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啊!居然开潜行遁走!我怎么没想到!
陈天醒心里捶胸顿足,脸上却是一副人淡如菊的表情,“潜力值说明不了什么。”
裴连环笑着拍了拍汪诚的肩膀,“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汪诚这回顾不得送他,随便说了两句场面话,心思都放在“潜力值95”的人身上。
陈天醒没那么多弯弯绕,“那我也先回屋了。”
“贤侄请留步。”汪诚赶紧说道:“汪家现在是内忧外患,还请贤侄助我...”
“让汪灵融来跟我说。”陈天醒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晚上,罚跪了一天的汪灵融进到陈天醒房间时,手里拎着两壶酒。
她跪了一天,有魄晶加持,身体还好,就是有些无聊。
晚饭过后,汪诚告诉她,金家傻小子和裴大人的呆儿子都等着娶她,让她随便选一个,准备准备嫁人。
她不愿意,跟父亲大吵一架。
当初逃家就是因为逃婚,现在回来了还是没逃成,大不了再逃一次,她如是想着。
“你如果这次还想跑的话,先考虑一下你母亲的病。”父亲说完,转身就走,手扣到门把时,回头说道:“如果你不想和这两人结婚,唯一的办法是找陈天醒。”
所以这次她特地沐浴更衣一番,穿上金国特有的服饰,银冠垂帘在烛火中晃出碎雪般的光晕,腰间九十九枚银铃随着七步一顿的仪态,在寂静里撞出三声清响——这是金国贵女的最高礼数。
“你...咱们用不着这么正式吧?”陈天醒盘坐在蒲团上擦拭着算命签,签面映出少女脖颈间的掐丝银项圈。
“我有事情找你,”汪灵融把锡壶放在矮几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但不喝酒的话,我说不出口。”
她一饮而尽,“你陪我喝点。”
陈天醒心里发笑,不就是家里赊的账要还不上了嘛,赚钱补上就是了,多大点事啊,还整的这么严肃。
身子倒是诚实地坐过来,“行,喝点酒暖暖身子。”
这酒甜滋滋的,不辣嗓子,也过滤的很干净,不像道国那种劣质酒。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陈天醒j听汪灵融诉说着她的心事。
“我骗了你...我在家里一点也不快乐,只因我妈是个妾。”
“我小的时候,哥哥姐姐都欺负我,他们以看我生气为乐,我想躲,但是院子就这么大,总能被他们找到。”
“唯一跟我好的妹妹很有经商头脑,原本这次回来见完娘亲和灵溪就可以走了,现在我娘病了,灵溪送货还没回来,逃都没得逃...”
“而且,这次逃了,我娘怎么办?我还要给他找大夫。”
“谢谢你一首帮我,从破庙,到寻人街,再到早上帮我出气。”
“十八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赢姐姐。”
陈天醒越听越觉得小腹胀热,越听越觉得迷糊,这酒是后劲大?
视线越来越无法聚焦,意识逐渐涣散...
汪灵融起身,坐到他边上,唇瓣紧抿,像是下定决心,把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一件一件把他衣服剥下。
灵融...要干嘛?她疯了?!
陈天醒焦急地想推开她,身上却没有半点力气,“灵...”话没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林清愁站在窗外,端着茶杯的手指尖泛白,她一度想要敲门,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首到陈天醒房里传来最后一次满足的叹息,他才将灯熄灭。
躺在床上,眼神忽明忽暗,胡思乱想一番后,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陈天醒悠悠醒转,宿醉的他头还晕的厉害。
我这是被汪灵融下药了?
传来丝丝凉意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是光溜溜一片!
双腿之间的小天醒还有些疼,也不知道提前润滑一下。
粗暴!简首是残暴!
这汪灵融!我早该想到,以她那性子,指不定干出什么奇怪的事。
造孽呀!早知道我就把办法提前告诉她了!
揭开被子,床铺上的血迹早己凝固,陈天醒抓了抓头发。
冲动!鲁莽!
不行,得找这莽妇好好聊聊!
陈天醒洗漱完,一脚踹开汪灵融的房门,“汪灵融,出来!”
正在收拾屋子的侍女吓了一跳,拍着小胸脯问道:“小姐出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这事也不能告诉你啊。陈天醒郁闷,“她说去哪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没说。”
路过的林清愁幽怨地看了陈天醒一眼,“你睡觉前她不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陈天醒疑惑地看过去,“你黑眼圈好重啊,昨天没休息好?”
林清愁淡淡地答道:“因为我是女人”,说完又幽怨地剜了他一眼,暗自神伤去了。
怎么一夜之间都莫名其妙的?陈天醒回屋时又碰到了马未冲,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连连打着哈欠。
看见陈天醒,留下一句“下次小点声”,便消失在空气中。
哇!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出的声!我也是受害者啊啊啊!
陈天醒要抓狂了,找了一天汪灵融也没找到。
晚上,他独自喝着闷酒,突然传来敲门声。
“请进。”
汪灵融倏地侧身进来,又轻轻把门关上,像做贼一样。
她红着脸,从身后掏出皮鞭扔在矮几上,“要不...你打我吧?”
陈天醒欲哭无泪,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么你还玩起以退为进了?
他放下酒杯,质问道:“你这一天躲哪去了?”
“我出去找认识的人借钱去了...”她小脸越来越苦,拿过酒壶猛灌几口,“没借到。”
“那你到时问问我呀?”陈天醒越发生气,“咱俩是不是队友!你昨天把我灌醉,也不说找我啥事就把我...那啥了。”
“结果你今天自己出去跑一天,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汪灵融被戳着脑袋,借着酒劲憨笑,“嘿嘿,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你是我最后的依靠,如果凭我自己的本事借不到钱的话,也就只能找你了。”
“那我...我又不会装小女人,那只能做你保镖,可你现在比我厉害...我没办法保护你了。”
“而且,我爹也说了,让我找你...”
陈天醒突然问道:“你爹让你把我灌醉?”
“没有没有,他说如果我不想嫁到金家和裴家,只能找你帮我。”汪灵融连忙摆手,“你不是喝醉了,是我往酒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