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洪斌走了,走的太突然,我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我后来回想,出事前的一个月,洪斌晚上总是睡不好觉,常常在深夜起来坐在客厅吸烟。
每次我问他的时候,他都说没事,我当时以为是共工作上的事情,没多想。
上次去北京,我们住那么贵的酒店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警觉,洪斌花钱的态度太不正常了,我们普通家庭怎么能那么花钱呢?要是那时候我就有感觉就制止了洪斌,可能他今天就不会是这个结果,如果他那时候去自首可能判了几年就出来了。
我怎么那么傻,让他和虎子走的那么近,还让他把姐夫安排到虎子身边,这不是把他和姐夫就坑了吗?
你们说,我怎么这么傻呀?”
“妈妈,这盒子里的是爸爸吗?”刘一男问道。
“对,这里面就是爸爸,以后爸爸就在安家了,我们一定要经常来看爸爸。”
刘一男重重的跪在地上对着刘洪斌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再也没说别的话。
处理完刘洪斌的后事,姜文耀夫妇又在姜海燕家里住了三天,然后就回到自己家了。
姜海燕在完成头七的祭祀后,便如往常一样回到单位工作,生活似乎逐渐回归正轨。然而,表面的平静下,姜海燕的内心却早己被悲痛所笼罩。
自从丈夫离世后,姜海燕一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她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刘一男的日常生活上,却忽略了对他内心世界的关注。在那个年代,心理健康这个概念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陌生的,人们往往更关注物质生活和身体健康。
然而,刘一男正值青春期,这个阶段的孩子正处于身心发展的关键时期,对外界的变化异常敏感。父亲的突然离世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使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尽管姜海燕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生活,但她却未能察觉到刘一男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困惑。
就这样,刘一男在这个青春期萌芽刚刚产生的年纪,心理健康问题日益严重,而这一切都被忙碌的姜海燕所忽视。
“一男,你这次考试打多少分?”刘东泽跑过来问。
“不告诉你!”刘一男一把把卷子塞进书包,然后用右手拎着书包往外面走去。
“我认真跟你说的,你这次考多少?”刘东泽跑过来继续问。
“我考多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烦不烦?”刘一男有些愤怒。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就问问你考了多少分,我这次测验打了78分,老师表扬我进步很大,哥们和你显摆显摆,你看你那样,跟谁欠你钱了似的。”刘东泽生气道。
“你考78分就考好了啊,有啥了不起的,不就考个78分吗?不够你嘚瑟的了。”刘一男说完转头就跑了,扔下了在一旁一头雾水的刘东泽。
“神经不好了吧……”刘东泽莫名其妙。
本来是想和好朋友分享一下考试进步的好消息,可是没想到两个人却吵了起来。
刘东泽一个人往家走去,一边走路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东泽,你去哪?”一位女性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