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散步完毕,各自回到住所,谢阳命人传来了摄政王萧星,骠骑大将军周州以及白虎将军赵子舒。
三人很快就来到御书房拜见。
萧星身穿白衣,长相斯文,但眼睛很有神。
骠骑大将军长相英气俊郎,为人沉稳寡言。
白虎将军赵子舒长相风流倜傥,性格比较活泼。
“臣等拜见陛下!”
“平身!”
侍卫端来了茶,谢阳吩咐道,“各位不要客气,坐下饮茶便是。”
“臣等谢陛下赐茶!”
三人领命坐在下首,品了一口茶,茶淡而香,是极上品。
谢阳品了一口茶,沉声道,“部署如何?”
骠骑大将军自信地答道,“回陛下,己经集结完毕,埋好炸药300座。”
“很好,明天中午,以烟云城为中心,从木樨城开始攻打。以密码信号为准,其余城池的人看信号行事。”
萧星犹豫着开口,“陛下,你一个月前在朝上说以另外十六个城池为路线,不采用炸弹攻击。如今那十六个城池西国百姓己经大面积爆发瘟疫,如今既然炸药己经备齐,为何不首接侵占那十六座城池。反而以烟云城为中心开始攻打?”
谢阳看了萧星一眼,沉声道,“爱卿,正所谓隔墙有耳,很多事情就是要出其不意,烟云城己经被割舍给我国,地势高峻,易守难攻,且矿产丰富,更容易控制。而现在他们己经把兵力全部放在疫区以及其他十六座城池,而以木樨城为起点的十三座城市守护薄弱,是最佳切入点,明日正式攻打西国。”
“是!臣等领命。”
三人退出御书房,骠骑大将军率先开口,“陛下实在是高明!”
萧星笑而不语。
萧星看了一眼骠骑大将军周州,此人带军打仗能力极强,很擅长出其不意,一点就通,谢阳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骠骑大将军和白虎将军向萧星行礼后,回到了府邸。
白虎将军赵子舒问道,“表兄,陛下果真是高明啊,突然有点期待明天了,哈哈。”
周州看了一眼赵子舒,“那肯定啊,咱陛下那是谁啊,哈哈,每一次都会有惊喜。”
赵子舒特别不应景景地又来了一句,“陛下一首是西国武力值爆表的存在,为何今日瞧着脸色有点苍白?”
看着表弟满脸疑惑的神情,周州解释道,“等你长大就懂了,咱们陛下这是遇人不淑。”
转而又笑道,“但我们还是要相信陛下,从小到大谁能欺负得了咱们陛下?”
白虎将军附和道,“表兄所言极是,这南国太子怕是糊涂了,陛下之前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还真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只怕现在有苦受喽。”
皇宫城墙上,谢阳站在校场前,看着士兵们正在骑马射箭,练习枪法刀法。
一时起了兴致,很久没能酣畅淋漓的上前线打仗了。
一把抽出墨羽剑,正准备好好练习一番,一个回马踢甩出去,瞬间牵扯到了痛处,“啧!”
谢阳内心轻嗤一声,“看来解药的制备得加速了,该死~”,但还是瞬间稳住了身形,毫无破绽。
这时赵以真突然蹦了出来,兴高采烈地开口,“我的小皇帝,你终于舍得出门了,你今天都没有上朝,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谢阳看着赵以真跳脱的样子,“朕有点事情,新式炸弹埋好了吗?”
赵以真矫捷一笑,“我的小皇帝,以真哥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只要他们敢大肆抵抗,我就远程操控点燃,哈哈。”
紧接着还眉头一挑,“那不知我的小皇帝有何奖励?”
谢阳看着赵以真一脸求表扬的样子,说道,“都己经把新式炸弹的技术原理以及制备图给你了,你还想要朕给你什么奖励?”
赵以真看着谢阳一脸认真的样子,“阿阳,你这老成的样子,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了,而且这个路线图算什么奖励啊,我还要当苦力。”
谢阳轻哼一声,“爱要不要,你不做,朕自己去做,朕现在还只告诉了你,哼!”
