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冷笑一声：“好啊，那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苏锦茉试着挣脱手上的束缚无果，手腕己经勒出红痕。她声音有点抖：“你想要什么条件？”
裴之回到驾驶座，从后视镜瞥她，狭长的丹凤眼里闪着捕食者的光：“什么条件都答应？”
苏锦茉快速盘算着。钱不是问题，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的公司早就上市。除了总不在家，他们从来没短过她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嗯。”
裴之突然踩下油门。后视镜里，他嘴角那抹笑像刀尖上的蜂蜜。
.
裴之家里……
被扔上床时，苏锦茉的裙子勾破了。她手忙脚乱地捂住胸口：“你你你，要干嘛？”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人，现在缩得像只淋雨的流浪猫。裴之慢条斯理解着衬衫扣子：“不是说…什么都可以？”
苏锦茉舌头打结了。她以为最多是钱的事，没想到这小混混居然……
“我给你钱！多少都行！这种事不行…”
裴之单手撑在她耳边，烟草味混着体温压下来：“我不要钱。”他捏住她乱抓的手腕，“我就要你。”
苏锦茉浑身发抖。她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唯独陆千禾是例外。为了他，她甚至被父亲押去国外留学都没交男朋友。
“该不会是第一次？”裴之突然嗤笑。
“我在国外交过好几个！”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只是看不上你！”
裴之眼神一暗，猛地抽身而起。一件T恤甩在她脸上。
“去洗澡，我对脏兮兮的小猫没兴趣。”他背对着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走出客厅。
.
热水冲下来时，苏锦茉突然哭了。为了陆千禾…她抹了把脸，把T恤套过头顶。
裴之正在沙发抽烟。粉色吹风机是他前女友留下的，那个和许瑶瑶五分像的姑娘。
“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她声音闷在毛巾里。
“一个。”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锁骨上的纹身。
吹风机嗡嗡响。裴之抬头，看见T恤下摆晃荡的两条白腿。他喉结动了动，突然烦躁起来，陆千禾不就比他壮点，有钱点，帅点…
妈的。
“我给你五十万。”她突然关掉吹风机。
裴之咧嘴一笑：“一千万。”
“你疯了吧？！”
“不是为陆千禾什么都肯做？”他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那还是用老办法…”
床垫深陷的瞬间裴之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来吧！”
苏锦茉闭上眼。一个生涩的吻落在裴之唇上，颤抖得像风中落叶。
下一秒天旋地转，裴之扣住她的后脑，灵巧地撬开牙关。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时，她才惊觉咬破了对方的舌头。
黑色衬衫被扔在地上。裴之精瘦的腰腹线条在昏光中起伏，汗珠顺着人鱼线滑落，她突然按住他解皮带的手：“有…那个吗？”
裴之喘着气笑：“要超薄的…还是冰火？”
她耳朵红得滴血：“…随便。”
这时苏锦茉手机突然亮起。陆千禾的名字跳出来，像一盆冷水。
“我马上到。”她挂电话时手在抖。
裴之己经靠在床头点烟：“滚吧。”
浴室水声震耳欲聋。苏锦茉跑出门时，没看见他砸在墙上的拳头。
.
宴会结束后，许瑶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新家。
沙糖桔蔫头耷脑地蜷在猫窝里，对新环境还有些怯生生的。她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换来一声细弱的“喵呜”。
“慢慢适应呀。”她轻声说着，把自己扔进蓬松的被褥里。
手机屏幕在床头亮了一下又暗下去，是陆千禾发来的消息，但她己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晨光透过纱帘时，许瑶瑶才看到那条未读信息。
陆千禾说医院临时有情况，今天不能陪她去同学聚会了。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嘴角不自觉往下撇了撇。
“不去就不去呗……”她嘟囔着把脸埋进枕头。
想起上次聚会时班级群里发上来的，男同学们热络的样子，要是让那个醋坛子跟去，指不定又要黑着脸拽她提前离场。
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她拉开衣柜开始挑衣服，看了看没有什么思绪她走到了客厅外。
客厅餐桌上摆着还温热的豆浆和煎饼，旁边贴着张便签：【我回去了，花生要晒干，午饭在冰箱】。父亲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末尾还画了个笑脸。
许瑶瑶一边啃着煎饼盯着裴之的聊天窗口，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把憋了一天的疑问发了出去：【你和苏锦茉是怎么回事？】
发完才想起他要上夜班，应该在睡觉。正要把手机扔开，通知音突然响起：【没怎么回事，交易关系】
许瑶瑶挑眉，立刻甩过去一个两眼放光的吃瓜表情包：【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jpg】
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又续，最后弹出一条：
【你脑子里整天装些什么？她来我酒吧消费过而己】
许瑶瑶噗嗤笑出声，飞快打字：【哦～原来裴老板的“交易”这么正经啊～】
裴之被他烦的要死回复一个：【滚！】
许瑶瑶正想退出聊天，裴之突然又发来一条：
【同学聚会要送吗？我今晚调休】
她愣了一下……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热心？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你晚上不是要上班吗？来回两小时呢】
许瑶瑶的高中是在普县，是归宁城管辖的，同学聚会在普县举行。
对话框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停顿了十几秒才弹出回复：
【你怎么知道陆千禾今天有事？】
许瑶瑶正咬着指甲想借口，下条消息己经跳出来：
【苏锦茉说的】
她顿时来劲了，放下喝了一口的豆浆手指飞快的打字：
【哇哦~你们关系己经好到聊这种话题啦？(吃瓜.jpg)】
裴之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她来喝酒发牢骚，全酒吧都听见了】
许瑶瑶撇撇嘴，飞快回复：
【不用啦~我和同学约好拼车，她新买了辆mini可嘚瑟了】
发完最后一张“跪安吧”的熊猫表情，她锁屏时忍不住嘀咕：“这两人绝对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