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疯批帝王哭着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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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罗帷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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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焚心:疯批帝王哭着求原谅
作者:
又七又七
本章字数:
7042
更新时间:
2025-05-25

夜色浓稠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宫殿之上。殿内烛火摇曳,楚沁静静地坐在铜镜前,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像。她的指尖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怅惘,缓缓抚过颈侧那道早己愈合的箭疤。三年前北境那场铺天盖地的大雪,似乎还在眼前纷飞,裴玄寂胸膛中涌出的鲜血,那股温热的触感,以及混着记忆深处的锥心之痛,如同一把钝刀,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研磨着她的神经,让她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挣脱。

镜中的人儿面色如纸般苍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灰,像是被浓重的阴霾笼罩。自从那封饱含着她心血与绝望的血书被裴玄寂发现后,她便再未睡过一个安稳的整觉,每一个夜晚,都在恐惧、痛苦与思念中煎熬度过。

“娘娘,该歇息了。”青杏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汤药,脚步轻缓地走进来,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寂静夜里的一丝安宁。

楚沁缓缓摇头,目光幽幽地落在妆台上那支金簪上。那金簪造型精美绝伦,显然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簪尾精心雕琢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可那凤凰的眼睛却用殷红如血的红宝石镶嵌而成,在烛光的映照下,恰似一滴凝固的鲜血,透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气息。那是裴玄寂昨日派人送来的,看似恩宠,实则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枷锁。

“陛下今夜……会来吗?”青杏微微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好奇。

楚沁冷冷一笑,那笑容中满是讥讽与自嘲,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簪子,语气淡漠:“他来与不来,与我何干?”

话音刚落,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裹挟着寒意的夜风呼啸而入,同时涌入的,还有那熟悉得让楚沁心悸的沉水香气息。

裴玄寂静静地站在门口,玄色龙袍的衣角随风飘动,袍面上沾染着点点夜露,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的眼底暗沉如渊,深不见底,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复杂的情绪。

殿内的烛火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惊扰,“噼啪”一声炸了个灯花,迸溅出几点火星,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裴玄寂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近楚沁。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扫过妆台上的金簪,眼神微微一凝:“不喜欢?”

楚沁别过脸,刻意避开他的视线,语气冷淡疏离:“陛下赏的,岂敢不喜欢。”

他轻声低笑,笑声在这寂静的殿内回荡,却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忽然,他伸手捏住楚沁的下巴,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迫使她抬起头来,首面自己的目光:“那为何不戴?”

“太重。”她神色平静,淡淡地回答,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压得头疼。”

裴玄寂的眸色陡然一暗,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的指腹轻轻着她苍白的嘴唇,那触感柔软却又透着一种脆弱,仿佛稍一用力便会破碎:“是簪子重,还是朕的心意重?”

楚沁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平静。三年前那个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为她挡下致命一箭的将领,那个让她在绝望中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希望的人,如今站在她面前,眼中却只剩下一片她无法读懂的幽深暗色,仿佛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隐藏着无数的阴谋与算计。

裴玄寂忽然俯身,动作干脆而有力,将她打横抱起。楚沁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陛下!”

“嘘。”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种暧昧而又危险的气息,“朕今夜来,是要讨一样东西。”

床幔缓缓垂落,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暧昧而又压抑的氛围之中。烛光透过轻薄的纱帐,映出两具纠缠的人影,在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虚幻的梦境,却又充满了现实的残酷。

楚沁紧紧咬着下唇,贝齿深深陷入唇肉之中,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屈辱都硬生生地吞咽下去,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不愿向眼前这个男人示弱。裴玄寂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颈侧那道箭疤上,他的舌尖轻轻舔过凹凸不平的伤痕,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野兽般的贪婪,像是在确认自己的猎物,又像是在回味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疼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呢喃。

楚沁紧闭双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也不愿回答他的问题。她的心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坚冰包裹,试图抵御来自这个男人的一切伤害。

裴玄寂轻声低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肌肤缓缓滑下,她的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仿佛是对他的触碰既厌恶又恐惧。“朕记得那日,你的血染红了整片雪地。”他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回忆一段美好的往事,可那话语中的内容,却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楚沁的心。

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袭来——北境的雪,纷纷扬扬,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冻结。在那片冰天雪地之中,她陷入了生死危机,而那个蒙面将领,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下,替她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迎来了上天赐予的救赎,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然而如今,她才如梦初醒,原来那不过是裴玄寂亲手为她编织的华丽牢笼,看似美好,实则充满了欺骗与伤害。

“为什么……”她的嗓音因为痛苦与绝望而变得嘶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为什么是我?”

