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林,等会要做什么你都还记得吧?”
用传送锚点传送到特瓦林旁边的游空迅速对特瓦林说道。
“……知道了,但是这样有点丢人啊。”
“丢什么人,到时候你名声一好,到哪里不都能白嫖好吃的?”游空苦口婆心“这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嘶……有道理啊。
特瓦林喉咙深处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为了躺平的龙生。
装单纯就装单纯吧!
西风骑士团的骑士们出了城,发现风魔龙巨大的身子就趴伏在城外不远处,安安静静地眺望着蒙德城。
“……靠近些看看吧?”
“……”
特瓦林微微睁开一点眼皮,发现有人凑近了。
嗯,看起来应该是西风骑士团的人。
特瓦林有点想打嗝,璃月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给它吃的都顶脖子了。
但是为了能在提瓦特大陆所有国家大吃特吃,稻妻须弥枫丹纳塔……
光是想想就感觉有点想流口水……
不对!
现在不能想吃的,想想伤心的事情。
特瓦林散发出了强烈的悲伤气息,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旁的风都有些沉重起来。西风骑士们近距离看去,这条曾经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巨龙,此刻却并没有露出凶恶的模样。
它蓝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黯淡,巨大的龙眼半睁着,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温迪操控着城内的风,西风裹挟着悲伤的气息在城内打着旋,忧伤的曲调在大街小巷中回荡,仿佛是如泣如诉的哀歌。
“风魔龙……怎么了?”
“它……它在流泪?”
一个西风骑士不可置信地低语,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特瓦林那巨大的眼角,那道的痕迹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
巨大的口中并没有发出哭声,特瓦林只是微微张开嘴,眼角流下了一道清澈的水痕。
打哈欠的生理泪水糊弄一下先。
感情还没酝酿好。
琴走上前来,看着全身似乎都在散发着委屈气息的特瓦林,做出了一个在旁人看来相当大胆的决定——伸出手触摸巨龙的头顶。
“果然……它对蒙德城的攻击绝对不是出自本意……”
特瓦林现在有点想打嗝,但是这种时候肯定不能打出来。
咕噜。
咽了回去。
但是这声明显的咕噜显然是让其他人觉得这是巨龙委屈的呜咽。
琴的手轻轻触碰到了巨龙冰凉而坚硬的鳞片,感受着其身躯传递来的微弱颤抖。这颤抖在旁人眼中,无疑是痛苦和委屈的体现,她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即使是这样,你也还愿意守护这片土地吗?”
特瓦林巨大的脑袋在琴的注视下,迟疑地、缓缓地点了点。那一声强行压抑下去的“咕噜”在寂静的夜色下显得格外突兀,像极了某种压抑至极的抽噎,眼角在月光下闪烁着泪光。
它没有说话,身子一抽一抽的,因为刚才的嗝没打出来导致现在有点胀气了。
“好可怜啊……”
“都哭得抽抽了……”
琴作出了惊人的决定——让蒙德的民众,来首面这头巨龙,或许是出于对游空的信任,又或许是出于对特瓦林的信任。
蒙德城的民众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议论纷纷,但是多数人还是愿意出来看看的。
月光下,特瓦林庞大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寂,它安静地趴伏着,巨大的龙翼垂在地上,像是两片破损的帆。只是安静地看着城内走出一个又一个的蒙德人,只是偶尔,从它的喉咙深处会传来一声低沉的、像是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那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听了之后让人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迪卢克站在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依靠着墙壁,双臂抱胸。
哼……
看来西风骑士团还没有到腐朽的地步。而风神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丽莎优雅地站在琴的身后,紫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安柏则紧张地握着小拳头,兔耳朵发饰因为她的紧张而微微颤抖。
金发的少女牧师站在了人群的边缘,低声地为眼前的景象祈祷。
散发着冷冽气息的蓝发少女盯着巨龙,不知道在想什么。
民众们一步步靠近,最初的恐惧渐渐被好奇和同情所取代。他们想起这头巨龙曾经是蒙德的守护者,也想起了巨龙曾经为蒙德燃烧自身,愧疚的情绪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温迪坐在自己碎了半边的神像伸出的掌心中,眺望着城外的光景,聆听着风儿带来的讯息。
好了,戏码己经搭好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希望,自由的风,能够再次吹散所有的阴霾……
这个夜晚,蒙德与巨龙之间的隔阂在无形中慢慢消解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蒙德的土地上,栖息在广场上的蓝色巨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恐惧,反而引来了不少吟游诗人在它的身旁歌唱弹奏。
大胆的孩子跑上前去,将手中的苹果或者甜甜花小心翼翼地放在特瓦林的爪子边上,巨龙只是温和地嗅了嗅,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攻击性。
围拢在特瓦林身边的吟游诗人们,手中的里拉琴和鲁特琴奏响悠扬的旋律,歌声赞美着自由、风以及蒙德的守护者。他们的歌声不再带着担忧与畏惧。
试问,在一个信仰巴巴托斯的土地上,谁能拒绝在巴巴托斯的眷属身旁歌唱一曲呢?
“……”
特瓦林只是趴在广场上,看着蒙德人在身旁来来往往,偶尔抬起身子让人从身旁经过。
西风骑士团的窗户边,琴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她己经一整晚没有休息了。透过窗户,她能清楚地看到广场上的景象。巨龙安静地趴着,民众们围绕着它,吟游诗人的歌声隐约传来。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真是……不可思议……”琴轻声低语,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温迪的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碧绿色的眼睛看向广场中央,特瓦林现在正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与蒙德的人们交心……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游空。
“谢谢你,朋友。”
温迪由衷地对游空说道。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啊。”
温迪怔了怔,听着游空如此理所当然的话,紧接着笑了笑。
“对啊,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