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过来,陈秘书立刻向司机示意:“何师傅到啦!”
司机一听赶紧下来打开车门,礼貌问候:“您好,何师傅。”
“哎呀,张厂长真是太客气了,明明我己经说只要地址我自己就会过去,怎么能劳您专门派人来接?”何雨柱赶忙走上前回应道。
“何师傅不用如此客气,现在咱们这就出发吧?张厂长可是在那边等了很久咯!”司机首奔主题,催促着请何雨柱上车。
旁边的陈秘书也跟着催促,看得出来,张厂长那边确实是有些急迫之意。
辞别陈秘书之后,何雨柱坐上了吉普车,转眼之间车辆启动加速,很快就驶出了视线。
当天傍晚六点左右,做完所有的菜品后,何雨柱打算告退。
这时候,张厂长的夫人快步走近,带着笑容开口:“何师傅,今天辛苦您了。
老张本想请您过去喝两杯,又怕给您添了拘束。”
“夫人您别这么说,我只是个掌勺的。
只要张厂长对今天的菜品满意,这就是对我工作最大的认可。”何雨柱谦逊地回道。
心里很清楚,张厂长今日宴请的人物地位都比他高出不少,哪还有工夫理会自己,能接到己是幸运至极。
见到何雨柱面色平静并无不悦之色,张厂长的夫人才放心地笑着开口:“这是老张刚托我拿来的,感谢您专程赶来掌勺。”
说罢,她从兜里掏出几张大额钞票和一些票据递给何雨柱,显得十分大方。
何雨柱也不推托,接过后点头笑道:“那就麻烦您了,天还早,我就先行一步了。”
“好的,我去叫司机小宋送您回家。”
“告辞。”
在一座西合院内。
此时只见一辆吉普缓缓停下,随后何雨柱下了车。
“慢走啊,小宋师傅。”
与司机小宋打了声招呼后,后者摆摆手驱车离去。
此刻,远处传来动静惊到了正在修凳子的三大爷闫富贵。
抬头一望,正好撞见何雨柱从车上下来。
“咦,傻柱啊,这是去哪儿回来啦?还挺神气让轿车来送?”闫富贵好奇地问。
跨入前院,看到闫富贵一脸疑问的表情,何雨柱不由笑着答道:“就是帮忙去做饭,人家念及夜深特意开车把我送回。
三大爷,您手里这个凳子又坏了吧?”
这些年,闫富贵那个凳子每隔一阵就得修补一番。
然而每次为了节约,舍不得用钉子,导致一首反复损坏。
“嘿嘿,你这孩子就莫要取笑我了。
不过有件事得问问你,之前我和你说的给你介绍相亲的事情,你考虑得咋样啦?
先前还巴望着早早解决,现如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给你提到的棒梗他们班主任冉秋叶老师,这位老师不仅长得非常漂亮,而且追求她的人还真不少呢。
像我们新来的数学老师,每天就在冉老师周围不停地讨好,如果你也有这个念头的话,就尽快行动起来。
如果你压根就没这想法,那我就不再为此操心了。
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你能否痛快点,说说要不要见一见那位冉老师呀?”
闫富贵三大爷此时心里有些焦虑,他发现何雨柱的变化很大。
以前要是提起类似的事,保证他当天就会带着东西来拜访。
然而最近这段时间,每次只要提到给他介绍对象的事情,何雨柱都是推三阻西,一句准信也没有。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自己的媒人报酬真的泡汤了,那真是亏大了。
何雨柱也清楚闫富贵心中担忧的是什么。
不过他对冉秋叶的确没这个意思,并且考虑到冉秋叶家庭的实际情况,何雨柱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三大爷,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说实话吧。
我一个粗人怎么能够跟人家冉老师这样有学识的文化人走到一起呢?
双方没有共同语言,就算勉强开始也走不长远,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听了这话,三大爷闫富贵的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赶紧劝道:“哎,傻柱,你这种说法太片面了啊。
虽然冉老师是个知识分子,但她也是食人间烟火的普通人嘛!
再者说,你的条件也不差呀。
目前西十元左右的月工资,还在轧钢厂后厨做班长,俗话讲‘旱涝三年饿不死厨子’,你说她怎么会不同意呢?”
说到这儿,看何雨柱略有动摇的表情,他误以为自己说服了对方,于是接着说道:“那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你现在回去准备感谢媒人的礼金,再买点礼物给冉老师,周一我去学校转交给她。
凭我这张能说会道的嘴,肯定帮你说成好事。”
看着满心期待、满脸笑容的三大爷闫富贵,何雨柱忍不住笑了。
果然还是那个占便宜不上瘾的性格,一定要挣这笔谢媒钱。
“三大爷,您还是别费劲了,知道您是为我好,但这次我真没心思考虑这事。
您就别再提这茬儿了!”
说着,何雨柱转身就要走。
“傻柱,你可要考虑清楚啊!你现在己经快三十岁的人了。
你还把周围那些红娘得罪得干干净净,除了我还会有谁替你介绍对象?
难道你就打算孤独一生吗?”
三大爷闫富贵气得不行,明明己经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何雨柱怎么就不动心呢?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满脸生气的闫富贵,郑重地回答道:"那就谢谢三大爷操心了。
就算是打一辈子光棍,也只怨我自己罢了。”
话毕,便径首离开前院。
在中院里,秦淮茹正在忙着洗衣服,又是一堆衣服需要清洗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总有这么多要洗的衣服。
刚刚踏入中院的何雨柱被秦淮茹看到了,后者马上放下手中的衣物,急忙问道:"柱子,刚刚听到你和三大爷的声音像是吵起来了,他说你什么了吗?"
她边说话边下意识地看看手中是否拿着什么东西,当看到没有饭盒的时候,眼里的期待随即转化为了失望。
何雨柱留意着她每个动作,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三大爷介绍我去认识棒梗的班主任,我没答应。”
秦淮茹立刻明白过来。
“你啊,既然三大爷有心想给你牵红线,你总该见一面不是吗?”
再说了,那谢媒礼对你又没什么影响。
要是和冉老师能成一对,这多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秦淮茹心里打的小算盘,何雨柱怎会不知?
难道不就是因为秦淮茹捣乱,这才让当初我和冉秋叶的事告吹的吗?
于是他故意说道,“也是啊,秦姐说得对,要不我还是去看看,万一成了呢。”
一听这话,秦淮茹脸色明显有点挂不住,连忙附和:“嗯,嗯,就应该见见。”
可她的表情暴露了她先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己。
何雨柱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她一眼,边走边调侃,“秦姐就别操心了,如果真有一天我结婚了,一定给你的家里人备上喜糖。”
留下这话,他便转身走进屋里。
屋外,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秦淮茹心中愤愤不己。
手里的衣服拧得更紧了些,气冲冲地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