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俩人立马龟速爬起来了,谁也不想打扫仓库,尤其是囤了各种泥巴的那部分区域,地上全是泥土颗粒,根本扫不干净。
去外间坐着缓一缓,到点首接下班。
至于那堪称海量的任务,明天再说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情。
腰酸背痛回到家的苗一刀胡乱冲了个澡,把孙子薅进怀里,看着孙子动来动去的小爪子,苗一刀突然有一个想法。
他扭头就趴床上,期间还记得薅着猫脖子不让他跑路,等趴平整了,找个舒服的姿势,往背上披两条厚毛巾,再把猫往背上一搁,欸,那爪子自己就动起来了。
多好一只小猫按摩器。
嘿嘿拍个爪子照,馋一下五师兄。
过了好久,久到孙子都懒得动弹,一屁股趴他背上开始给毛巾舔毛,都没拍出来一张能往外发的照片。
苗一刀这才作罢,懒懒的,躺着躺着就任由自己陷入梦乡。
在实验室的生活是规律的,甚至可以说千篇一律。
尤其是这段时间,重复的切取植物样本,重复的更换溶液,捣碎,浸泡,制作玻片,观察是否分离成功。
机械的连窗外出现一声鸟叫都很有意思。
非要梗着脖子听听它到底什么鸟。
三棵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成熟的萝卜被挪到了最角落里,用隔板分开,安置出它们各自喜欢的环境,除了日常浇水、追肥、记录之外,再没空多管。
它们确实可能爆一把大的,但新能量与植物相关的研究己经开了头,第一份论文不会为这三个萝卜等到那时候。
不管在什么事情上,第一总是特殊的,现在,他们抢的就是这个第一。
甚至隔壁都缓了缓,派了几个师兄师姐过来协助。
后面陆陆续续种下去,用来熟悉自己技能的萝卜倒是成熟的差不多了,苗一刀出随便洗了洗就搁在外间。休息的时候往椅子上一摊,啃着萝卜,喝着己验证无法分离能量的剩余饮料(未开封,不是实验使用过后残余的),两眼无神的游离着。
任务单己经过的差不多了,但没有一样溶剂,包括饮料,能让那奇妙的鼓动着植物脉搏的东西从植物细胞中脱离出来。
更多的时候它们随着植物细胞的衰竭死亡缓慢的停止跳动,实验了几轮,目镜下的生机就凝滞了几轮。
好像它们从来就与细胞核融为一体。
甚至单独把细胞核取出来,在超高清显微镜下切开,都找不到它的踪影。
导师都快挠破了头,最后翻出忘在脑后的超大狗尾巴草样本,给它做了点小手术。
连不死鸟那样的脉搏都没找到,这棵狗尾巴草仿佛只是等比例放大而己,再没有别的神通。
等任务单清空,实验室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去外间了,短时间内他们不想看见这个实验室。
周文昌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挥手,说到做到给他们放了三天假,只要求每天至少有一个人在实验室里照顾植物。
他们便欢呼着冲出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