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白将要扑上去的时候,洛年己经把五彩斑斓的树叶塞进了嘴里。
一瞬间,强烈的五彩光芒照亮了整个木屋!
伊伊伊伊伊——
拇指小人们踩在洛年的肩膀上,挥舞着双手,在五彩光芒的影响下,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开始摇晃起来。接着一个接着一个从洛年的肩膀上摔落下来,掉在地上,炸成了一团月光。
五彩光芒消失,洛年动作一僵,如梦初醒,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回事?我刚才……蘑菇?对了!小人!”
洛年连忙找到镜子,朝着自己身上检查着。只是到处都找不到那些拇指小人,这让洛年有些后怕。想起刚刚的状态,他就好像是精神被蒙蔽了一般,根本感知不到外界,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老白疑惑的朝着洛年汪汪叫着。
“没事老白,我好了……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我身上有一些拇指大的小人?”洛年迟疑着问。
“汪?”
老白摇摇头,继续叫着:“汪汪汪!”
“什么叫我编个理由忽悠你?我是真的看到小人了!”洛年没好气的说。
“汪汪汪!”
“胡说!我才没有偷吃蘑菇!那些蘑菇不但五颜六色,而且还会发光,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吃那种东西?”
“等等……蘑菇?”
洛年陷入迷茫:“那些蘑菇一看就不是能吃的样子,我怎么会把那些东西采回来的?我分明记得,当时我己经站起来要走了才对?”
眼见洛年开始发呆,老白汪汪嘲笑了两声,便继续趴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睡觉。
洛年警惕的拿着镜子,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的照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些拇指小人。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到了床上。
怎么回事?那些只有镜子能看见的小人,到底是什么?它们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为什么那些东西能够让自己失去对外界的感知,还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如果不是大树送的叶片,自己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对了!大树!
难道大树之所以送自己一枚叶片,就是因为它看出了自己身上的问题?
洛年渐渐有了头绪,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之前将那些毒蘑菇摘回来,就是因为这些小人蛊惑的原因!
这种未知的危险潜伏在身边,让洛年有种被鬼盯上的感觉,寝食难安。
翻来覆去睡不好的洛年悄悄下了床,趴在了老白的身边。他扭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白,嘴里轻轻的吹着气,吹动着老白眼睛处的长毛。
睡梦中的老白脑袋动了动,睡眼惺忪的朝着身边看去,接着便看到用一种诡异姿势趴在自己身边的洛年,猛地瞪大眼睛,吓得嗷一声跳了起来。
当它看清是洛年时,一连串难听的狗言狗语爆发出来。
“别骂了,别骂了……”
洛年尴尬的说着:“我承认我是有点故意的,可你骂的好难听啊!”
“嘿嘿,我这不是有点害怕么!说真的老白,我真的看见有五个小人在我脸上蹦迪,然后它们朝着我晃了晃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白狐疑的看着洛年。
“我太害怕了!那种感觉就跟鬼迷心窍一样!”
洛年凑到老白身边,语气里带着讨好:“老白,咱们去找狸花猫问问呗?你帮我问问,我到底是怎么了?它们那么厉害,见多识广,肯定知道的!”
“汪呜?”
老白确认洛年不是在开玩笑,也认真起来。
它了解洛年,这会也相信洛年。
所以一定是有几只看不见的小人,缠上了洛年……怎么听着有点像是封建迷信?
老白立刻带着洛年去找狸花猫。
被打扰了睡眠的狸花猫表示很不高兴,不过看在小花的面子上,它仍然认真的扫了洛年两眼,接着不耐烦的喵喵叫了起来。
老白认真的汪汪叫着,与狸花猫交流。
洛年只能通过老白的叫声,分析着自己目前的情况,然而旁听到的仅仅是只言片语,让他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好在老白很快就弄清楚了那些东西的来历。在狸花猫打着哈欠睡着后,立刻向洛年告知了自己了解到的一切。
“你是说,那些小东西叫捣蛋精灵?是一种生活在月光里的无害小生物?什么无害?它们都快要害死我了!这也能叫无害?”
老白无奈的汪汪叫着。
洛年的脸色逐渐变得精彩:“这些小东西是杀不死的?它们会不断地在月光里复活?那我到底要如何防范它们?让它们不要再纠缠我?”
“精神力?精神力强大就可以避免它们的骚扰?”
洛年不解的挠挠头:“可是我的精神力己经超级强了啊!我可是走到了你们都走不到的森林最深处,见到了神树!我的精神力应该比狸花猫都强吧?”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老白不断地解释着,随后洛年的脸色渐渐变得微妙,最后变成了哭笑不得。
“所以我能走的最远,不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最强大,而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最凝实?”
“你们的精神力是雾态,而我是固态。所以即便是同等精神强度,我的精神力也只有小小一坨,而这些捣蛋精灵最擅长的就是用它们的精神力包裹住我的精神力,使我失去身体的掌控,所作所为都由脑子里的原始冲动来决定?”
老白肯定的点点头。
洛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所以……原始冲动下的我,是个会吃毒蘑菇的傻冒?”
老白再次表示肯定。
“一派胡言!”
洛年黑着脸回到了木屋,找出东西,将窗户堵住。气呼呼躺在床上,又伸手把枕头旁边睡的伸展开的小花抱起,放在自己的脸上。
小花被洛年的动作弄醒,伸了个懒腰,低头在洛年的脸上舔了两下,伸着的爪爪,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细密均匀的呼噜声在洛年脸上响起,像一台蛰伏状态的发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