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苍耳把人抓过来只想套些消息,离开后就打算把人放了,毕竟他们之间无冤无仇,她也做不出那种杀人灭口的事。
可如今这人既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她不如将计就计。
“嘿嘿……你这小子还敢耍花样,老二!用些手段给他看看,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是那没牙的老虎呢!”
苍耳语调诡异,听得人汗毛首立,表情更是丰富多彩,变换不定,唯一的观众立夏看得首抽嘴角,在听到那声老二后更是飞了个眼刀给她。
飞眼刀也不影响她配合,她嗓子一掐,声音就突然尖细起来,竟像那去了势的太监,带着股阴深之气。
“哎!老娘正手痒呢!”
苍耳忍着笑,用灵力把姓骆的嘴巴封了起来。
立夏迈着重重的脚步缓缓靠近,还没碰到人,那骆明书吓得呜呜首抖,想求饶却连嘴巴都张不开。
立夏见人吓的不轻,用眼神询问下面该怎么办。
苍耳早就想好了对策,她拿出一瓶用一阶枯木花制成的粉末洒在骆明书脸上。
立时骆明书就感觉脸部胀痛,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他的脸颊,又惊又痛之下竟就这么吓晕了过去。
立夏看向苍耳的目光带着刮目相看,没想到一向善良爱操心的小西也有这么狠戾的手段。
苍耳被看得心虚,她没想到这个姓骆的这么不经折腾,这枯木花的粉末不过就是能让人皮肤红肿片刻,哪有那么大的伤害,这人定是装的!
苍耳深吸一口气,突然释放出一缕灵力探入骆明书脚底。
她控制着灵力来回扫动,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人,不放过一丝异动。
很快骆明书就在剧烈的瘙痒中醒了过来,伴随着又哭又笑的表情浑身抖个不停。
立夏看不到苍耳在用灵力折磨人,只以为这人被苍耳药得快神志不清了,连忙悄悄拉了下她的手。
苍耳这才撤回灵力,一并把骆明书嘴上的灵力也收了回来。
骆明书猛地软了身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他觉得这两个老魔头定是杀人如麻,手段毒辣的,否则哪里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折磨他。
“现在能说几句实话了吧!”
苍耳的声音里满是威胁,大有一言不合就给他来上一次的架势。
“我说……我说!前辈宝贝就在那天坑里,每日都会震动一次,若是能在震动的时候确定它的位置定可将此宝收入囊中。”
骆明书说的又快又急,好似生怕漏了什么又迎来一顿教训。
“那天坑在何处?此地可还有其他修士?修为如何?”
苍耳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让骆明书没时间思考,下意识回答
“天坑就在军营中心,这里还有一位修士,是练气五层的修为。”
苍耳满意点头,总算问出了点实在的东西。
她又一次用灵力把骆明书的嘴巴封住,拉着立夏跃到了相隔百米以外的房子里才敢放心交谈。
“二姐这里应该没事了,可以放心说话。”
立夏有许多的问题想问,飞快道
“小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不是来偷马的吗?难道你真的看上那个宝贝了?”
立夏不想苍耳冒险,偷马一事还没着落,更别说是人家看成眼珠子似的宝贝了,而且军营里还有另一个和她一样修士,若是打斗起来自己可一点忙都帮不上。
苍耳知道立夏的顾虑,她也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性子,之所以对这宝贝这么上心,是因为她猜测这样宝贝很可能是一株灵火,灵火对于所有炼药之人来说无异于至宝,即使是最低阶的一品灵火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她的心狠狠动了。
“二姐你别急,先听我说。那个宝贝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既然碰上了我定要争上一争的,不过我也不是非要不顾性命,若是事不可违我一定罢手。”
立夏看出了苍耳的决心,她虽然不懂修仙之事,可她明白这种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的执着。
她们不愧是亲姐妹,都一样的贪心。
“小西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苍耳一听立夏的话就知道她的二姐选择支持她了,她心里一暖,拉着立夏的手摇摇头。
“二姐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就是现在离开府城,不管我能不能得手我定带着马匹去找你。”
立夏深深看了眼苍耳,犹豫再三还是提起了一个让她难以启齿的人。
“钱衡在这里当军医,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苍耳没想到还能再次听到钱衡的名字,这个以前经常出现在立夏口中,毁了婚约还害得她的生活翻天覆地的男人,竟就在她们对面,隔着不过两三里的距离。
“二姐后来你们又见过吗?”
苍耳问得小心翼翼,她想起之前问立夏有没有来过这军营她异常的反应,想来两人定是在这里遇见的。
立夏缓缓点头,既然己经开了口她就不打算再瞒着。
“我两个月前曾被这里的守将抓到过,是他救的我。”
苍耳不敢再问,抱了抱立夏有些颤抖的身体,轻声道
“他既救过二姐那就是对我有恩,这事我不会把他牵扯进来,二姐你安心在城外等我。”
立夏最终还是点了头,她不是不想和自己的妹妹共同进退,而是明确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只会成为她的拖累。
苍耳把立夏送走后就回到了之前的酒楼,见骆明书还老老实实躺着心里松了口气。
骆明书一听有脚步声靠近就急切扭动起来,显然是有话要说。
苍耳一解开他的嘴,他就急忙道
“前辈今日那宝贝震动的时辰就要到了,若是迟了就要再等一日。”
苍耳自然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她也担心时间拖得久了再横生枝节,不过这个骆明书却不能不防。
她这些日子一刻也没闲着,虽然赶路的时候多,可每日偷天换日珠内的三个时辰一日也没荒废,配制了好几样毒粉以防万一。
她拿出一个白瓷瓶把里面黑色粉末倒进了骆明书的嘴里,倒完之后才威胁道
“这是我自己研制的毒药,叫活三日,三日一到若没解药定身死道消,第一日皮损,浑身会有隐隐的刺痛感,第二日骨融,全身的骨头都会变得软,再不能行走,第三日……”
苍耳没有接着说下去,可任谁都能想象出第三日定是肠穿肚烂,死的不能再死了。
骆明书也是这么想的,若不是手被绑着他恨不得把手伸出嗓子里把毒药扣出来,可惜这药早就化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想吐都吐不出来。
现在的他竟感觉浑身都有了一种刺痛感,这显然是毒药起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