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了,文笔老练,情节构思更是巧妙绝伦。”
“话说这李素裳憨憨的诶……这性子太天真了……后面不会有什么刀子吧。”
“我觉得这太虚剑气有意思……”
“比起那个我倒更在意那个罗刹人,一看就知道肯定不简单……表面上看起来温和,还救了李素裳,但他做的一切指定都有目的,笑起来都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没人在意仙人吗?死而复生的仙人和弑师的逆徒……啧啧,仙人莫不是要大开杀戒了吧?”
“这个叫荧的作者是谁啊,难道是新人么……”
“这故事可带劲多了……到时候说书先生们又有新书可说的喽……”
行秋眉头一皱。
“唉,来晚一步。”
不满的顾客们纷纷对老板打探起来。
“老板,这《神州折剑录》的作者是谁啊?”
“对啊对啊,这么好看的书才一本吗?”
“送稿子来的是个生面孔……他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声音倒是柔和,身上的服饰也不像是璃月的,多半是异邦人,别的就一概不知了。我看这书写得确实精彩,问他这书的作者多久能出下一本,他说这事情急不来……”
纪芳无奈地耸耸肩说道。
“金发,异邦人……”
“诶,不会是罗刹人写的书吧……”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呃,这么说,不会真的是……”
“突然感觉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
“申鹤,在读书么?”
留云借风真君走到申鹤的身后。
看得如此入迷……是什么书?
“……师父。”
申鹤抬起头,看向留云借风真君。
“这是游空今天早上给我的……嗯……礼物。”
“礼物?”
留云借风真君眨了眨眼睛。
“这书……是游空送你的?”
“嗯,好像是他写的书,叫……《神州折剑录》。”
“《神州折剑录》?”
留云借风真君凑近了一些,目光落在了申鹤手中的书封上。
“倒是有闲情逸致,还写起书来了。”她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以为然,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好奇,“写的如何?可是些情情爱爱的无聊故事?”
申鹤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涟漪,似乎还沉浸在书中的情节里。
“不……师父,这书……开篇的故事是一位仙人……”
“哦?”留云借风真君来了兴趣。她伸出手,说道“拿来与本仙看看,我倒要瞧瞧,他能写出什么名堂来。”
仙人?
难不成游空是把他们的事情编纂一番……
申鹤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书递了过去。
留云借风真君接过书,指尖划过了微凉的封面,然后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起初,她的表情还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但很快,眉头便微微蹙起,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开篇,倒是有几分惨烈。”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书页边缘着,“太虚七剑……七徒弑师……哼,真是大逆不道!”
她继续向后翻阅,当看到李素裳天真烂漫的言行时,嘴角不由得撇了撇。
申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师父,等待着她的下文。
“不过,这故事倒确实有几分意思。”留云借风真君合上书,沉吟了片刻,“人心险恶,江湖路远……他倒是把这些写得入木三分……”
“师父,能把书还我了么?”
申鹤盯着留云借风真君手里的书问道。
“咳咳,申鹤,我本来还有事情叫你去做,先去做了再回来看也不迟。”
“是。”
打发走申鹤,留云借风真君左右看看,然后坐下来继续翻开了书。
好看。
咳咳,刚才不是她故意让申鹤出去所以方便她看书……才不是。
留云借风真君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她时而为书中角色的命运而蹙眉,时而又为精妙的计策而抚掌赞叹。
不知过了多久,申鹤己经完成了师父交代的任务,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洞府。她看着沉浸在书海中、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回来的师父,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师父。”
申鹤轻声呼唤。
“嗯?哦,申鹤啊,你回来了。”留云借风真君这才从书中抬起头,看到申鹤站在一旁,她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将书合上,但手指却还夹在刚刚看到的那一页。
“咳,那什么……本仙方才是在帮你审阅此书,看看其中是否有不妥之处,以免你被这些凡俗故事带偏了心性。”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试图掩饰自己看得入迷的事实。
“师父,书……”申鹤没有戳穿她,只是伸出手,目光依旧落在师父手中的书上。
“着什么急。”留云借风真君将书往身后藏了藏,“此书……嗯,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但也有许多地方值得商榷。待本仙研究透彻,再还与你也不迟。”
“喔。”
申鹤相信了。
“那师父,我先回去修行了。”
“嗯。”
留云借风真君满意地点点头。
她作为仙人,不必为这些凡俗之物所拘束。
待申鹤的身影消失在洞府深处,留云借风真君立刻迫不及待地重新翻开了书,洞府内一时间只剩下她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精彩的情节,忍不住拍了一下石桌。
“哼,这罗刹人倒是……”
翻到了书的末尾,留云借风真君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
就这,这就……结束了?
诶,不是,这才刚刚写到仙人的那几个逆徒的内容,才说了几句话,怎么就突然没了?
真短!
留云借风真君震怒了。
她一拍桌子。
游空真是太怠惰了!
这么书她才刚看到精彩处,游空这家伙居然写一半就不写了!
断章,可恨!
仙人大大的不爽了,仙人要来兴师问罪。
“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写出这等引人入胜的故事,却又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停下,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吗!”
她越想越觉得游空此举用心险恶。
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