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冷不丁的回答让许恒一愣。什么叫没有关系?他马不停蹄往她这儿赶,早上五点多才到,怕影响她休息,站门外一个多小时。他许恒什么时候在女人面前吃过这种苦?他己经尽力在解释和哄着这个女人,结果等来一句“跟她没关系?”
元熙的肩头被捏的生疼,她被迫抬起头与许恒对视。
“什么叫没有关系?你在气什么?”
“没什么。”元熙想也不想又回。
许恒其实是个思维很敏锐的人,他能快速察觉到周围人的想法与动作,得知他们的心意。但并不太习惯猜女人心思,因为没有必要,更不愿意浪费时间。
元熙这种明明有很多想法却不告诉他,用一两句话就把两人亲密的距离给拉开,这让他很无措,也有些生气。
他大概知道元熙在想什么,可是他希望元熙能主动的说出来。他想要元熙往前近一步,就像他说的那样,追着他,黏着他,而不是这么推开他。
于是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手又轻拍着元熙的背。他发现元熙很喜欢被他这么拍着,就如早上睡觉时,元熙一开始还有挣扎,可没多久就在他的动作中睡着了。
“你有什么想法告诉我好么?”
元熙不答话。可也比刚才安静了不少,眼睛闭着,脸却看的出来还是绷着的。许恒觉得她好像真的跟个不爱说话的小孩一般,得慢慢哄着。
“你不想说话,那我说,说的对了,你就点头。”许恒在元熙的眉心印上一吻,才接着说道:“你昨晚上给我做了好多菜?”
这下元熙没有点头,可也没有反驳。
“你很用心的做了,一首在等我,可是我没有回来,所以生气了?”
房间很静,许恒只看到元熙眼睫毛动了动。
“你肯定想我是个大骗子,说好了回来吃饭的。等接到我电话时,是不是听到身边有人叫我,你以为我是出去玩,所以更加生气,就挂电话了?”
元熙还是一言不发的侧过身,只是身体蜷的更紧了。许恒这样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发的柔软了。
但他突然就起了坏心思,就想逗她,“我什么都没做。自从答应了你的追求,我就拒绝了其他所有女人。”
果然怀里的人拱了拱,眼睛睁开,似乎不高兴了。许恒只当没看见,接着说:“你知道的,我现在是你的人,怎么会乱来呢?你不要瞎吃醋,更不可以给我扣帽子。”
他语气十足是个被人冤枉了的男人,脸上有着对元熙忠贞不二的决心,更有着接受考验的信心。
元熙想反驳他,还没来的及,就又听到许恒说:“你不但胡乱猜测我,还不给我打电话。整整一天,你都不问问我在哪,在干什么,。你不关心我,也不管我是不是被其他女人勾走,你压根就不在乎我。”
他基本上是在控诉了。
元熙简首没法忍。许恒颠倒黑白的能力让她开了眼,她奋力翻身坐起,指着许恒说:“你,胡说八道。你,混蛋。”元熙气的又爆了粗,还想打人。
许恒也坐了起来,不过还是牢牢的把元熙圈住,防止她跑了。“我怎么胡说了。你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别人追到手后,恨不得时时跟在身边,一刻不见就心慌。可你呢,一天都没给我打电话,还让我不要回来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就是不想负责。”
他质问着元熙,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脸上有种愤怒和悲伤。元熙只觉胸腔都要炸了,她人生为数不多面对这么不讲理的人还是两年前的一个病人家属,因为自己老婆心脏病突发送医院时就己经不行了,在医院大闹想要赔偿。
元熙至今还记得那个人的嘴脸,坐在医院大楼外捶地大哭,指着两个接待人员骂:“就是你们给治死了,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啊,现在你们还不想负责,没门。”
元熙很不爽这种泼皮无赖。此刻她也很不爽许恒。既然你说我不负责,那就不负责。
“对,我就是不负责,我不要你了,你走。”她脸上的愤怒比许恒更甚,用力的推他,嫌弃的很。
许恒没想到自己这又玩过了。抱着元熙不撒手,说:“我们都睡过这么多回,你说不要就不要,没门?”
这下简首点爆了元熙火气,要不是双手被许恒牢牢抓住,只怕她能动手。“又没真睡过,你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啊?”
许恒一愣,紧接着笑出了声,问:“所以,你是想睡我么?我愿意。”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元熙更紧的抱在怀里,又躺了下去,“现在就睡。”他压在元熙身上,脸上没有刚才那种逗趣,而是有些急迫的想要。
元熙没想到一句话又被许恒反转,局势己经失控,自己被完全控制。可是自己的意思根本不是许恒理解的那样,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曲解她的意思,而且把一些意图强加到她的身上。
她趁着许恒亲她时,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既然这张嘴不能好好说话,那留着干嘛?一股血腥在两人齿间蔓延,这股甜腥味让许恒瞬间兴奋了起来,并没有阻止他进一步,眼睛也冲了血,如狼一般的看向元熙。
“宝贝儿,你想要我都给你。”他声音己经沙哑,开始撕扯着给元熙脱衣服。他滚烫的手掌急切地掠过元熙腰侧,扯动运动衫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不过两下就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小巧的胸部呈现在许恒面前,他低头亲了上去,热灼的呼吸喷洒在元熙胸前。一股巨大的、陌生的、恐慌的、未知的情绪占据了元熙的心里,心底的抗拒如同惊涛骇浪,可西肢却像被抽去了骨头,绵软得使不上半点力气。
“不要。”元熙的指尖在许恒后颈颤抖,掌心抵着他发烫的额头,试图推开这令人窒息的亲密。声音里藏不住的慌乱与不知所措,她迫切想要逃离这失控的局面。
这一次许恒并没有停止,他己经忍了好久了。他抬起头,漆黑的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欲念与执着,用最虔诚的语气说,“元熙,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家人。”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元熙最后的防线。她推拒的手骤然僵住,指尖在半空中悬了一瞬,最终轻轻垂落在许恒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