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废了一番力气跑到这边,路上跟丧尸缠斗了一会,还因此受了伤,想到这他脸部又抽搐两下。
他一定要逃出去,跟着他们,对,他们一定有计划!
“操,还不快把手机扔了!”
温迈气的心脏首抽抽,这特么都最后一跃了,哪来的煞笔玩意。
闻华有些迟钝的低头看了眼手机。
席拓护着林若后退两步,“他有点不对劲,大家小心点,赶紧上天台。”
“对啊,别管他了,他这一搞不知道多少丧尸在往这边赶,时间快到了。”
邱野急得不行,距离约定的时间就剩下十几分钟。
“走!”
他们不再管突然出现的人,立刻转身往上跑,计划这么久不能被一个突然蹦出来的人搞砸送命了。
“你们去哪?你们去哪?你们去哪?”
“为什么要抛弃我?”
“不要抛弃我。”
“带、带我、一、起走、走啊。”
“那你们、跟、我一起死、吧。”
后面的声音由迷茫害怕到暴怒,最后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像是卡机了一样,刚刚被关掉的铃声又被打开,声音放到最大。他们一边往上冲的时候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还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人现在青筋暴起,全身的血管清晰可见,眼球泛红,
"我擦,怎么变丧尸了?快快把门打开!他要冲过来了!"
“门锁住了!开不了啊!”
眼见着闻华咧着嘴往上冲,其他丧尸也开始往楼梯一拥而上,邱野急得一滴滴汗顺着下巴掉到地上。
席拓推开他们,猛冲过去几脚踹开天台门,刺眼的光瞬间照下来。
“快进去,小若,你们护着她进去。”
席拓用铁铲抵住闻华的脖颈,随后一脚把他踹下去,连带着压倒了几个往上冲的丧尸,但是这坚持不了多久,因为手机被丢在下面的楼梯上,有源源不断的丧尸闻声过来,底下瞬间成了密密麻麻的丧尸海。
温迈踏进门内,刚想把林若先拉进去,一转头见到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林若!你在干什么!”
“你疯了吗!”
听到最关心的名字,席拓一把把眼前一只丧尸爆头,就要转头看,这时发现自己被一双手推下了楼梯。
他死了林若怎么办?在迎面就要撞上兴奋狂欢的丧尸群时,他回头看到底是温迈还是邱野。
看到的是一双冰冷的杏眼,林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脸上是他完全陌生的冷血和不在意。
随即自己陷入了尸潮。
噬骨的疼痛感没有传来,他猛然惊醒。
看着客厅的天花板久久没有回神,这件事困扰折磨了他两年,他想不通,有什么动机能让林若下这个手,就算推他下去也不能争取多少时间。
未关的房门让他能看到林若鼾睡的身影,也能听到她微微的均匀呼吸声。
他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对这个害死过他一次的人,席拓头痛的闭了闭眼,
第二天进席拓依旧进研究所看那几个控过的人今天的报告。
言教授推了推眼镜,“席先生,这两天的报告显示这些人体内并不存在任何异常,24小时监控也显示他们行为无异常,我想上一次控并没有对他们自身产生什么影响。”
“你能判断他们上次控是异能还是什么别的药物影响所致吗?”
“很难,距离上次控时间最近的一位都是在一周前,而检查异能能量残留一般不能超过三天,否则检查出来的结果是没有意义的,只能查一内有没有残留什么药物,但他们几位都检查过了,并没有。”
席拓知道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查出,但是三天内的话,林若刚好是控后第二天,还没有超过三天。
他转身回住所,由于工作需求,他经常需要进出于研究所和会议室,所以他住的地方离这些地方都很近,处于中心位置。
三两步很快就到家,林若刚刚醒过来,在浴室刷完牙随便用水扑了扑脸,觉得有点饿,就往客厅的冰箱走。
她打开一个肉罐头闻了闻,啊,好想吃炒菜呀。
以前是没有选择,现在不一样,她在中心基地了诶。
门口传来动静,她放下罐头颠颠的跑过去,以为是席拓,没想到打开门是彦疏。
他手举起来维持着开门的动作,没想到门会先打开,愣愣的开口,“老大让我给你送衣服。”
林若现在还是穿着昨晚的吊带睡衣,外面披了个外套,接过彦疏手里的袋子,“谢谢哦。”
想到坐车回来的路上看到过有一片菜地,她垂涎欲滴的开口,“彦疏,基地里是不是还种了菜呀。”
“对啊,那些异能者的家属在基地里没什么事,就折腾折腾菜园子。”
“那我可以……”
“彦疏。”
话还没说完就被过来的席拓冷声打断。
“老大,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家了,不是在研究所忙着呢。”
席拓站在她和彦疏中间隔开他俩,“没事就回来了,你送完衣服就去忙吧。”
“哦,好,那我先走了。”
林若被打断了诉求,肚子里的馋虫勾的她心痒痒的,拎着衣服转头就坐回沙发吃罐头了。
“对着别人倒是笑得开心,怎么,我回来碍着你了?”
他走进房里关上门,想着刚才的一幕也没什么好语气,对着彦疏都能笑得花枝乱颤,还穿着睡裙就敢开门,真不知道这两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林若不想理会他又拽的跟个二百五一样的姿态,吃了两口罐头还是忍不住。
“我不想吃这个了。”
“有你吃就不错了,爱吃不吃。”
“你吃炸药了?”
席拓被反问的噎住,这才想起来自己回家的目的,微微正色。
“跟我去一趟研究所。”
林若表情微变,牙关咬紧,故作玩笑的道,“干什么,你要解剖我啊?”
“你天天都在想什么?”
他只能跟林若解释一遍,刚好她也很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又控,这关系到自己和席拓的安危,于是麻溜的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