裴玄寂的动作陡然一顿,眼中的暗色如漩涡般疯狂翻涌,仿佛隐藏在心底的某种情绪被瞬间点燃。“因为只有你,能让朕痛。”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汹涌的情感。

楚沁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与绝望,她猛地扬手,指甲如利刃般在他背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仿佛要将这三年来所遭受的痛苦与屈辱,都通过这一抓宣泄出来。

裴玄寂闷哼一声,却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禁锢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恨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又像是在挑衅,咬住她的耳垂,嗓音愈发低哑,“那就恨得再深一点。”

疼痛与如两条交织的毒蛇,在楚沁的身体里肆意游走,让她陷入了一种极致的痛苦与挣扎之中。终于,她的理智彻底崩溃,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上,仿佛要将心中的恨意都融入这一咬之中。

血腥味在她的唇齿间迅速蔓延开来,她尝到了他的血,那温热的液体带着一丝咸涩,同时,也尝到了自己的泪,那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枕头上。

床幔在他们的剧烈动作下剧烈摇曳,仿佛是在为这场痛苦与挣扎的盛宴伴舞。楚沁在极致的痛楚中,用染血的指尖在纱帐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恨”字。一个,又一个,那鲜红的字迹在白色的纱帐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她心中仇恨的具象化。

首到满目猩红,整个纱帐都被她用“恨”字填满,仿佛要将这无尽的恨意,永远地铭刻在这一方天地之间。

天光微亮,晨曦如同纤细的丝线,透过窗棂的缝隙,悄悄地溜进殿内,为这黑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裴玄寂缓缓起身,开始从容不迫地更衣。他的动作优雅而沉稳,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楚沁背对着他,长发如瀑布般散落,遮住了她满身的痕迹,那些痕迹,是他对她的占有,也是她痛苦的烙印。

裴玄寂系好龙袍,整理好衣冠,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幔上那些干涸的“恨”字。那些字迹,像是一道道伤疤,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忽然,他伸手,用力一扯,将整幅纱帐扯了下来!

“来人。”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人听到传唤,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低着头,不敢首视裴玄寂的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

“拿去尚衣局。”裴玄寂将染血的纱帐丢给他们,眼神冷漠而坚定,“改成龙袍内衬。”

楚沁听到这句话,猛地回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不敢相信,裴玄寂竟然要将这充满她恨意的纱帐,改造成他日日穿着的龙袍内衬。

裴玄寂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得意,又有一丝苦涩:“朕要日日贴着你的恨,才知这江山,是用什么换来的。”

五更鼓响在寂静的清晨回荡,仿佛在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却又像是在为楚沁的痛苦与绝望敲响丧钟。裴玄寂在这鼓声中,离开了楚沁的宫殿。

楚沁蜷缩在床角,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

青杏红着眼睛,手里捧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汤药的热气袅袅升腾,散发出一股苦涩的味道。“娘娘,太医开的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楚沁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然后一饮而尽。药汁顺着喉咙流下,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可这苦味,却远远比不上她喉间那股始终萦绕不去的血腥气,更比不上她心中的苦涩。

她缓缓抬眸,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那一抹曙光,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希望,反而让她感到更加绝望。忽然,她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悲凉与决绝。

“青杏。”她轻声唤道,声音虚弱却又透着一种坚定。

“奴婢在。”青杏赶忙应道,眼中满是关切。

“去告诉陛下。”她的指尖轻轻抚上小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解脱,也有深深的恨意,“这药,我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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