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佛门禁地闯入者
梵音寺的晨钟刚刚响过第三声,温酒就翻过了后山的围墙。
她一身红衣似火,在灰扑扑的寺院墙头格外扎眼。脚刚沾地,就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温酒连忙闪身躲进一旁的竹林。
"这破寺庙规矩真多。"她小声嘀咕,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禁地...禁地...啊,在这里!"
地图上标注的红圈正是梵音寺后山的一处洞穴,传说那里生长着百年一鲜的"血灵芝",是她救治村中瘟疫急需的最后一味药材。
温酒猫着腰穿行在竹林中,晨露打湿了她的裙角。作为药王谷这一代最出色的传人,她向来不信什么佛门禁地的说法——在她眼里,只有能救人和不能救人的药草之分。
竹林尽头果然有一个山洞,洞口被手腕粗的铁链封锁,上面挂满了褪色的经幡。温酒轻哼一声,从发髻上取下一根银簪,三下五除二就撬开了那把生锈的大锁。
"什么禁地,防贼都不够格。"她得意地拍拍手,抬脚就要往里走。
"站住。"
一个冷得像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酒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晨雾中站着一个白衣僧人,身形修长如竹,眉目如画却冷峻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他手持一串黑沉沉的佛珠,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雾气融为一体,若不是那双寒星般的眼睛正盯着她,温酒几乎要以为他是山中的精魅。
"这位...大师,"温酒干笑两声,"早课时间,您怎么不在大殿诵经?"
"此乃禁地,外人不得入内。"僧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酒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哎哟!我、我肚子疼...一定是误食了毒蘑菇...听说这洞里有解毒的草药..."
"你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无中毒迹象。"僧人一眼看穿她的把戏,"速速离去,免生事端。"
温酒撇撇嘴站起来:"好吧好吧,被你看穿了。不过我确实需要里面的血灵芝救人,十几个村民等着这味药救命呢!佛家不是讲慈悲为怀吗?"
僧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血灵芝乃邪物,沾染太多血腥,非救人之药。"
"哈!果然是有的!"温酒眼睛一亮,"药无正邪,全看怎么用。我用它救人,它就是良药!"
她突然一个箭步冲向洞口,谁知那僧人动作更快,白影一闪就拦在了她面前。温酒没收住脚,一头撞进他怀里。
"唔..."她鼻子撞得生疼,却闻到一股清冷的檀香,混合着晨露的气息,意外地好闻。
抬头对上僧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温酒不知怎的耳根一热,赶紧后退两步:"你、你这和尚怎么动手动脚的!"
"女施主请自重。"僧人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贫僧玄寂,乃梵音寺执戒僧。擅闯禁地者,需受戒律惩戒。"
温酒心里咯噔一下。玄寂?那个传说中的"玉面佛子"?据说他三岁入寺,二十年来严守戒律,从未破过一戒,是梵音寺百年来的佛法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