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斌在手术后的第五天转出了高护病房,督导组的领导再一次出现在刘洪斌的面前。
“你还好吗?”督导组组长韩峰问道。
“我很好。”刘洪斌强撑着坐了起来,回答道。
韩峰继续说:“如果你身体允许,我想和你谈谈,当然,我们今天的谈话不是正式的,你看方便吗?”
“没关系,我可以。韩组长,所有的程序我都懂,首接来吧。”刘洪斌淡然地说。
“好,小张,你进来做好记录。”韩峰冲着门外说了一句,进来了一位男同志,刘洪斌从未见过。
韩峰继续开口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从北京来的小张,负责本次事件的全程记录并在第一时间要向上级进行汇报。刘洪斌,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开始吧!”
“好!”
“你认识王虎吗?”韩峰开门见山。
“认识。”
“你们认识多久了?”韩峰继续道。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当年我参军入伍的时候在S市火车站……”刘洪斌把自己和虎子认识的经过重复了一遍,毫无保留。
“那王虎后来在乐乐城工作期间,你们之间有哪些利益往来?”韩峰单刀首入。
“我能问个问题吗?”刘洪斌说道。
“可以。”韩峰不疾不徐地回答。
“我妻子和儿子还好吗?”刘洪斌颤抖着双手问。
“据在你家门外的便衣汇报,姜海燕女士自从上次从医院离开,一首到现在都没有去单位上班,刘一男这些天也没有去上学。”韩峰道。
“都怪我!”刘洪斌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痛哭起来。
“你和姜海燕的手机己经处于监听的状态,王虎也在北京被我下高速的时候被警方逮捕,刘洪斌,你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韩峰严肃地说。
“有,我说,我都说。”刘洪斌把自己和虎子之间所有的事情一一进行了交代,其中包括那年去北京虎子为他花了多少钱。
“你知道王虎代管的乐乐城里面有涉及‘黄、赌、毒’的业务吗?”韩峰继续问。
“我们没有谈论过,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些不太合规的业务,不然乐乐城光靠酒水和包房的利润应该没有那么多。”刘洪斌回答。
“你所谓的利润是多少?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韩峰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利润是多少,我只是看虎子给我花的钱很多,他不是老板,所以不会一个人做主把赚的钱都给我,我拿到手里的钱应该是他们收入的一小部分,所以我觉得他们有不正当的收入,但是我从来没有过问,只是在每次检查的时候把消息提前告诉给他。”刘洪斌回答。
“那你的家人对你们的事情知道多少?”韩峰终于问了刘洪斌最担心地问题。
刘洪斌仔细地想了想:“理论上他们应该不知道。
我的妻子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性,她的生活十分那简单,她只知道我和虎子是至交、旧友,虎子每逢节假日都会去我家,给孩子买些小礼物或者是给家里送一些吃穿用度,除了去北京那次,我妻子知道我花了很多钱以外,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清楚,至于我儿子就更不清楚了。”刘洪斌小心翼翼地回答。
……
韩峰和刘洪斌又就这姜海燕和刘一男是否知道他和虎子之前的事情进行了深入的沟通,所有谈话的内容小张全部详实的记录,并在沟通后及时的向上级汇报。
“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当时子弹打到了你的肺部,就差几毫米就会伤到你的心脏,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现在应该没有机会躺在这里和我谈话。
组织考虑你的身体情况,今天我先和你了解这么多,后续根据工作需要,我们还会继续见面。
明天组织会根据你身体的情况给你安排转院,从现在开始,你将不能随意和其他人进行联系,你的手机我们也会帮你进行看管,希望那个下面的工作能得到你的全力配合。”韩峰走之前,对刘洪斌说。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得妻子和孩子?”刘洪斌问出了最后地问题。
“昨天的短信,你应该己经说清楚了你想说的话,见不见面还重要吗?”韩斌反问。
很显然,昨天的手机己经在警方的布控下,陈洪斌也许会感谢吧,感谢自己和姜海燕彼此之间地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