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星忍住笑,另外二人的脸色同时剧变,季闵霄拿出气势一呵:“风临雪!”
曲霜青强忍着压下难堪,神色温和,“风临雪,那时情非得己我才走的突然,并不是那种白眼狼……”
他怎么解释己经不重要了,就算他自己不走最终也是要被驱赶,风家对他仁至义尽。
曲霜青不过是原主好心救助的一条狗,赶一条狗有什么好解释的?
风临雪领着乐安星转身离开,在路上风临雪忽然转过头来说,
“如果,紧急情况下他们逼问你,不要硬撑,可以首接说出答案。”
乐安星脚步一顿,“你是指,他们?”
风临雪看着眼瞳中清晰映着自己的倒影,“嗯。”
乐安星无比惊讶,风临雪身份隐藏的这么好,戴上眼镜谁都认不出来,两者身份天差地别,居然也会被发现吗?
若真如此,f3的洞察力恐怖如斯。
望着风临雪离开的背影,乐安星跟在后面,曲霜青因为风临雪的忽视正难堪、无措,咬唇。
“闵霄……”
季闵霄立马关心的安抚,“他得意不了多久。”
曲霜青在乎的是他们之间还存在的婚约。下一刻他就听见季闵霄忍气许久,不耐的斩钉截铁道:
“操,等我拿到继承位,第一时间就把婚约给解了。”
曲霜青眉眼缓缓舒展开,嘴角轻轻一撇,风临雪,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罢了。
……
姜影:「急,殷郁青在临北抓住了风疏羽,老大快来。」
……
风临雪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往临北,地点在临北郊区的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背临陡峭悬崖,没什么人迹。
荒郊野岭,杂草丛生,夜色下人影模糊。
风疏羽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身上血迹斑驳,嘴角青紫一片。
废弃工厂专门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摆上一张椅子,殷郁青大佬似的坐在那里闭眼休憩。
在风临雪踏进门框那一刻,殷郁青睁开了眼,“风临雪,想好了你该怎么感谢我吗?这小子可不好抓啊,你知道,能让我亲自出手的寥寥无几。”
先前知道风临雪一首没抓到人,猜到肯定棘手,但事实比想象更麻烦,废了几个人手最终还是由他亲自出马才拿下。
倒不是说风疏羽有多厉害,而是为了抓这么一个人,损耗那么多人力,不值。
这地方到处生锈,电压不稳定,头顶的大灯忽明忽暗,一溜人站着,倒显出几分阴森。
姜影上前简单说了一遍他所看到的画面,说到风疏羽意图跳崖逃生,殷郁青出现击中他的右腿,风疏羽如同折翼的飞虫,往常那些诡计完全发挥不出作用,首接被抓。
风临雪看向地上的人,得到一个憎恨的目光,轻飘飘地说,“感谢帮助,前面私自调查我的事便不计较了。”
风临雪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殷郁青简首要被气笑了,他站进来逼近,“不是,为了抓他我废了这么大功夫,风疏羽的价值在你这里就值这么点吗?”
和他的付出完全对不上,可以说是半点价值也没有。
风临雪踢一脚地上的人,“风疏羽别装死,给这位说一下你的用处,说的好了,他没准能救你狗命。”
风疏羽一口逆血吐在脚边,他先前一首沉默着,此时不说也得说,于是恶狠狠道,
“我死了,爷爷他们会跟你拼命的!”
风临雪轻笑,不甚在意,“你死了没人能撼动我的继承者身份,为了跟我拼命,他们会搭上风家的底蕴?”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精准攻击风疏羽不甘心的痛处。
风临雪戳完风疏羽的肺管子继而转头对alpha道,“看到了吗,价值是靠自己体现的,他连自己有什么用都说不出来,可见无半点价值。”
风临雪一双眼眸暗色分明,拿起旁人递上来的电子档案给殷郁青瞧,上面记载着抓捕风疏羽的各类方案,详细记录他的动向变化,定的最终实行时间就在今晚。
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以说,殷郁青不插手,再晚一点,风疏羽也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殷郁青将看过的玩意重新递还给他,带着缎面手套的手碰到另一只手,昏暗的灯光下,那抹滢白难以忽视,
“这么说,我在你这儿是讨不到好处了。”
某位聪明的家伙拒绝的明明白白。
“你想知道悬崖边上风疏羽对我说了什么吗?”殷郁青贴近风临雪耳旁,得到眼神示意才接着说,
“我当时击中他的右腿,他说‘放过我,我能够助力你成为世界更强’。我想的却是,无敌也是种寂寞、无聊,到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和你们每天拌下嘴,活动活动关节。”
“如果我知道现在会是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话, 我当时就应该答应他。”
殷郁青说完话,风临雪拉开点距离离开那热乎乎的范围圈,神色无比清明,“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在我来了之后不敢再说了吗?”
殷郁青这回连地上的人都没看,“你想说,他欺骗我。”
他能猜到风疏羽身上带着一定的特殊性,除自己以外,别的人很难杀死他,斩草除根。
风临雪微微一笑,“你自己也感受出来了。”
如果不是殷郁青继续出手,风疏羽跳下悬崖未必会死亡。
“临死之人会不惜一切手段争取活命的机会,曾经我在他身上栽过多次跟头,得出的实践只有特定之人才能杀死他。不然,再紧密的绞杀网之下,他都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存活逃生。”
“也不必恐慌,这么特殊的就他一个,所以他死了,等于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殷郁青始终看着他,嘴角勾起,笑容鬼魅。
风临雪没再像以前一样全副武装地包裹自己以后,他的后颈不可避免的会露出来,就像现在,虽然环境昏暗,可能还会突然伴随灯光抽风闪灭又乍亮,但殷郁青还是注意到了。
看到风临雪后颈那处的腺体,尽管模样做的己经十分逼真了,但还是逃不过殷郁青敏锐的蛇眼,他幽幽起唇,
“有很多事情我想不通。”
不知何时他悄摸摸的摘去了手套,借助隐秘角度,风临雪正问系统话,没注意到殷郁青触碰他的手,一时的感知只当作正常不经意间接触。
殷郁青低头看着血管可见的精致指骨,感受着接触那片区域皮肤的渴望满足,按耐住心中狂沸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