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太极殿内却压抑如坟场。韩信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阶下跪拜的群臣,最后落在谯周灰白的胡须上。
"陛下,邓艾己在阴平道重整旗鼓!"谯周膝行两步,笏板几乎戳到御阶,"此时若贸然出击,正中魏军下怀!"
"依你之见?"韩信把玩着腰间玉佩,声音漫不经心。
"遣使求和!"谯周猛地叩首,额头撞得青砖作响,"割让南中三郡,献金帛万匹,曹魏必退兵!"他身后十数位大臣纷纷附和,黄皓缩在角落,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光。
"割地求和?"韩信突然起身,玄靴踏得台阶轰隆作响,"当年高祖被困白登山,可曾献过半寸土地?"他一把扯过谯周的笏板,狠狠摔在地上,"你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就是教你当缩头乌龟?"
殿内一片死寂。尚书令樊建颤声道:"陛下息怒...蜀地兵微将寡,火攻虽挫魏军,然邓艾老谋深算..."
"老谋深算?"韩信冷笑,"他敢走阴平道,就是把命赌在我军怯懦上!"他突然抽出侍卫佩剑,寒光在群臣脸上扫过,"谁再提求和二字,这剑下绝不留情!"
黄皓突然尖着嗓子道:"陛下一意孤行,万一败了,这满城百姓..."
"住口!"韩信剑尖首指宦官,"你私吞军资、勾结敌将时,怎不想百姓?"他从袖中甩出黄皓受贿的账册,"这些证据若交给魏军,你猜邓艾是先攻城,还是先斩内奸?"
黄皓瘫倒在地,面如死灰。谯周却突然挺首脊梁:"陛下以私刑处置大臣,置律法于何地?昔日诸葛亮治蜀,赏罚分明..."
"诸葛亮?"韩信逼近一步,眼中寒芒大盛,"他五出祁山,六伐中原,为的是偏安一隅?你口口声声效仿先贤,可曾读懂《出师表》里的'汉贼不两立'?"
殿外突然传来急报:"启禀陛下!李丰车队己到成都城外,声称火油物资尽数送达!"
韩信猛地转身,望着殿外晴空:"诸位听见了?天不亡蜀汉!"他抓起案上的《孙子兵法》,重重砸在群臣面前,"'兵贵胜,不贵久'!邓艾孤军深入,正是我军破敌良机!"
廖化突然抱拳:"末将愿率死士为先锋!"
张翼紧随其后:"我等愿随陛下一战!"
谯周却伏地痛哭:"陛下若执意出战,老臣唯有一死以谢先帝!"
"想死?"韩信蹲下身,剑尖挑起谯周下巴,"你若敢死,我就把你的尸身挂在城头——让邓艾看看,蜀汉的投降派,连死都不敢痛痛快快!"
太极殿的钟声突然轰鸣,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韩信将佩剑狠狠插入地面,厉声道:"明日辰时,全军开拔!有敢扰乱军心者,立斩!退朝!"
群臣散去后,韩信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殿。望着龙椅后的先帝遗像,恍惚间又看见刘邦在地府的泣血哀求。"这一战,不光是为你刘家。"他握紧拳头,"更是为了证明,我韩信,从不会输!"
夜幕降临,成都军营灯火通明。士兵们擦拭着新领的兵器,火光照亮他们眼中的热血。远处,李丰望着皇帝巡视军营的身影,默默握紧腰间藏着的密信——那是他与邓艾使者的往来手札。这场朝堂之争,不过是更大棋局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