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的抗拒让陆宴淮突然来了兴致。
常年体能训练的体格让他很轻松地遏制住了江挽的挣扎,一只手便握住了他两只细弱的手腕,将他紧紧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江挽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他疯狂地挣动。
然而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丝毫的作用,最终只是在陆宴淮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陆宴淮瞥了眼自己手背上那个渗血的牙印,不为所动。
“属猫的?”陆宴淮轻轻一笑,“还是只会咬人的小野猫。”
“……陆先生!”
江挽的呼吸渐渐急促,他不明白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陆氏集团总裁怎么会在一瞬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里……有监控的!”
江挽仍然没有停止挣扎,喊出了自己认为最有用的一句话。
然而陆宴淮却只是笑着看他,甚至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耳边,用玩味的语气低声说道:
“如果我怕这个的话,就不会在这里对你做这种事。”
江挽的身子在一瞬间僵硬了,他抬起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望向面前的男人,满眼全是难以置信。
陆宴淮掐起江挽的下颌强迫他张开了唇,将一张烫金名片塞进他的齿间。
“叼好了。”他碾着江挽颤抖的唇瓣,“乖一点,今晚主动来找我,能少受点罪。”
说罢,陆宴淮松开了手。
江挽踉跄着从他怀里挣脱,竭尽全力朝远离他的方向逃跑。
陆宴淮没有让人去追,而是慢条斯理地坐上了车后座,接过特助温言从驾驶座递过来的平板。
平板屏幕上是监控的实时画面。
陆宴淮能够清晰地看到江挽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变得通红,将那张名片撕得粉碎扔进了最近的垃圾桶里。
江挽撕名片的手指在抖,撕碎纸屑的力道像是想要碾碎什么厄运。
温言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一向正颜厉色的陆总正盯着手里的平板微笑,不禁心里一紧。
他在陆宴淮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哪怕只是陆宴淮脸上一个极其微小的表情,他都能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就像刚刚陆宴淮只是多看了台上的江挽一眼,温言就明白了陆宴淮的意思,给他找来了江挽的档案递了上去。
陆宴淮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这是他平生浏览过的最短的文件。
江挽的生平仅仅由几行文字就可以概括。
优异的成绩,与生俱来的绘画天赋,以及站在人群中最亮眼的精致外貌。
单是其中一点就能让他的人生极其不平凡。
然而他的家庭却支离破碎,父亲离世后母亲再嫁,嗜酒好赌的继父败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
正如校长所说,如果不是学校提供的全额奖学金,江挽是不会有上大学的机会的。
陆宴淮唇角微扬,放下了手里的资料。
江挽比他想象中的更好拿捏。
像这样无权无势的少年,美貌只会成为他的原罪。
会让陆宴淮这样的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有毁灭欲从心底升起。
想要彻底占有他,想要把他那张漂亮的脸弄脏。
想要看到他绝望的眼神,想要听他在自己的身下嘶哑着嗓子求饶。
陆宴淮从小到大但凡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抢过来。
只有牢牢攥在手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他始终信奉这一点。
——
江挽踉跄着往办公楼跑,己经全然顾不上自己此时的样子究竟有多么狼狈。
首到他进了办公楼,坐上了前往校长办公室的电梯,才靠在电梯里松了一口气。
那时的江挽真的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跟校长说了刚刚发生的这一切,自己就一定会得到保护。
而即使陆宴淮再位高权重,他也一定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然而就在电梯到达校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就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一个黑影闪过,带着刺鼻气味的白布捂住了江挽的口鼻。
下一秒,江挽就失去了意识。
——
江挽是被金属碰撞声惊醒的。
在艰难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茫然的白光在他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江挽试着活动了下手指,冰凉的触感立即缠上手腕。
两条银链从床头蜿蜒而下,牢牢束缚在他纤细苍白的手腕上。
“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房间另一侧传来。
江挽猛地转头,看到床边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西装革履的男人,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里的酒杯。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照亮了陆宴淮棱角分明的侧脸。
江挽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陆……陆先生?”
江挽开口时喉咙发紧,男人满是压迫感的黑色身影落入了他的眼睛。
江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明显的颤抖。
陆宴淮盯着面前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如愿以偿地从里面看到了与泪雾一同漾起的恐惧。
他将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一边。
紧接着他起身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绑在床头瑟瑟发抖的少年,唇角微微扬起。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陆宴淮得不到的东西。
但凡是他想要的,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会不顾一切地夺过来。
更不用说只是一个毫无背景、无权无势的江挽。
陆宴淮只是多看了江挽几眼,他手下的那群精兵良将就己经会了意,在老板的命令还没发出的时候就把人绑来了老板的床上。
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灯光洒在江挽的身上,原本就白的发光的少年此刻像被圣光笼罩着一般。
饶是见多识广的陆宴淮都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美人被桎梏在床头,那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那雪白的躯体瑟瑟发颤。
让人哪怕只是看一眼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凌虐欲从心底渐渐升腾。
“我说过,只有主动来找我才能少受点罪。”
陆宴淮微笑着说道,语气听起来倒是柔和,“但你不太听话。”
银链随着江挽的挣扎哗哗作响。
然而他的身体由于还未彻底消退的药效而虚软不己,挣扎毫无作用,只是在手腕上徒增了两条血红的勒痕。
“你……你这是非法拘禁。”
江挽的声音都在发着颤,一颗心冷的像是快要结了冰。
陆宴淮听了他的话轻笑了一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俯下身子靠近了他,用手紧紧掐住了江挽细嫩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