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脉惊雷**
葬龙窟深处,苏昭雪将赤金虎符按进祭坛凹槽。玄鸟佩在怀中灼如烙铁,前世记忆碎片裹挟尸毒幻象汹涌袭来——
*金甲将军的血喷溅在她襁褓,鸩酒白绫悬于梁下,宫装将她塞进狗洞嘶喊:“活下去!玄鸟终将焚尽九龙!”*
“轰——!”
虎符触发地脉机关,整座山体如巨兽苏醒般震颤!预先埋设的硝石火药链式爆燃,赤红火浪从矿洞喷薄而出,瞬间吞噬半坡西羌铁骑!惨嚎声被爆炸声碾碎,金狼旗在火海中化为飞灰!
山巅的裴景轩玄甲浴血,看着火浪中挣扎的敌酋,冷然挥旗:“弩车,放!”
百架淬毒床弩撕裂烟幕,将溃逃的西羌王钉死在鹰愁涧界碑上——老皇帝割让的国土,终以敌酋之血重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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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涅槃血嗣**
苏昭雪在坍塌的矿道中被刨出时,左肩玄鸟佩烙痕赫然化作振翅血凰!独眼老妪跪地颤呼:“涅槃印…您果然是懿文太子的血脉!”
染血的赤金虎符从她掌心滚落,撞上裴景轩的战靴。
西目相对间,苏昭雪沙哑开口:“三十年前,苏氏太医令为护太子遗孤,以‘巫蛊案’被诛九族。我娘…是太子乳母之女。”她指尖抚过矿壁先帝血诏的拓文,“九龙窟那位弑兄篡位时,太子刚满周岁。”
裴景轩猛地攥住她手腕拉近,硝烟味混着他嘶哑的质问:“所以玄鸟佩会为你灼烫?所以你能操控地火?”
“是。”她望进他眼底翻涌的惊涛,“现在你掌中的虎符,护的是前朝余孽。”
风雪灌入死寂的矿洞。裴景轩却突然扯下颈间狼牙链,将玄鸟佩与虎符牢牢捆缚在她腕上:“那又如何?”狼牙刺破他拇指,鲜血染红链结,“从今往后,你苏昭雪的命,与我北境山河同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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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裂土称王**
西羌王头颅悬于朔州城门时,八百里加急正携着老皇帝的“罪己诏”驰援北境:
> **“朕受奸佞蒙蔽,致裴卿蒙冤。即日复镇国公爵,加封北境大都督…”**
帅帐内,裴景轩将圣旨掷入火盆。绢帛焦卷成灰的刹那,他劈手撕下半幅大胤龙旗,蘸敌酋之血挥毫:
> **“伪帝窃国,戕害忠良。今承先帝遗诏,立北境靖难之国,都朔州。不臣九龙,不纳贡赋!”**
血旗覆上沙盘刹那,帐外三万将士山呼海啸:
**“靖难!靖难!靖难!”**
赤金帅印重重砸落旗角,印文深陷——
> **“摄政王裴景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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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幽凰鸣**
登基大典前夜,苏昭雪于药房淬炼金针。玄鸟佩突然剧震,针囊上玄鸟暗纹竟浮空凝成血色地图——标注的“幽凰谷”正是前世她坠崖之地!
“枭”的密信随夜箭钉入窗棂:
> **“太子遗孤若现世,苏家祖坟必挫骨扬灰。”**
信纸背面是阴刻的九龙纹,沾着陈平墓前的冻土。
裴景轩抚过她腕间虎符血链:“明日典仪后,我亲去幽凰谷。”
“不。”苏昭雪拔下毒箭,眸中映出跳动的炉火,“该挫骨扬灰的,是三十年前的债主。”她将毒箭投入药炉,烈焰腾起青紫毒烟:
**“九龙窟欠的血债…该由凰嗣亲讨了。”**
朔州城头,玄鸟赤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冥府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