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那样的眼神,让夏云湖吓了一跳,只因她每次都睁睁的看着他出神。
而且也不说话,怪瘆人的。
夏云湖来到李家的时间并不长,对她这个妹妹并没有多少了解。
此刻李清梨像是发疯了一样。去将李丽花给按在地上,嘴里喊着奶奶在哪里,奶奶在哪里。
“你可以取我的容貌,但是那也是我们的亲奶奶啊,我们的爹娘从来都没有管过我们。一首都是奶奶将我们抚养长大!”
“李丽花你不能心里一点亲情都没有!”
她控诉着李丽花声音都带着气。
连带着眼睛都是赤红无比的,只为了能够讨回一个公道。
“我不知道!”
李丽花摇头。
“你在说什么废话。”
她的脸上,在这一刻,只有不承认。
然而,棉棉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神秘。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在李清梨身上,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探寻那隐藏在深处的巨大秘密。
棉棉的前世记忆中,李清梨的命运充满了悲惨。她因病离世,而且死状凄惨,面容愈发丑陋。
甚至到了令人厌恶的地步。她在村子里备受嫌弃。连狗都对她避而远之。那些人看到她,就如同看到了瘟疫。恨不得立刻逃离。
最终,她无法在村子里立足,只得前往其他地方。
然而,她那孱弱的身体和丑陋的容颜,却成了乞丐们欺凌的对象。
她被活活打死,病死在城墙边上,随后又被无情地扔到了乱葬岗。
在那小冰河时期,人们连温饱都难以保证,死亡是如此常见。
没有人会在意李清梨的存在。
她的一生就这样草草结束。
转瞬即逝。然而,此刻的棉棉看着眼前的李清梨,那的小脸上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刚才,她巧妙地运用灵气。
为李清梨驱除了一点邪气,却意外地发现她身上竟有一种诡异的蛊虫。
这蛊虫,人一旦有,它便会将李清梨身上的气运全部吸走。
包括她最为引以为傲的东西,都会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就在刚才。
棉棉己经经成功地将那只小虫子揪了起来。
那蛊虫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压制着李清梨的大脑,使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宛如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然而,她比孩童更为可怜,脑子昏沉,浑浑噩噩。
甚至连之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
她的目光呆滞。
这让很多人对她心生厌烦。明明李清梨从没有对他们有过任何伤害,可他们却对她如此厌恶。棉棉把玩着那只白嫩的小虫子。
躺在板车上的秦宴微微一瞥。
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疑惑。“棉棉。“他的声音嘶哑。
轻轻地叫了一声棉棉的名字。棉棉望着那只小虫子,然后缓缓蹲下身子,望着自己的新爹爹。她再次扬起手,将一把药粉,洒落在他的身上,动作异常粗暴。然而其中却蕴含着满满的关怀。男人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药粉的刺激性很强,令人难以忍受。
“把这扔了,这东西不能碰!”
“爹爹,你认识呀?”秦宴微微颔首,表示认识。他的神情异常严肃。
“这东西会控制人的神智,让人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而且,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会被这只虫子的母亲给掠夺一空,也就是被抢到虫子的母亲所寄居的那个人的身体上。”
棉棉的小眉头紧紧皱起,圆圆的小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她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原来爹爹你都知道呀,嘻嘻,我也知道这个。”
就在李丽花和李清梨制造出喧闹声的瞬间,棉棉的一只小手,悄悄地伸到了秦宴的腿上。原本断掉的经脉,正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慢慢地重新生长、修复着。
棉棉将那只虫子“啪嗒”一声捏死,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捏死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
秦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想要告诉棉棉,这个虫子不能这样处理,必须要经过特殊的手段才行。
然而,棉棉却又在地上轻轻擦了擦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连神智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暗自想着,她在感受到虫子身上邪气的那一刻。
就己经经知道这是何种虫子了。这是来自西域的古虫,那里的人精于此道,擅长巫蛊之术,一旦被蛊虫控制,便会陷入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秦宴实在不愿自己的女儿变成如此模样。
于是他好心提醒了棉棉,可谁知这丫头竟如此糊涂,超乎他的想象,棉棉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猴子。
笑嘻嘻地在一旁观望着。
不仅如此,她还在其中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原本正想继续殴打李清梨的李家人,还没有碰到李清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李清梨磕了一个头。
而被李清梨捏住的李翠花,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惊恐地尖叫着:“她死了,她死了,是我把她推下了山崖!”
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李清梨的脑子里炸开了。
她猛地放开了李翠花。在一旁口吐一口黑血,瘫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她的身上弥漫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而这个女子,这个丑陋至极的女子。她的身上怎会有这一样令人心碎的绝望呢?一旁的夏云湖,望着眼前这丑陋的女子,心中不禁一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
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目光望着面前那丑陋的女子。
李丽花被李清梨发了疯似的按在地上,长时间的折磨,早己经让她对妹妹的恨意深入骨髓。
此时,她恰好看到旁边有一根木棍。
于是恶狠狠地喊道:“李清梨,你去死吧!”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竟然看到身边的丈夫夏云湖。
将她手中的木棍夺了过去。
并用力将她推向一旁。
李丽花蓦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夏云湖。
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你竟然敢……你是不是还对她旧情未了?我告诉你,她就是一个丑八怪,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她本来的容貌了!”
夏云湖听到李丽花的话。
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等等,她究竟在说什么?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怎会对李清梨旧情难忘。
他之前压根就未曾见过李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