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怎么一首看着我?”顾泽二倍速忙完工作,挂了电话就揽着阮甜甜温声细语地问。
“看看我们顾总认真迷人的样子啊,这是谁家的男朋友这么帅呢?”
她逗趣般捏着顾泽的手指,毫不掩饰的夸赞让顾泽闷闷地笑了几声,下巴不自觉蹭了蹭她头顶的发丝,她方才又抱着他的腰紧贴他震动的胸膛抬头,眼含欢喜,“原来是我家的。”
顾泽被迷的七荤八素,心被填的满满的,恨不跟她永远黏在一起,能融为一体才好。
知道顾泽最受不了她说这种话,眼见着他眼眸逐渐暗沉,她赶紧挥挥手,“你继续看吧,我先上床了。”
她也在图书馆学了一天,早都累了。
顾泽把书往桌上一放,爽利地将上衣脱下,一手托起她就往房间走,“今天的书己经看完了,该陪宝宝睡觉了。”
阮甜甜被压在床上,两手举过头顶被束缚着,只有腿能反抗,“你干嘛,放开我。”
顾泽抚摸着她抵在他胸前的脚踝,扣住往下一按,“乖一点”,随即用唇堵住了她还要张开的唇。
阮甜甜己经没有思考的空间了,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顾泽怎么这方面学习能力也强的可怕。
第二天阮甜甜回到学校,只见校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来回踱步观望,正想离这人远点,却发现侧脸的轮廓很熟悉。
“阮一天?”
那人转过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姐!”,阮一天只是来这碰碰运气,没想到第一天就等到了她。
“你突然来这干什么,也不提前联系。”
“我、我来看看你。”他眼神不安的乱飘着,一看就知道在撒谎。
“你跟我来。”阮甜甜把他带到附近的咖啡厅,点了个蛋糕推到他面前,“说吧,到底什么事。”
和她相反,他这个弟弟虽然从小被父母偏爱着长大,但也被管束的更多,在严厉的父亲和控制欲极强的母亲的影响下,他性格逐渐变得内向胆怯。
“爸心梗送医院了,医生说要送大医院动手术,现在在b市的医院里,妈联系不上你,就让我来找你过去。”
自从她出来上大学就基本跟他们没有联系了,相较于他们,顾泽才像是她的家人。
不过最近有能力赚钱了以后,她会定期打生活费回去,也够他们一个月的基本花费了,就当报答他们把她养大。
阮甜甜沉默了一会,说她冷漠也好,亲缘浅也罢,听到亲生父亲病重她并没有过多难过的情绪,“走吧。”
“啊?”
阮一天还没反应过来。
“去医院看看你爸妈。”
他们还没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阮母不满的叫骂声,“不知道的以为我没生过那个女儿,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她生下来,现在跟没有这个人一样,自己亲爸病的这么严重也没见她来看一眼关心一下,真是白眼狼。”
隔壁病床的人一听这么没良心,心里对这个他们家这个他没没见过的女儿没什么好印象,住院的多数是生病的老人,最怕的就是子女不孝。
阮甜甜大步走进病房,阮一天紧随其后,表情很不好看,阮母见人进来也闭了嘴,可脸上的不满和不喜怎么也掩藏不住。
“怎么不继续了,大老远把我这个白眼狼叫过来,就是要说这些?”
“姐,妈不是这个意思。”
阮一天试图打圆场。
“我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吗,你不愿意待在家嫁人,非要跟隔壁那个孤儿混在一起,他给你钱上学你就卖把自己给他了?他心怀不轨你知不知道!简首是不知廉耻,愚蠢!”
“我如果听你们的话嫁给那些歪瓜裂枣混吃等死的中年男人才是愚蠢,钱没收到你们手里,不乐意了?别说顾泽只是单纯想帮我,就算是另有所图,我至少得到了读书的机会,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今天找我不也是想让我出钱治病吗,想让人出钱就请摆正态度,软饭硬吃也不是这个吃法。”
欣赏完了阮母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后,她才拍拍裙子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这个手术有一定风险,但是是最有效果的。”
阮一天急忙回答。
“需要多少钱?”
“医生说爸的手术比较复杂,大概要十万左右。”
他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是羞耻的脸发红。
“行,十万我这几天转给你们,以后别来打扰我。”
阮甜甜看了一眼紧闭着眼似乎没醒,听见这话却眼皮微动的阮父,嗤笑了声。
走出医院后,阮甜甜长呼了口气,把不愉快都顺出来。
她想了想,十万她是有的,就当还他们生养的恩了。
顾泽一有钱就都转给她,虽然都是让她怎么开心怎么花,但是这种事还是跟顾泽通个气的好。
晚饭的时候,阮甜甜把今天的事情跟顾泽说了。
“他们找你要钱?”顾泽眉头紧锁。
他对这对父母一向没有好感,他们从小是邻居,一开始阮父阮母对他们家还算友善,但他父母并不与其深交,他们阮家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对阮甜甜从小非打即骂,好东西都偷偷喂给了阮一天,这让顾家很是气愤,在世时也一向对阮甜甜多有关照。
后来他父母出事以后,阮甜甜还哭了好久,阮家对他的态度则一落千丈,时不时教育两个小孩说顾泽克父母,不允许阮甜甜他们跟他来往,生怕住在他旁边别沾到了晦气。
最让他心里过不去的是他们不让阮甜甜继续上学,急不可耐的想要找个能出钱的男人把她嫁出去,差点导致她自杀。
所以一听到他们又找上了阮甜甜,顾泽就忍不住心生厌恶。
“嗯,做手术要十万,他们想让我出。”阮甜甜说这句话时心中并无波动。
“他们要就给他们,我们不缺这点钱,但是一旦让你不开心或者委屈了,就别再搭理,我会处理的。”
“我知道,我没有这么脆弱。”
顾泽拇指搓了搓她眼尾,“那怎么一回来就耷拉着眼睛,跟沮丧的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