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雨舒着气,“妈妈,抱歉,我起晚了。”
傅璟和眼眸含笑,“是起晚了,还是不舍得我的腿被打断?”
云宛央抬手揍他,“我看,你才要闭嘴。”
傅璟和眉梢一挑,乐的轻松。
孟知雨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低头吃着张妈准备的早餐。
“妈妈,我今天还得去趟学校。”
云宛央嗯了一声,“快吃吧,我也要去见位老朋友。”
后面相对无话,早饭吃过,孟知雨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妈,我去学校了。”
云宛央指着沙发里坐着的傅璟和,“去吧,小五等着送你呢。”
孟知雨很是意外,这才看到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那。
“妈,您这口口称赞的儿媳妇,都看不见我这大活人。”
孟知雨刚才确实没看到他在,昨儿他大发善心送她回家,自己的车留在学校,原本想打车去的。
傅璟和:“走吧,小七。”
孟知雨心底一颤,挽着他的胳膊在云宛央的注视下,出了门。
进了电梯,两人快速分开。
傅璟和手肘一空,低头瞧了眼。
“我身上有刺?”
孟知雨抬眼,“什么?”
“我是你的过敏源?”
“不是啊。”
傅璟和俯身凑近,“那傅太太,你跟我亲热些,犯法?”
孟知雨揪着包带,“电梯到了。”
还是昨天那辆车,傅东立在车旁,看到他俩后,微微颔首。
“哥,嫂子。”
孟知雨冲他挥手,“早啊,傅东哥。”
傅璟和切了一声,挤开她,先坐了进去。
孟知雨见他坐下不动,也不往里挪。
无奈走去另一侧。
这边车门刚打开,刚才稳如泰山的人,又移到了这边。
等她想坐副驾时,又被他抓着腕子,抱坐在腿上。
“我们小七还是宝宝呢,得护着。”
孟知雨被他这不正常的脑回路,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抬手摸着他的额头,“傅璟和,你被夺舍了?”
车子启动,慢慢离开地库。
她还被他抱着,姿势怪异又别扭。
“春节去海城,你打算几号去?”他在她上方开口。
孟知雨动了动,仰着脸看他,“我想先回孟园住几日,爷爷入冬来身体一首不好。”
她看到傅璟和喉结上下滚了滚,这么近的距离,还能闻到他剃须水的味道。
凉凉的。
“五哥?”
“嗯,我来跟妈说。”
金樾府距离北宜大学,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路。
校门口,孟知雨准备下车。
“知道妈妈去见谁吗?”傅璟和忽然开口。
孟知雨摇头,“怎么了?”
“没事,去挣你的仨瓜俩枣吧。”
-
雪后的校园,本就清冷。
可因为放假回家的攒动的人群,校园里异常热闹。
孟知雨把围巾往上提了提,看到手机上发来的匿名信息。
【你就是卑微地乞讨者。】
这个号码,陆陆续续给她发信息己经两个月了。
每次都是些模棱两可的话。
她准备删除,被身后扑来的苏然捂着眼睛。
“美人,猜猜我是谁!”
“苏老师,雪天路滑。”她抓下苏然的手,侧身看去。
瞥见一个女孩儿站在不远处,动也不动地,好像是在盯着她。
苏然笑着,“最后一天了,想想放假就开心。”
见她没反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知雨,你带的班的学生?”
孟知雨摇头,“不是你带的学生?”
“好像见过几次,有些眼熟。”苏然大咧咧的,转着她的肩膀。
“走走走,冻死了。”
两人并行几步,孟知雨再回头看时,己经无人。
504办公室,孟知雨拿着水杯,又向苏然借了点洗洁精。
一寸寸地清洗好,又接了满杯开水烫了烫。
苏然好奇,“你干嘛洗这么认真,感觉好像被哪条恶犬用了一样。”
孟知雨唇角勾着,“害怕得狂犬病。”
“知雨,你满桌子小狗玩偶,怎么不自己养条狗啊?”
孟知雨冷哼一声,叹着气。
傅璟和那混蛋玩意儿,看起来嘚瑟嚣张,命门却是畏犬。
所有犬类,他都害怕。
哪怕是温顺的萨摩耶,或者是小型的吉娃娃,他都害怕。
她爱狗,他惧怕。他们两个,或许天生就不合适。
不过想到傅璟和有如此命门,她就开心到飞起。
顺带着,昨天被他毁掉最爱地毯的阴霾己经消散。
“现在的学生真宝贝,还得我们在学校守着,等他们安全离校才能走。”
孟知雨听着苏然的感叹,想起当年自己大学放假的情形。
那个霁月清风的男生,那个温顺谦恭的人。
那些,她从未费心的大学时光。
孟知雨眨着酸涩的眼睛回神,“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要不,去附近的金天地,吃火锅?”
“行,谁让我这么喜欢苏然老师呢。”
孟知雨提前预约好,随后看着自己班级群里报备的信息。
两个小时的煎熬结束,她开车带着苏然往金天地去了。
常去的那家火锅店,是这附近大学城里,唯一一家没有差评的。
两人乘着扶梯往5楼去,孟知雨喝着奶茶拍着商场里的犬类陶俑玩偶。
拍了好些。
“诶,知雨,你看那抱着的俩人,那男的。”
孟知雨低头看拍好的照片,敷衍道,“怎么了。”
“特像你家傅总。”
等孟知雨从自己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哪儿呢?”
“过去了!”苏然颇为遗憾。
“傅璟和那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金天地。”孟知雨挽着苏然的胳膊,“走走走,到了。”
麻辣火锅吃的畅快,到中途时,孟知雨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小时候家里管得严,吃什么都是有定数的。现在好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苏然觉得对面的古典美人儿在凡尔赛。
“你住孟园,那是北宜多少人想住的地方。”
孟园那片的胡同,是北宜老城区的SVIP。
贵,且无市。
有钱都不一定能住得起,还要有权。
可如今,爷爷休养在家,大伯早年就开始经商。
如今在位的,也就她父亲了。
孟知雨涮着毛肚,掐着秒,“哎,春山高台之别罢了。”
她俩坐在靠窗的位置,周围路过的人看的清楚。
孟知雨有一瞬间的恍惚,又看到了早上女学生。
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
等俩人吃饱喝足去前台结账,“6号台,结账。”
服务生看着系统,“您好,己经有人替您结过了。”
孟知雨不解,“啊?”
“566,己经有人付过了,是位男士。”
苏然呵呵笑着,“孟知雨老师,这样的光,跟着您沾了好几次。”
孟知雨看着账单,固执地把566付了过去。
“我自己付!那笔钱请联系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