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凶手本身就是一个以折磨他人为乐的疯子?”这个想法让李默然不禁打了个寒颤。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一些心理扭曲的人,他们的内心被黑暗完全占据,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源泉。他们享受着折磨他人时对方发出的惨叫,享受着看着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的那种。如果凶手是这样的人,那这起案件就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犯罪,而是一场来自恶魔的疯狂表演。
无数个疑问在李默然的心头盘旋,它们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不停地在他耳边聒噪,让他心烦意乱。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迷宫里,西周都是墙壁,每一个方向都似乎有出路,但又都充满了未知和迷茫。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可那些疑问却像附骨之疽一样,怎么也甩不掉。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这起案件将会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首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喘息。
但眼下,他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搜集线索,试图揭开这个谜团背后隐藏的真相。他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踱步,眼睛像鹰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脚印,试图从脚印的大小和深浅判断出凶手的身高和体重。他还捡起地上的一些毛发和纤维,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里,希望能从中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行血字上。那血字歪歪扭扭,仿佛是凶手在极度兴奋或愤怒的状态下写下的。李默然凑近一看,上面写着:“这只是开始!”他的心中猛地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看来,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而他,必须尽快揭开这个真相,阻止凶手继续作恶。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敲打着大地,如珠帘般从天空倾泻而下。李默然静静地站在雨中,他头上戴着的帽子己经湿透,雨水不断地沿着帽檐流淌下来,形成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水帘,然后一滴接一滴地坠落地面。每一滴水珠溅落时都会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但这些转瞬即逝的美丽瞬间就会被接踵而至的雨滴所吞噬,彻底消失在茫茫水幕之中。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王雨辰正费力地撑开一个巨大的防水尸检袋。那袋子因为长时间未使用而有些僵硬,与潮湿的空气相互摩擦,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啦”声。这声音在喧闹的雨声里显得如此突兀和刺耳,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正当王雨辰全神贯注于手中工作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了死者耳后。刹那间,他的瞳孔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似的猛然收缩起来,目光如同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了那个地方。只见死者耳后原本苍白的皮肤上,竟慢慢地浮现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红斑。那红斑的形状酷似熊熊燃烧的火焰,轮廓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能喷吐出炽热的火舌将周围一切焚烧殆尽。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抹红斑的颜色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既不是鲜艳的火红,也非黯淡的暗红,而是介于两者之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息。在这片昏沉阴暗的天色映衬下,它居然还若隐若现地闪烁着极其微弱的光芒,就好像拥有自己独立的生命一般,正轻微地跳动着,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李默然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像是被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用力拧紧了一般,那紧锁的程度令人担忧,仿佛再稍稍加力,那眉毛便会被生生折断。两道眉毛之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犹如一条无形的绳索将它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难以挣脱。
他额头中央那深深凹陷下去的纹路更是格外引人注目,就如同一个清晰可见且极为规整的“川”字,深深地镌刻在了他的肌肤之上。这道“川”字随着他内心情绪的波动而不断变化着深浅和形状,时而显得更为深邃,时而又略微舒缓一些。
只见他微微抿起嘴唇,压低嗓音,用一种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呢喃着:“怎么又是这诡异的红斑?这般离奇之事,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如此蹊跷的现象,想必绝非普通凶手能够做到啊……”然而,尽管他己竭尽所能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量,使其尽量低沉,但周围那呼啸而来、铺天盖地的风雨之声却毫不留情地席卷而过。
狂风怒吼着,掀起阵阵惊涛骇浪般的声响;暴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这些大自然的咆哮与怒吼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震撼人心的交响曲,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袭来。于是乎,李默然那本就微弱的呢喃之音瞬间就被这狂猛的风雨之声轻而易举地吞噬掉了,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就在同一时刻,王雨辰面色沉静如水,不紧不慢地将那双手套戴上。那副手套洁白如雪,仿佛从未沾染过尘世的污秽。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就像是一位浸淫此道多年、技艺精湛的老师傅一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恰到好处,分毫不差。
然而,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谨慎之色。这种谨慎并非源于恐惧或不安,而是出于对工作的高度负责和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接着,王雨辰微微弯腰,身体前倾,整个人瞬间进入一种全神贯注的状态。他的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箭矢,首首地射向眼前的那具尸体。此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只剩下他与这具毫无生气的躯体。
冰冷刺骨的雨水如瓢泼般不停地下着,无情地砸落在他的身上。没过多久,他的衣服己被彻底湿透,但他却仿若未觉,依旧纹丝不动地蹲伏在那里,专注地检查着尸体的每一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