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和沈云月几人无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她们原本平静的眼眸逐渐泛起亮光，嘴角带着赞叹的笑意。
“小涅。”
一道清柔的嗓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曹涅与众人齐齐转身望去。
一名绝色女子站在门口。
她一袭青衣素裙，玉手交叠于腹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面容清新脱俗，婉约柔美，眉眼间流露出聪慧与温柔，恰似一池秋水，灵动而明媚。
沈云月几人神色微怔，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
如此倾城之姿，她们从来没有见过。
在场之人，除了红菱外，任何人的容貌都要稍逊对方一筹。
曹涅转身的瞬间，平静的眼底瞬间掀起波澜。
尘封的记忆涌来，那些深刻的回忆，仿佛就在昨日。
阳光洒进屋内。
一个两三岁的小孩。
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女子。
“小坏蛋你别动，让姐姐给你好好洗洗。”
“轻柔姐姐，你也下来一起洗。”
“姐姐己经是大人，男女有别，不能和以前一样。”
“姐姐不是说过，等我长大了要嫁给我，既然这样，还需要讲究这些？”
“那是哄你玩的，呀，你拉我做什么。”
“轻柔姐姐，你这里怎么软软的，我能碰一下吗？”
“不行。”
“啊，快把手拿开，不然我告诉伯母。”
“轻柔姐姐，你也不想被我碰的事情传出去吧。”
“你，小坏蛋你想做什么。”
“就一下。”
“那……那就一下。”
“嗯嗯，我保证。”
“啊，你个小骗子，这都第三下了。”
“那让姐姐碰回来。”
“人小鬼大。”
……。
“轻柔姐。”
“怎么了。”
“去哪里呀？”
“退婚咯。”
“不退婚好不好？”
“不退婚怎么嫁给你。”
“不退婚我也能娶你。”
“你想多了吧，不退婚怎么娶我？”
“我对别人的未婚妻情有独钟，这婚能不能不退。”
“小坏蛋。”
……
曹涅眸光微闪，从回忆中抽离。
他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缓步走向青衣女子，柔声道：“轻柔，你出关了。”
曹轻柔抬眸凝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如今的曹涅，和她记忆中的曹涅，俨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整个人看着更加妖异邪魅，浑身上下散发一种独特的魅力。
让她微微失神了瞬间。
红菱忽然凑上前来，挽住她青袖下的。
“轻柔姐，多年不见。”
曹轻柔有些迟疑道：“你是……红菱。”
红菱颔首，笑意昂然。
“轻柔姐，十多年没见，你长得愈发清丽脱俗了。”
曹轻柔刚想回夸，目光却是落到红菱隆起的肚子上。
“你都成婚了，是谁的？”
红菱顺手挽住曹涅的臂膀，脸颊生红：“夫君的。”
曹轻柔眼底微缩，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不过转瞬，她脸上便浮现了然的笑容。
除了她之外，就这个丫头和曹涅的关系最好。
两人在一起，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她纤长的睫毛轻颤，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黯然。
目光扫过屋内众女，轻声问道：“小涅，这些姑娘是？”
曹涅坦然回答：“都是我的妻妾。”
曹轻柔指尖轻颤，勉强维持脸上的笑意：“那我改日再来。”
三年不见。
她的小涅弟弟变了。
转身刹那，带起一阵香风。
众女面面相觑，唯有曹涅和红菱知道为什么。
红菱轻抚腹部，柔声道：“夫君，我没事的，你去吧。”
曹涅揉了揉她的发丝，转身追了出去。
曹轻柔是曹家支脉的子弟，父母双亡，天赋极好，仅次于他的存在。
当时看对方可怜，曹涅的娘亲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算起来，曹涅是曹轻柔看着长大的。
上一世。
曹轻柔出关的第一天就来找他。
看到他当时的惨样时，流下了悲伤的泪水，她去找曹坤理论，甚至还动了手，可惜不是曹坤对手，还被打成重伤。
因为退婚的原因，她和一个男人立了三年之约。
半个月后，那个男人找上门来。
两人进行约定之战。
奈何伤势没有完全好，曹轻柔被对方一招击败。
甚至还被对方口头侮辱。
曹轻柔经受不住。
当晚找到他云雨了一次。
次日就自杀在他娘亲坟前。
这些是曹涅在半年后听叶辰说的。
原以为那一晚云雨之后，曹轻柔离开了曹家，没想会做的如此极端。
曹涅出了听雨轩，在很远的竹林中看到了曹轻柔的背影。
他急忙追了上去。
曹府很大，有身份的人都有一座单独的院落。
听雨轩外是一座占地十亩的竹林。
竹林深处，细雨沙沙。
曹涅快步上前，拦住了曹轻柔的去路。
这时的他才注意到，曹轻柔的眼眶有些泛红。
她侧过身去，语气冷淡：“你来做什么，不去陪你的那些妻妾。”
曹涅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目光灼灼：“你当初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曹轻柔略显迟疑。
“自然是说要嫁给我的话。”
曹轻柔摇头：“小涅，不行，我们是血亲。”
“血缘关系真的那么重要？我们己经隔了几百代，血脉早就己经淡薄。”
“谁说淡薄了，明明还有。”
“啪。”
一记猝不及防的耳光落在曹轻柔脸上，她白皙的脸上出现红痕。
“现在还有血缘关系吗？”
曹轻柔捂着迅速红肿的脸颊，懵逼地望着曹涅。
见她发愣，曹涅反手又是一巴掌。
“本家主在问你话。”
曹轻柔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点头：“有。”
“啪。”
接连五个耳光过后。
曹轻柔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了。”
曹涅满意地勾起嘴角：“当初的话还算不算数。”
眼看曹涅又要抬掌落来，曹轻柔急忙点头：“算数。”
曹涅微微一笑，上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强势地吻了上去。
曹轻柔睫毛轻颤，眼里满是困惑，完全理不清现在的状况。
“唔……小涅……别这样。”
她突然惊醒，一把推开曹涅，抬手还了一记耳光。
曹涅摸着发红的脸颊，眼中流露出一丝异色。
曹轻柔猛的反应过来，她心疼地上前：“小涅，对不起，姐姐下手重了。”
“没事的，轻柔。”
话音落下，曹涅一记耳光将她扇倒在地，接着扑了上去。
“唔……。”
不远处，屹立在竹林中的凉亭内。
曹安和楚东刚完事。
起身就看见曹涅追上曹轻柔的一幕幕。
望着巨石后面纠缠的两人，曹安若有所思，他看向身旁的楚东。
楚东被他盯得发毛，声音发颤：“主人，您这是？”
曹安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嗖。”
楚东化作一道弧线飞出了竹林，当场昏迷过去。
曹安凝视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掌，眼中闪过一抹奇异之光：“原来家主好这口。”
他环顾西周：“咦？楚东呢？让爷再扇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