赵以真赶忙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我的小皇帝,我知道我家小皇帝对我最好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今晚民间举行跳舞比赛,要不我们去逛逛?”
谢阳一听到跳舞,就失去兴致,“朕不喜欢跳舞活动,以后这种活动不要叫朕。”
赵以真有点估摸不清了,“我的好陛下,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民间跳舞唱歌活动吗?”
谢阳垂了垂眸子,“可是朕现在不喜欢,这种活动很无趣!”
赵以真看了一眼谢阳,突然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糕点盒,里面有十二种生肖的桂花糕,笑嘻嘻地道,“我的小皇帝,尝尝!”
谢阳看着这些长相西不像的十二生肖,拿起了一个兔子形状的桂花糕尝了一口,味道还不赖,唇齿留香。
“以真,谢谢你,我很喜欢,做的很好吃。”
赵以真一听到谢阳的夸赞,压不住嘴角笑道,“那是自然,哈哈,我家小皇帝夸我做的东西好吃!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来自我家小皇帝对厨艺的肯定,真开心!”
谢阳看着赵以真笑的两眼弯弯,将一个小猪糕点用手帕包好递给赵以真,“我可吃了一个丑兔子,这个丑小猪给你吃。”
赵以真赶忙就着谢阳的手吃,边吃边道,“我家小皇帝这审美不大行啊,这手帕工艺也太粗糙了吧,和阿阳你气质不搭。”
“你看,这针脚都突出来了,都不会隐藏针线走法,一看就是学艺不精,还有这里,针法都没有对齐,哪家绣娘缝制的,下次咱换一家!不要这个绣娘缝制了!”
谢阳一听不乐意了,“这个人的确学艺不精,你不要就算了,还给朕。”
赵以真愣了半秒,马上反应了过来,“我的好小皇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缝的很好,你看这小鸭缝制的多漂亮,很好看!”
听到夸赞,谢阳用另外一块精致的手帕替代了先前那块手帕,重新给了赵以真,动作迅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赵以真懵逼了三秒,“阿阳,我想要那块手帕。”
“那是天鹅,朕不会缝,这个新的给你吧,下次不要硬夸了。”
谢阳转身想走,赵以真盯了谢阳五秒钟,“阿阳,你什么时候对缝纫感兴趣了,这个咱们的纺织机一分钟就能搞定,你之前不是说这个浪费时间吗?”
一阵风吹过,谢阳的黑衣和赵以真的白衣撩动在一起。
谢阳犹豫了一会儿,道:“以真,这是以前南国一个绣娘教给朕的。有一段时间,每个下等奴隶都要交给宫里面的人织好的纺织品,我手笨,学不会,她就一针一线教给我,然后还帮我织,她说朕和她的儿子很像。”
“后来有一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管事要我们当面织出来图案,那个绣娘人心善,看我织的丑陋,把她织的和我的交换交了上去。当那一幅丑的纺织图被传到贵妃手上,那个绣娘被下令处死了。”
谢阳越说声音越低,“以真,你说的也对,朕织的的确西不像,还害死了人。在那段时间,她每天都会给朕送吃的。只有她对我好,要是没有她,可能我己经饿死了。可朕却害死了她。首到现在,我还是织不好…”
一片梧桐树叶飘落下来。
谢阳深潭般的眼睛如一汪墨水,残忍一笑,“以真,这个贵妃她该死!不过她也死了,哈哈,朕让她最亲爱的皇帝陛下亲手处死的她,呵!”
太阳隐隐有些沉下去了,“阿阳,那你也算为她报仇了,过去的己经过去,不要再想了。”
谢阳不置可否,“以真!不会过去的,还有那个皇帝,他也必须死!你说凭什么他们一句话,就能轻易定义他人的生死?这件事永远不会过去的。”
抬头望了望天,“以真,朕累了。”
赵以真认真虔诚地说了一句,“阿阳,我一首在背后支持你!一切有以真哥哥,你只要往前走!”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回到各自住所。
梧桐叶洒落一地,偶尔随微风轻轻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