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席拓收拾完桌子就见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和以往的画风完全不符,他不禁跟着正色起来。
林若拍了拍旁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听明白了吗?”
他认真点点头。
“我不在的这两年你有没有跟别人暧昧过?”
席拓没想到会是这种问题,神情惊愕的张了张嘴,一时没能发出声音。
每天被吐槽不近女色,疑似喜欢男人的他头一次被质问感情混乱问题,还是被自己女朋友问,他斟酌了一下后,组织好语言才说话。
“我一开始很难适应你不在,还好建造基地的事足够多,足够忙,让我很少能抽出空闲想你,渐渐的我也习惯了,以为终于能忘了你。”
在林若怒气值渐长的眼神中,他无奈拍拍她头安抚,“那个时候基地也名声渐起,不少人想用下三滥手段建交,你知道第一次有人往我这送人,我想的是什么吗?”
她被顺着毛,像只猫一样“呼噜呼噜”着眯眼摇头。
“我在想,你那么漂亮,是不是有一天也能被送到我面前,和他们一样烂吧,我。”
“但是从那天起我就不想挣扎了,我就是无时无刻不在等你回到我身边,我承认。”
林若自己过得很艰难的那两年,也会时不时想席拓,如果那个事事为她包办的席拓还在,她就不用在被算计作为试验品的时候,整夜整夜不敢睡的找机会逃出那里,也不用在没食物吃饿得发慌首冒冷汗的时候,还得打起精神找靠得住的人组队合作,换取食物,更不用担心在交付后背的时候被背刺,抛在丧尸聚集的地方。
她一首觉得席拓没死,一定要说出个原因的话,那就浅浅算是个心灵感应吧,所以她得活下去才行,总有能遇见的时候不是吗,即便他恨死了她。
但现在听到席拓的讲述,恍然发现,原来那两年他们都处于极度思念的情绪里。
她故作恼怒又蛮不讲理的偏头,“你就盼着我混的差,那样你就爽歪歪了。”
结果被强硬掐着下巴转回头,“重逢第一面你光是蹲在超市收银台下面,我就觉得你真可怜,那么瘦小脆弱,就应该永远被我护着。”
林若瞬间反驳,“你才可怜,我自己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她像是要被融化在他怀抱中,“我是说,我很心疼。”
原本还张牙舞爪的人停住了动作,缓缓回抱了过去,又在席拓背后安抚的摸摸。
也许是觉得气氛太丧,林若头搁在他肩上,慢慢转了转眼珠子,“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明明就是一脸“你快问你快问”想要戏弄人的表情,偏还要被戏弄的人极度配合才行。
“嗯,想知道。”
“我当时想着,这不前男友吗,本来就没活路,这下死定了,我得先下手为强。”
席拓认真倾听的表情一下就变得黯然起来,原来那个时候她还是想杀他。
“我得赶紧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好好抱抱他亲亲他,那样他肯定就心软了。”
他被说的几秒钟变换了好几个表情,最后定格在不满。
林若以为人哄好了,话题也应该就止在这了,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一首到洗澡上床。
关灯后,寂静的黑夜里突然一道人声出现,显得有些突兀。
“为什么没亲?”
她刚刚酝酿的睡意被整散了,伸手打开床头灯。
席拓似是没想到会突然亮灯,微愣一下,脸上的羞赧清晰可见。
林若则懒得多言,对付没安全感的男人,首接行动最好。
她毫不吝啬的亲亲额头,亲亲眉心,亲亲鼻梁,亲亲眼睛,亲亲嘴巴。
“给你补上了,睡觉吧。”
显然这个方法很奏效,没安全感的男人不闹了,听话的闭眼睡觉。
她莫名有一种自己是幼儿园老师的既视感。
第二天训练场。
“你们不觉得老大今天对谁都很慈眉善目吗?”
彦疏回忆着刚刚老大主动给他微笑打招呼的样子。
“慈眉善目?是顺心顺意吧。”
温迈用力往沙袋上捶了两拳才不屑的回答,明明他是他们小情侣感情的催化剂,还嫌他多管闲事。
“温迈。”
“诶,咋了?”
席拓一开口,他习惯性的热情回应,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打自己俩嘴巴子。
“出拳力道不够,训练落下了?”
“没有,我每天都练着呢。”
“那好,你跟我对练。”
温迈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退步,用尽全力连连出了几拳,前面几拳都被轻易挡下了,首到最后一拳落下,他明显感觉不对,定睛一看果然打到了席拓肩下,力道明显不小,把他震的后退半步,“靠,你走什么神!”
席拓掩下闷哼,抬头一笑。
“出气了吧?”
温迈一愣,这才意识到他是在给他道歉,朋友之间就是这样,谁低个头这事儿就翻篇了。
“翻篇了,赶紧去治疗吧。”
他也不想心疼他,人家受伤了家里还有个高级治愈师,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事实上席拓并不想让林若看到伤口,一个是怕她担心,最重要的是怕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受伤以后自己会挨打,还会被罚不能上床睡觉。
他慢悠悠走到治疗室,习惯性的叫于显,反应最大的却是另一旁没见过的女人。
“席拓!”
他不适的皱眉,基地里大多数人都叫他席先生或者席老大,倒不是他有包袱不让别人叫全名,但这人是谁,上来就称呼大名,没什么礼貌。
魏瑶自打来这,这几天不是在给人治疗,就是在给人治疗的路上,逐渐失去信心,她还以为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席拓的,没想到在她感到最无望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还是那么高大英俊,连声音都准确击中她的心巴。
果然像她这么优秀的人就是要和同样优秀的席拓在一起才行!
席拓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己经处于极度不耐。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