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命体的表达欲格外强烈的时候,我能理解其中一部分的含义。”面对询问,苗一刀堪称首白的回复道,“我听到了,但是我无法辨别那究竟是不是人。我以为,他如果拥有人类的意识,应该不会去咬一个小孩。”
警察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并叮嘱他随时保证电话通畅。
案件非常明确,森林公园的监控能证明,那个人缓慢的,由小变大,焦黑的,不属于人类的肢体在变化过程中缓慢褪去。
这并非是一起蓄谋己久的恶性案件,但性质远比谋杀更恶劣。
没有人知道,自己理所当然磨刀霍霍的时候,笼子里挣扎的牲畜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苗一刀关上门,一头扎进孙子怀里。
小猫咪吓得爪子都弹出来了,上上下下嗅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的两脚兽。
爪子又唰一下收回去了。
苗一刀只觉得头顶一湿,猛然抬头,看见孙子收回去的舌头,满脸都写着无辜。
(人,咪给你舔毛)
“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它还怪有礼貌嘞。
三天假期转瞬即逝,苗一刀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竟然有种恍惚的陌生。
仔细一看,确实陌生。
导又干甚了?
实验室外的围墙上挂满了不死鸟的照片。
“看啥呢,进去吧。”
苗一刀被刘澄平拽进去,发现实验室里面竟然也挂满了照片,他缓了好一会才问出口:“墙怎么变这样了?”
杜仲凑过来,幸灾乐祸的笑:“导觉得这样能让它心情好,心情一好说不定就会配合研究。对了,导让我们交换着全都重做一遍。”
苗一刀沉默了,那惊人的任务量,居然还有第二回。
他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垂头丧气的去桌上找到新分给他的那份任务单子,对比着桌上的溶液,认命的开始千篇一律的工作。
但这一次,好运似乎眷顾了他,或者说,那颗不死鸟看着满墙的照片,是真的心情很好。
“卧槽!”苗一刀没憋住,脱口而出。
溶液里似乎多了些霉菌,它慢吞吞的,偶尔才动弹一下。
说实话这菌有点眼熟,但苗一刀这时候根本顾不上。
他头一回看见,溶液里有东西一颤一颤的,逐渐被霉菌捕捉,吞噬,然后霉菌也随之拥有了心跳。
如果不是桌子在震的话,这份提取液就是成功的,再短暂它也是成功的。
“鬼叫什么……”二师姐李茵茵没好气的放下手里险些攥碎的盖片。
苗一刀顾不上回应,他火速跑去打开了相机,然后原模原样的重新做了一次实验。
相机清晰的拍下了这一过程。
苗一刀兴奋极了。
哒哒哒的一溜小跑去仓库取了一瓶全新的溶液回来继续实验。
但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失败了。
“不是,为什么啊!”苗一刀来回翻看视频,无法理解。
为什么溶液不纯净的时候反而能成功?
“怎么了,让伟大的师兄来教你。”杜仲放下手里的工作,光明正大凑过来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