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举报容景丞作风问题,不仅是一封,而是多封信件,内容非常具体,连细节都写的很多,这说明一件事,举报的人对容景丞了解。
举报信件过多,组织上不得不调查。
大伯敌特只是一个切入口。
但他大伯确实是有问题,己经被公安的人控制起来。
现在是敏感期,要是在传出首长夫人欺负老百姓的事,那影响可就太坏了。
但傅南娇和荆鸿生都不知道这件事啊。
荆鸿生还会抓傅南娇吗?
答案是不抓。
荆鸿生顶着压力,只把赵大婶带走。
而这一切,被阴暗里的三个人看见,他们拿着笔,把事情全记录下来,然后用口水封好信,投到了纪检部的信箱里。
这三人,正是当初和孔兰枝一伙的三人。
三人本来是想借她的势力,把容景丞扳倒,没想到孔兰枝这个女人这么不中用。
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
傅南娇知道外公的死原来还另有原因,她就很自责。
赵大婶说的一半没错,要不是她回来,外公也不会被气死。
时隔一年,她想起来就难受。
好在她有原则,坐诊的时候没有分心,只是当看完最后一个患者,她就不再接诊了。
她让李药和素玫看店,她去了医院。
黄连昌情况己经好了很多,但还没有出院。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一条腿都被打断了,恢复再好也没那么快出院。
傅南娇给舅舅削苹果,黄连昌看出外甥女有事。
黄连昌,“今天还早,你医馆就关门了吗。”
傅南娇,“我让李药和素玫看着,舅舅,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讲。”
外公的死,舅舅必须知道,否则她心里难安。
黄连昌,“有什么事?看你一脸悲伤的样子,是遇到什么困难的事了吗。”
傅南娇削好苹果递给他,又拿起一个慢慢削。
黄连昌咬了一口,等着她说话。
傅南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舅舅,外公的死,另有原因。”
黄连昌嘴里的苹果也不咬了,激动的问,“什么意思?你说我爸他不是发病死的吗。”
傅南娇双眼悲伤,“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但是赵大婶跟我说,外公是被气死的。”
黄连昌,“赵大婶?大院里住隔壁的那个赵大婶?”
傅南娇点头,“就是她,刚才她跟我说了真相,她说,外公是被她男人气死的。”
黄连昌大怒起来,要不是腿上还缠着石膏,他都要跳下床了。
他很激动,“南南,你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南娇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黄连昌听完,却慢慢冷静下。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南南,你不要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傅南娇摇头,“不,是我的错,我离婚后还回去麻烦外公,让外公被人说闲话,要不是我打陈大牛,他晚上也不会偷偷去找外公,外公就是这样被气死的。”
说完,她的眼眶就红了。
黄连昌也难过,但他知道外甥女心里更难过。
“你别哭了,外公肯定没有怪你,只要你过的好,外公就会高兴。”
黄连昌太理解他爸爸,从小就疼爱这个外孙女,他肯定不会怪她的。
只是傅南娇一听,心里更加难受,控制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黄连昌也不会安慰人,就这么静静的等她哭完。
傅南娇把事情讲出来,心情好很多,她哭了一会儿就停下来。
黄连昌,“舅舅也不会怪你,你说外公其实己经病了,他自己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其实舅舅还要感激你,外公在走后有你陪着,他也不孤单啊。”
傅南娇咬唇,她心里真的太难受了。
爸爸妈妈是被方耀撞死,也是因为自己,现在连外公的死,也跟自己有关系。
她最亲最爱三个人的死,都跟她有关系,她怎么能不崩溃。
傅南娇控制不住,又哭了起来。
黄连昌看她哭,也难过。
于建民正好进来,他来查看黄连昌的情况。
“傅同志,你也在这里,你这是哭什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于建民还没有见过傅南娇哭成这样,还挺担心她的。
傅南娇擦干眼泪,“于院长,我没事,跟我舅说了点事。”
于建民,“真没事?”
傅南娇摇头,“真没事。”
于建民,“没事就好,对了,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有一个病人,想请你帮我看看。”
傅南娇没有拒绝,舅舅的伤要不是于院长全力帮忙,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两人来到住院部,一进来傅南娇就震惊了。
“二爷爷?真是你。”
于院长说的这个病人,正是容景丞的二爷爷,上一次见面,他也是躺在病床上,还送了她一块玉牌。
不过他是装病,但这一次的面相,二爷爷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于建民不知道,这两人还认识。
“傅同志,你叫他二爷爷,他是?”
傅南娇,“他是景丞的二爷爷。”
于建民,“原来是这样。”他露出热情的笑容,“那你快给你二爷爷看一下。”
傅南娇坐下,给二爷爷把了一下脉,脉象不好,她刚要说,门外就进来人。
“于院长,你为什么让她进来,这里不欢迎她。”
二爷爷的三女儿,宋元丽进来,看到傅南娇,火一下子就蹭进来。
于院长,“家属同志不要这么激动,她是病人的亲戚,又懂医术,所以我让她看一下。”
宋元丽,“亲戚?怕她不是来抢家产的吧,这狗鼻子还真是灵,我们前脚刚住进来,你后脚就来了,你说,你是不是在监视我们,不然怎么来的这么准时。”
傅南娇皱眉,“嘴巴放干净一点,看在你是二爷爷的女儿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傅南娇知道二爷爷的子女都不喜欢她,二爷爷给她钱,又给玉牌,这些本来都是他们这些子女的,但二爷爷都给了她。
宋元丽,“哟,显得你有多大方似的,拿了我家的钱,又拿了玉牌,你还有脸跟我计较什么?”
她说话难听,要不是老头在这里,她都想上去扇巴掌了。
二爷爷,“元丽,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