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熊大熊二两兄弟就回来了。
熊二手中拎着一只冻成冰珠的野鸡,说是挂在松树枝桠上被他发现的。
熊大手中拎着3只斑鸠,说是在树洞底部发现的。
兄弟俩坐在门口便给野鸡和斑鸠拔毛,鸡毛上的冰碴子簌簌掉,露出里面被冻得青紫的皮。
猪佩奇蹲在熊二身边,看他拔鸡毛。
半晌,也没见熊二抬头看一眼自己,她便夹着声音说道:“熊二哥哥,你好棒哦!才出去就找到了野鸡。”
熊二这才抬眼看了一下猪佩奇,她脸上还有一些淤青和浮肿,配上她的夹子音,让熊二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
猪佩奇见熊二打量自己,羞涩地勾着垂在胸前的长发:“熊二哥哥,你这样看人家,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熊二抖了抖身子:“你的嗓子怎么了?不舒服吗?能不能好好说话?”
猪佩奇朝他抛了个媚眼:“哥哥,人家面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啦!”
熊二:“……你说啥?”
猪佩奇斜睨了他一眼,娇滴滴的说:“哥哥,人家的意思是、人家喜欢你了,人家愿意当你女朋友啦……”
说着她羞涩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熊二如遭雷劈。
旁边拔着斑鸠毛的熊大也张大了嘴巴,停止了动作。
猪佩奇羞涩的起身,跺了跺脚跑开了。
“哥,我刚刚没有听错吧?这女人是不是脑袋受刺激过度疯了?”熊二一脸震惊。
熊大点头:“很有可能!你可要小心,别被她缠上了!”
天黑前,其他男人们都回来了。收获竟然都不小。
李一虎射死了两只出来觅食的野鸡。
李猎户射杀了两只在树上跳跃的松鼠。
月月鸟捡到了两只冻死在树洞里的野兔。
蓝道长父子俩共同发现了一窝4只冻死的斑鸠。
田甲和吴炳各捡到了一只冻死的野鸡。
而何泽禹和韩木匠韩烈寒号鸟月月鸟等几个男人,砍了许多木材回来。
他们在后院又锯又砍又刨,要给几辆马车装上车顶。
木材不够,而且雪后木材是湿的。钱老头便建议他们将客房的床板以及柜子的木板都拆了拿去用,再不够客房的门板也可以拆下去用。
今天的晚餐便是野鸡炖土豆胡萝卜汤。
村长老娘依然没有给洪娇娇和猪佩奇吃鸡。
洗娇娇没说什么,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鲁西西注意到了,吴炳端着鸡汤悄悄上楼了。
而他怀孕的妻子梅妹正与8岁的儿子吴小饼因为一块鸡肉互相推让。
唉!男人啊!!
而猪佩奇啃着饼子,喝着白开水,坐在熊二身边幽怨的看着他。
熊二警觉的起身,走到熊大的另一边,埋头呼噜呼噜的吃着鸡肉。这猪佩奇一看就是想打他鸡肉的主意!哼,想都别想!
饭后,村长说明天再休整一天,把要准备的都准备齐了,后天开始上路。
这个客栈可抗不过冬季的第二场大雪,要抓紧时间往南边去。
第二日,天气多云,微风和煦。
客栈的男女老少都忙得不亦乐乎。
妇人们一早起来摊饼子。将土匪剩下的面粉全部煎成了烙饼,将玉米棒子也全部煮熟,然后分发下去由各人自己保管。
昨天抓到的野兔、松鼠和斑鸠,全部拔好毛用盐腌上。
李猎户又带着儿子和几个壮汉出去捕猎,黄昏回来时,带回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和两只松鼠。
同样连夜拔了毛,用盐腌好了。
而野兔松鼠的皮毛,则是谁捕捉到的归谁。
韩木匠则带着儿子和几个壮汉在后院继续做马车车厢。
少年团在客栈前面的空地上努力的操练着,顾明教一些基本的自我防御队形。
少年周勇带着他的妹妹周英也加入了少年团,兄妹俩练得格外的认真。
熊二再次被猪佩奇逮到。
猪佩奇揪住熊二的衣袖,气得跺脚:“熊二,你这只笨熊,人家说得那么明白,你咋还是不懂?”
熊二拼命想扯回自己的衣袖:“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不懂,我不懂,我就问你,你要女朋友不?”猪佩奇眨着大大的眼睛,满脸娇憨的看着熊二。
熊二翻了个白眼:“饭都吃不饱,还要什么女朋友?”
“我给你做饭,给你缝衣服,给你暖被窝……好不好?”猪佩奇羞涩的低垂着头。
熊二跳脚:“我就知道你打着这主意,休想!我自己都不够吃,还要分你一半?我自己都穿不暖还要分你一块布料?我自己的被窝都不够睡你还想挤进来?休想!”
他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哼,你想都别想!”
猪佩奇脸都气绿了,怒骂道:“天下第一蠢的笨熊,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你面前,你不知道珍惜,等你失去我后悔莫及的时候,我可不会再回头!”
熊二捂住耳朵:“啥狗屁爱情?有吃饱饭重要吗?我求求你,离我远一点!”
说完,他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北风呼啸带来刺骨的寒意。
16辆马车整齐地停在客栈门口。
这次基本是以家庭为单位乘坐一辆马车,人数少的自由组合,人数多的分两车。
村长家8口人,分了两辆马车。
鲁西西三兄妹加了小二牛和钱唯一,5个人乘坐一辆马车。
胡婆婆和萤火虫两家4人共乘一辆马车。
吴炳一家三口,再加上洪娇娇。4人乘坐一辆马车。
这让鲁西西很是惊讶,她看见吴炳的妻子莲妹眼眶微微红肿,却依然对洪娇娇颇为客气。而红娇娇对莲妹更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前后照应着。
萤火虫跟鲁西西咬着耳朵说:“可能年代不同,这个年代的女人受的教育就是三从西德,莲妹也只有忍着。”
更令鲁西西大跌眼镜的是,八爪鱼竟然上了何丁家的车。
何丁搓着双手对村长兄弟说:“那个朱家丫头,愿意嫁给我家大郎为妻,你们也知道我家穷,我家大郎都20出头了,还是个光棍,这等于白捡了个媳妇,呵呵呵呵。”
鲁西西这才注意到了何丁的长子何大郎,他个子不高但颇为结实,皮肤黝黑但五官端正,沉默寡言,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
萤火虫跟鲁西西咬耳朵:“猪佩奇为了留在队伍里,为了能在这乱世活命,也是拼了!”
鲁西西深表认同的点头。
客栈能搬的东西都搬空了,钱老头将客栈上了锁,抹着眼泪上了车。
他带着孙女与周家兄妹俩共一辆马车。
“出发了!”村长一声吆喝,用力的吹了几声口哨。
晨曦下,迎着刺骨的北风,马车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