁里头铺好窝,再加满食水,就不必管了。
苗一刀记得特别清楚,别看养熟了天天给他一头锤一头锤的,刚到家里见缝就钻,三五天不见猫影。
好在是个聪明咪,知道用猫砂盆,也会偷摸溜出来吃东西。
苗一刀放心的往床上一趴就睡了。
孙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缩在猫包里面,胡须一抖一抖的,透过通气孔观察新环境。
良久,它悄悄从猫包探出了头,小爪子试探着踩在软乎乎的垫子上,嗅来嗅去,最后一脑袋扎进猫碗里面,呼噜呼噜的干饭。
苗一刀睁眼就去看孙子,小猫咪上半个身子在猫包里面,下半个身子在猫包外面,保持着爬行的姿势,睡的正香。
父母大清早就起床,这回己经下地干活去了,桌上还有留给他的早点。
苗一刀唏哩呼噜吃完,在自家小院子里溜达,东摸摸西摸摸,竟然还在某块装饰用的石头下面翻出来个兔子窝。
一只灰扑扑的小兔子,巴掌大小,还有眼线,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苗一刀给它拍个照就撒手放它回窝里去了,还好心的把石头压回去。
让忙久了就会习惯,这一刻他竟然感觉自己闲的发毛。
干脆也去地里看看,好久没在自家地里走过了。
苗一刀到地方的时候,父母正一人举一把洒水枪,边走边给农作物浇水。
他也不进去掺和,就扒拉田埂边上的植被,翻叶片下面的小虫子,抓两个就凑一对,拿不知道谁扔在路边的一次性塑料杯罩住,企图让小虫子打一架。
打没打起来不知道,反正虫子是越抓越多,杯口大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爬,逮到新虫子就抵住杯底用力晃晃,把里面的虫子晃成一堆,趁它们晕头转向就塞进去一个。
可惜是个软杯子,一不留神用了点力,杯子就变形了,里面的虫子密密麻麻往外爬。
苗一刀正打算故技重施,给它们扒拉回去,后脑勺冷不丁就挨了一巴掌。
“多大人了,还玩虫子。”
苗一刀回头,亲爹就站在后边,看样子随时会给他再来一下。
他也不敢狡辩,就嘿嘿的呲着牙,试图唤醒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