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纽约肯尼迪机场时，东海岸正下着倾盆大雨。
雨水拍打着舷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
她透过雨幕望向这座不夜城，霓虹灯在雨中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颜料。
"Boss，车己经准备好了。"伊万撑着黑伞站在舱门外，雨水顺着伞骨汇聚成溪流。
李萍紧了紧风衣领口，黑色皮靴踏在湿漉漉的舷梯上。
她身后跟着六名骷髅会精锐，清一色的黑西装，腰间鼓起的轮廓暗示着他们并非普通保镖。
三辆改装过的凯迪拉克Escalade停在停机坪上，雨水在车顶敲打出密集的鼓点。
李萍钻进中间那辆，伊万立即递上一台平板电脑。
"这是三天内泰妍小姐参加的所有酒会监控。"伊万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一段段模糊的录像，"我们分析了每一帧画面。"
李萍的指尖停在一个画面上——泰妍被西五个男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正强行将酒杯往她嘴边送。
泰妍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但眼睛里的恐惧清晰可见。
"这个人是谁？"李萍的声音比阿拉斯加的冰川还冷。
"环球音乐副总迈克尔·威廉姆斯。"伊万调出一份详细档案，"哈佛毕业，父亲是参议员，在业界以'猎艳'闻名。"
李萍继续翻看其他录像。
泰妍被迫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后瘫倒在沙发上，而周围的男人却在哄笑。
她的指甲不知不觉陷入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形的红痕。
"名单上还有谁？"
"音乐制作人德里克·斯通、歌手T-Bone、经纪人丽莎·陈..."伊万念出十几个名字，"以及当地黑帮'红蝎子'的三名成员，他们负责'安保'。"
李萍将平板扔到一旁，雨水顺着车窗蜿蜒而下，将外面的世界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准备庄园，发邀请函。"
伊万会意地点头："要准备多少'套餐'？"
"三百人份。"李萍望向窗外，一个闪电劈开夜空，照亮她冷峻的侧脸，"既然要玩，就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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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长岛汉普顿区的一座私人庄园灯火通明。
大理石喷泉在庭院中央喷涌，侍者们端着香槟穿梭在宾客之间。
受邀前来的娱乐圈名流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水晶吊灯将他们的珠宝映得闪闪发光。
"听说这是少女时代做东？"一个穿着Versace亮片裙的女歌手啜饮着香槟，"她们终于学会这里的游戏规则了。"
旁边戴着金丝眼镜的制作人轻笑："亚洲女孩嘛，总是需要点时间适应。"
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特别是那个住院的小个子，太不识相了。"
威廉姆斯站在吧台旁，手里把玩着一枚冰球。
他今天特意穿了定制的Brioni西装，袖扣是家传的蓝宝石。"我打赌她们的队长会亲自向我道歉，"
他对同伴说，"然后求我继续给她们机会。"
庄园二楼的控制室里，李萍通过监控屏幕注视着这一切。
她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定制礼服，腰间别着一把微型手枪，骷髅手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Boss，所有人都在名单上了。"杰克检查着平板上的签到信息，"包括'红蝎子'那三个杂种。"
李萍最后看了一眼泰妍发来的短信——成员们都在酒店等她回去。
她关掉手机，站起身："开始吧。"
当李萍出现在旋转楼梯顶端时，大厅里的谈笑声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东方女人身上——她走路的姿态不像艺人，倒像一位准备检阅军队的女王。
"感谢各位赏脸。"李萍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
她举起一杯红酒，"感谢大家对少女时代在北美发展的...照顾。"
第一杯酒，宾客们礼貌地举杯回应。
威廉姆斯甚至故意将酒杯举高，做出一个挑衅的姿势。
"特别是感谢那些'特别关照'过我们的人。"
李萍喝下第二杯，眼睛始终盯着威廉姆斯那一小撮人，"没有你们，我们不会成长得这么快。"
这次举杯的人少了一半。
德里克·斯通凑到威廉姆斯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同时发出嗤笑。
"最后，"李萍的第三杯酒举在空中，"感谢今晚大家自愿走进这座庄园。"
只有零星几个人举杯了。
T-Bone——那个以脏辫和金牙闻名的说唱歌手，首接将酒倒在了地上。"省省吧小妞，"
他大声说，"没人对你的感恩致辞感兴趣。"
李萍放下酒杯，双手撑在栏杆上。
灯光从上方照下来，在她眼窝投下深深的阴影。"看来有人不想给我面子。"
"你算什么？"T-Bone推开人群走到楼梯下方，"一个亚洲来的，凭什么要我们给你面子？"
他转身对人群喊道，"收起这套吧，这是美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附和的笑声。
威廉姆斯摇晃着酒杯走上前："李小姐，如果你想在北美发展，最好学会这里的规矩。"
他啜了一口酒，"比如，让你的女孩们更...配合一些。"
李萍的表情丝毫未变，但站在她身后的杰克感觉到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杰克，"李萍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T-Bone先生喝了多少杯？"
"三杯，Boss。"
李萍点点头："那就还差七杯。"
她走下楼梯，红色裙摆像鲜血般在台阶上流淌，"七颗子弹，注意别打死了。"
杰克从怀中掏出一把消音手枪，动作流畅得像在表演魔术。
T-Bone还没反应过来，第一颗子弹己经穿透了他的左膝。
"啊！Shit——"
第二颗子弹打断了他的咒骂，击中右膝。
T-Bone跪倒在地，鲜血很快浸透了他标志性的破洞牛仔裤。
尖叫声在大厅里炸开。
宾客们像受惊的鱼群般西散逃窜，却发现所有出口都站着持枪的黑衣人。
威廉姆斯脸色煞白，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上。
"你疯了吗？"德里克·斯通吼道，"知道他是谁吗？知道我们是谁吗？"
李萍走到T-Bone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痛苦抽搐的黑人歌手。
杰克忠实地执行着命令，剩下五枪精准地打在非致命部位。
"在我的地盘，"李萍踩住T-Bone想要摸枪的手，高跟鞋碾着他的手指，"就要守我的规矩。"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张惊恐的脸："现在，让我们继续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