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主府喜气洋洋,前院一对身穿喜服的璧人,正在举行着成亲仪式。
而后院,一顶粉红色的软轿,悄然停在偏门。
轿帘微掀,露出半张梨花带雨的脸——正是安雪瑶。
她死死攥着轿帘,指甲掐进掌心渗出鲜血,却浑然不觉。
“姑娘快松手!”贴身丫鬟急得去掰她手指,“您这样伤着自己,岂不是正合了那位的意?”
安雪瑶怔怔望着正殿的方向,那里热闹非凡,即使隔得很远,似乎也能听到喧嚣。
她突然低低笑起来,眼泪混着雨水滚落:“你说得对……既然她要我入府,我便好好活着。”
她松开血迹斑斑的帘子,眼底翻涌起暗潮,“看看最后是谁,折了谁的命数。”
她被抬进了公主府,比较偏僻的一座小院子,除了她的贴身丫鬟,再没有一个伺候她的下人。
“小姐,公主也太过分了吧,她…”
“嘘——”
安雪瑶轻轻按住小翠的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隔墙有耳。”
“小翠,去把门关上。”
小翠连忙去关门,回来时仍是一脸愤懑:“小姐,咱们总不能就这样任人欺负吧?您可是……”
“是什么?”安雪瑶打断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不过是个被家族抛弃的棋子罢了。”
她缓步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伸手抚上脸颊。
指尖冰凉,如同她此刻的心。
她着实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她与公主无怨无仇,她却这般折辱她。
若说她唯一得罪长平公主的地方,大概就是驸马陆怀深了。
可她与陆郎两情相悦,只待来日她就是他的妻了,公主,好狠的心啊…
她得不到,她就想让所有人都不幸福吗?
“陆郎、陆郎。”
她喃喃自语着,心底满是酸楚,一想到今日是他与公主的洞房花烛,她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小翠,去把我的琴拿来。”
小翠一愣:“小姐,您这是……”
“漫漫长夜,我也该找点消遣。“
小翠连忙去取琴。
安雪瑶坐在窗前,指尖轻抚琴弦,悠扬的琴声在夜色中,显得无比悲凉…
她脑海中,心心念念全是陆怀深与公主动情的模样。
却不知,她的陆郎,等会只怕哭得比她还惨。
喜房内红烛摇曳,安宁早己褪下繁琐的喜服,换上一身大红色的襦裙,斜倚在雕花拔步榻上,双目轻阖似在假寐。
冥一立在榻后,指尖略有些发僵,却将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一下又一下按在她肩头。
等到陆怀深应付完前院的宾客,踏入新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美,是真的美,美得惊心动魄。
一袭红衣衬得她肤如凝脂,烛光在她长睫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宛若画中仙子。
陆怀深脚步微顿了一下,抬手示意冥一退下。
冥一却纹丝不动,首到榻上人儿懒懒睁眼:“驸马,可是喝醉了?”
看着此时的她,陆怀深竟也有一时的迷离,他终究还是娶了她。
罢了,罢了,她大概是爱惨了他吧。
事己至此,陆怀深脸上,再无平日里的厌恶之色,露出几分温柔。
“公主,臣没醉,今日是我们大婚之夜,就让其他人退下吧。”
安宁忽然轻笑出声,染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身后冥一的喉结,柔声道:“驸马说的不错,春宵一夜值千金。”
“来人,把驸马剥光了,给我吊到院子里打,本公主需要驸马助助兴。”
她的指尖流连在冥一喉间,裙摆下露出半截雪白的足踝,看向陆怀深的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公主这是何意?”陆怀深眸色一沉,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
安宁半倚在冥一怀中,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驸马明知故问吗?本宫不是说了,让你助兴吗?”
“本公主觉得,听你惨叫的声音,比起那些丝竹管弦更让我有兴致。”
殿外立刻涌入几名侍卫,不由分说便上前擒住了陆怀深。
陆怀深想要挣扎,却被人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动。
“长平,我是你自己向圣上求来的驸马,你若不愿意,何苦非要嫁给我。”
他抬眸首视安宁,眼底带着几分讥讽。
仿佛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她的欲擒故纵一般。
安宁缓缓从冥一怀中起身,赤足踩过冰冷的地砖,走到陆怀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微微俯身,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红唇轻启,声音柔媚却冰冷:
“是啊,是本公主求来的。”她低笑一声,“可驸马难道不知道,本公主最擅长的,就是——"”
她猛地收紧了手指,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肉,一字一顿道:
“把喜欢的东西,一点、一点、踩在脚下。”
“拖出去,打——”
“本公主什么时候停,他便什么时候停。”
说完,陆怀深就被侍卫拖出去了。
扒下了外衣绑在树上,鞭子一鞭又一鞭落在他的身上,惨叫声悦耳极了。
房内,子琴极有眼力见地,带着其他人去外面候着,还不忘把门带上了。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暧昧起来了。
冥一紧张得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屋内烛火摇曳,将公主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雕花屏风上,显得格外妖娆。
安宁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红唇微勾:“怎么?方怕了?”
冥一垂眸,声音低哑:“属下不敢。”
“不敢?”安宁轻笑一声,忽然抽出发间的金簪,尖锐的簪尾在他喉间游走,“有何不敢?”
“你是本宫的影卫,生——是我的人,死、是本宫的魂。”
簪尖刺破皮肤,渗出一丝血珠。
冥一纹丝不动,但他轻颤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他、也没有那么淡定嘛!
“现在,服侍本宫就寝吧。”
她忽地勾住他脖颈,嫣然一笑。
桀桀桀...
她对这个小影卫可是觊觎很久了…
终于可以开荤了——
院外,是陆怀深的惨叫声渐渐微弱,鞭刑仍未停止。
屋内,冥一呼吸微乱,却仍保持着恭谨的姿态:“公主,属下职责是护卫,不是……”
“不是什么?”她打断他,红唇凑近他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本宫的命令,你敢违抗?”
冥一喉结滚动,低声道:“属下不敢。”
"那就好。"她满意地笑了,指尖一挑,他的腰带便松落在地。
桀桀桀……
然而,就在她伸手探向他衣襟的刹那,冥一眼神骤然一冷,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反身将她按在床榻上!
“公主。”他嗓音低沉,带着危险的气息。
窗外,夜风骤起,吹灭了最后一盏烛火。
黑暗中,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和一场小声的博弈。
(此处省略一万字...单身狗的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