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湖的眉头紧紧皱起,一口鲜血在他的喉间,上不去,下不来。他听着李丽花的话。
而李清梨的眼中,也充满了惊愕。李丽花的下巴高高抬起,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当初,我早己经与你情投意合,谁曾想遇到了夏云湖,他对我纠缠不休。所以,我便带着你的孩子,嫁给了夏云湖。”
“但是,县令大人,你大可放心,他绝对没有碰过我,新婚之夜,也是我精心设计的啊。”
”不如,你就滴血验亲吧!”
李丽花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她喘着粗气,那张丑陋的脸,犹如恶鬼一样,看着张县令,只让人想恶心。
”你说这两个野种是我的孩子?呸!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夏老爷子和夏老夫人,被李丽花的话震惊得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棉棉快步走过去,将两颗药丸塞进外祖父母的嘴里,与此同时,也给自己的三舅舅塞了一颗。
然后把他们拉到一旁,轻声嘱咐道:“不要站起来,就在这里坐着看好戏。”
李丽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县令。
还别说,听她这么一说,张县令竟有些晕头转向。
原来,当初李丽花刚刚给自己的姐姐下了蛊虫,吸取了她身上所有的优点,包括气质和容貌。
全都被她据为己有。
于是便设计了张县令。正准备让张县令娶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的小妾众多,这时候,又遇到了夏云湖向她求婚。
她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答应了夏云湖。然而,她己经非完璧之身,心中惧怕被男人识破,于是在新婚之夜,他将男人灌得酩酊大醉。
还下了一种药。
夏云湖压根就没碰她一下。
此后,夏云湖不知为什么对他突然冷淡起来,说她再也不像从前那一样纯真善良了。从此,夏云湖便不再亲近她,甚至没有碰过他。
确切地说,她和夏云湖从没有有过肌肤之亲。
而且夏云湖对她厌恶。
绝不允许她踏入夏家半步,也不许他去烦扰自己的爹娘和妹妹。
这可把李丽花气坏了。
此刻,她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只想让张县令去承认夏大宝和夏小宝。
张县令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极高,立刻就为他们准备了一场滴血认亲。夏大宝和夏小宝惊恐万分。
然而,当他们对上李丽花的眼神时,她信誓旦旦、笃定地说道:“你们就是县令大人的儿子,只要你们是他的儿子,那么你们就不用被流放了,你们根本就不是夏家的血脉。”此时,夏老爷子和夏老夫人也回过神来。
捂着胸口,险些被李丽花气得昏厥过去。
他们虽然不喜欢李丽花这个儿媳,但对两个孙子倒是很疼爱。尽管他们也察觉到两个孙子心中根本没有他们这对祖父祖母,和李丽花一样没教养。
哪怕请了最好的夫子教导他们。
也无法改变他们骨子里的恶劣品性。老两口束手无策。
现在得知孙子并不是自家骨肉,他们才恍然大悟。
自己竟被蒙骗这样啊。
于是,那些流放的犯人和流放使裴肆年,眼睁睁地看着两滴血缓缓相融。那些负责滴血验亲的下属们也大吃一惊,只因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兀。
夏大宝和夏小宝竟然是县令大人的儿子!而且还是亲生儿子!
张县令只觉得脑袋昏沉。
他今天只想来找美人,怎么遇到了个事。
然而紧接着便是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他飞起一脚踹向李丽花的胸口,口中大骂:“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妇,竟敢算计本官!你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不,我没有,我没有啊!”李丽花惊恐地尖叫着。
“来人呐,将这贱妇打入大牢!”张县令一声怒喝。
夏大宝和夏小宝见状,吓得立刻跪在地上,齐声高呼:“爹!爹!”这声声呼喊,带着无比的恳切。
“爹,我们是你的儿子啊,是你的亲儿子呀!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当县令家的公子哥了?”夏大宝和夏小宝满脸惶恐,声音颤抖地问道。
张县令却嘿嘿一笑。
那笑容充满了嘲讽,似乎在嘲笑他们兄弟二人的愚蠢。
“你们?就你们还想成为县令家的公子哥?两个小野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什么东西!”
“老子的儿子多得数都数不清,老子有九十九个小妾,一二百个儿子呢,老子才不缺你们这两个!再加上你们的娘长得那副丑模样,真是让人倒尽胃口!”说罢,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夏大宝和夏小宝被狱卒押了下去,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才想起了自己的爹夏云湖。
“爹!爹!快救我们!快救我们啊!我们根本就不是张县令的儿子,我们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你难道不要我们了吗?我们的爹可是大夏国第一皇商的三公子,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啊!不能啊!”他们拼命地挣扎着,声音尖锐刺耳。
然而,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的呼喊。
两个肥胖且刁蛮任性的小男孩,此刻只能无助地哭着。
此心情时而上升,时而下降。
夏云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自己愚蠢至极。
竟然没有识破李丽花的阴谋诡计,让自己真正心爱的人遭受如此多的苦难。
望着毁容的李清梨,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痛。
经过张县令这么一搅和。李家的众人就像被一场倾盆大雨浇透。包括李丽花和夏大宝、夏小宝,无形中为夏家除去了这些蛀虫。
孟长安眉头紧皱,原本他还饶有兴致地看戏。
看着李丽花一路上不停地找茬,说夏家人如何亏待她。
伺候她不好。
还别说,他还挺喜欢看这样的场面,只是没想到乐子没看成,李家人倒是被处理了,实在是可惜啊!
那张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暗,被一层复杂的迷雾笼罩。
虽说李清梨将自己的脸划破,现在变成了一个毁容的丑女人,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所做的事情。
张县令心里自然是愤愤不平,当然,还有刚才嘲笑他的那个小杂种。
他也一并打入大牢。“你给我出来!”他怒目圆睁,手指着棉棉。
棉棉正坐在人群中看热闹,一脸无辜且疑惑的神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