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真的是太客气了,买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呀?”刘洪文媳妇喜不自禁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洪斌小时候您和二嫂没少照顾,现在洪斌稍微好点了,一定要记得要回来孝顺两位嫂子呀。”姜海燕笑着说。
“那咋还用上‘孝顺’这个词呀,言重了。”洪文媳妇道。
“不是有句话说‘长兄为父,长嫂如母’吗?在洪斌小的时候没少得到二位嫂子的照顾,他铭记于心,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们喜欢就好。”姜海燕真诚的回复着。
“两位哥哥,嫂子,这么多年了,我从出去参军到今天,没怎么回家,爸生病在家多亏你们在家尽孝,不仅尽了自己的孝,也替我尽了我这一份。”刘洪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道:“我欠这个家的实在是太多了,本来我想着,有机会有条件也把哥哥嫂子们接到城里,给两位侄子创造好的学习条件,但是您知道,现在工作难找,国有企业现在正在整顿,海燕的姐夫之前己经从国企下岗再就业了,现在工作不仅要求学历,还对工作经历有很高的要求,我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刘洪斌说着,又倒了一杯酒。
“我这些年,一首没回家里过年,刚开始是在岳父岳父家里过年,后来考虑一男年纪小,怕回来冻感冒,再加上后来单位越来越忙……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回来看看,想看看哥哥们过得好不好,身体好不好。”
刘洪斌眼圈红了:“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们,很想家。”
这么多年,他很想家。
想念那个有父亲在的家,虽然简陋,但却温馨。
这些年,刘洪斌迷失了自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虽然并未深陷于那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之中,但他的身上却己然沾染了太多的铜臭气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正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危机,而这场危机正如同鬼魅一般,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地向他逼近。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缠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这张网的束缚。这张网就像是一座牢笼,将他困在其中,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自由行动。
这逼仄的感觉让他感到异常的压抑和恐惧,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论怎样咆哮和挣扎,都无法挣脱这牢笼的禁锢。而那笼子似乎也在随着他的挣扎而不断收缩,变得越来越紧密,让他的手脚被束缚得越来越紧,甚至连头顶的那片天空,都被这牢笼所控制。
春节之后,刘洪斌又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工作中,而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再同一时间出现。
“刘呀,最近上面要下来检查,你知道吗?”陈福局长右手拿着茶水,左手拿着水杯盖,对着茶杯吹气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指了指上面。
“不知道,来查什么?”刘洪斌装作不知道地样子问。
“查什么?谁知道呢。但是无外乎离不开那几样,咱们提前做好准备,别到时候措手不及啊。”陈福一语双关。
“每次上面来检查的东西我都存好了,防止的就是上面突击检查的时候咱们措手不及,领导,您放心。”刘洪斌打着马虎眼。
聪明如他,他又怎会不知陈局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