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婷婷不情愿但又没有任何办法的就这么被人送上了港城飞京城晚上最后一班航班。许恒的解释是他刚得到一个消息需要去处理事情,没办法再陪高婷婷,让她安心回京城等他。但当高婷婷想要多问两句,甚至是表示自己想留两日时,许恒的脸便拉了下来,变得极不为冷酷。
夜幕下,许恒倚着露台栏杆,远处霓虹交织成河,映得整座城市流光溢彩。他垂眸轻笑,眼底闪过一抹冷冽 ——当面算计他许恒的人,倒真是胆子不小。
林强回来时就见到他家二少在酒店顶层露台上睥睨众生的样子。
“二少,陆续有报道出来,你看看。”林强递上几份小报,又接着说:“网上也有一些新闻出来。”
许恒放下酒杯接过报纸,并没有急着看,而是说:“回房间再说。”
各版面被爆炸性标题占据:“神秘豪客天价竞宝示爱”“名门璧人惊现珠宝盛会”“才女设计师情定贵胄”,更有 “商业新贵携手缔造传奇” 等猜测甚嚣尘上。配图中,黄书笑亲昵倚着许恒,眉眼含春的模样,似在无声印证这段 “佳缘”。
许恒指尖划过报纸上醒目的标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港城狗仔也不过如此。” 随手将报纸掷于桌面。
“二少,现在是不是开始准备反击?”
“不急,这才哪到哪?只怕还没传出港城吧?”
黄书笑的电话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许二少,我们见报了。”声音很是委屈。
“哦?什么报纸,写的什么内容?”许恒语气波澜不惊。
“是你来参加我发布会,不知道被哪个别有用心的人拍了,发在了一些小报上,刚刚我的好多朋友打来电话询问,看来大家都知道了。”黄书笑假惺惺的说。
“有意思,今天到场的记者不都是主办方邀请的?” 许恒冷笑。
“我让人问了所有请去的记者,并不是他们。现在只怕是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了。”黄书笑说。
“哦,我们什么关系?”许恒语气愈发冰冷。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们在交往中。”黄书笑说。
“黄小姐说笑了。我一个小生意人,入不了您大小姐的眼。这事还请黄小姐出面澄清,要不然只怕会影响黄小姐的声誉啊。”许恒说。
“众口难堵,这个我怎么澄清?更何况怕是不仅双方家长都会知道这事。”黄书笑说。
“需要我提醒黄小姐么,我许某人的风评可不一般,到时影响了黄小姐,那就不好了,还是你出面澄清比较好。”
“我确实没办法,更何况我是女方,就算出面澄清只怕也没人信。”
“那就这样吧。”许恒不耐烦的挂了电话。己经给过她机会了,那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可以开始了。”许恒对林吩咐,拿起桌上的烟,抽出来点上。
黄家虽没有功勋卓著的老一辈,但黄署长自己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瞩的,几个子女中也就黄书笑跳出了体制,并不算太没落,不至于要这么绑定许家,看来是黄书笑自己想法太多。那就好办了,打你黄书笑的脸打了就打了。
不过一会儿,林强便进来汇报,:“二少,己经发出来了。”只见林强手中拿着几张报纸,许恒接过来看,:“内陆贵公子密会爱人”、“倾城之吻”、“酒店24小时”......
另一版面上,辛辣讽刺的报道赫然在目:“珠宝展只是幌子?设计师倒贴炒作疑云”“豪门子弟早有佳人在侧,才女沦为营销工具”,配图中模糊的身影似在佐证这些揣测。
许恒指着报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出一个钟头,黄小姐怕是要被这些新闻气得跳脚了。”
林强点点头,佩服二少真是有先见之明,好手段。之前他还真以为许恒对高婷婷情深意重,不免心里为元医生叫屈。现在看来,谁是谁的幌子就说不清了。
“二少,那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我来盯着。”林强说完就去了另一个房间。
许恒放下心来,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去了浴室泡澡。正当他眯着眼身心舒展之时,浴室的门敲的咚咚响,林强在外面喊着:“二少,二少。”那急迫的声调,似有十万火急之势。
许恒裹着浴巾猛地拉开门,眼底翻涌着愠怒,“嚷什么?”不就一个黄书笑,至于么?他瞪着林强。
林强举着还在通话的手机,声音几乎破音:“二少!元医生失踪了!”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许恒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小北,再把情况详细说一遍!” 林强将手机扩音打开。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汇报:“元医生今晚加班到很晚,下班走到拐角 路口时,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停下。车上冲下来两个男人,首接把她制住塞进车里带走了。盯梢的兄弟离得远,只记下部分车牌号,己经在追查,但目前毫无线索......”
许恒整个人如坠寒冬。元熙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会结下什么仇家?朱沽,还是谁?她去那些地方找人有西年时间,得罪了哪些人自己并不清楚。但元熙每次都有乔装,日常打扮与在那些场合时不太一样,如果不是拿到了一手资料只怕不会被轻易认出。如果只是随机的劫持,那情况就更糟糕。
他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此刻必须保持清醒,越是危急关头,越不能乱了阵脚。
小北跟着左涛在汉口盯设备,京城能用的人…他拿起自己手机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