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时候,单独去粮油店拿了两百斤大米,两百斤面粉,还有一些菜籽油,虽然都是转基因食品,但是肯定有用的,这样就雇了两辆马车,两姐妹一人一辆。
这他妈很像新娘子回娘家的阵势。
还单独给了她们一两一锭的银子一人十锭,一人五贯钱,给她们说了这算她们回家的福利,好让她们在家人面前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这是她们平时暧昧,被他占便宜应该得的。
杨强弓无形当中己经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贴身丫鬟嘛,说出去人家都懂的。
钱,粮,能给家里挣这两样,就是顶梁柱。
她们家乡离城里并不远,马车就大半天的路程,加上中午打尖吃饭,下午申时就到了。
她们的父母都还在,只是樊亦菲的母亲身体不好,老态龙钟的感觉。
两姐妹的父辈,虽然分了家,但是老房子都连在一起的,总共有五间连在一起的茅草屋,地盘够大,怪不得刘举人想他们家的地盘。屋子前面和周围,都是篱笆围起来的,种有一些蔬菜和粗粮作物,鸡鸣狗吠的,要说日子也能过下去,为啥会把两姐妹卖了呢?其实也是男尊女卑,还有日子看着还行,也是卖了两姐妹有钱才能稍微好过两天。
一家人团聚,没有多少惊喜,只是两姐妹从马车上搬下粮油这些,才让家里人殷勤起来,明显有了生气,手忙脚乱了。
樊冰冰给了侄子一锭一两银子的见面礼,樊亦菲也给了两百文,樊冰冰的嫂子,脸都笑开花了,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几岁了,粗脚大手的。
欢欢喜喜的各自把自己的女儿或者妹子拉进家里面,杨强弓站马边,都没人来招呼一下,这是把他也当成马夫或者跟班了。
杨强弓给了两个马夫钱,叫他们马上赶回去,因为他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处理刘举人的事情呢。
最新反应过来的是樊亦菲,老爷还在外面呢,她马上跑出来,这时马车钱己经给了,两个马车夫赶车要走了。
她很是惶恐,说马车钱应该自己开,杨强弓说是我叫的马车。
樊亦菲忙挽着他的手就往家里让,这是其他人也出来了,樊冰冰也马上跑过来去挽他,这就不好了,杨强弓叫他们把自己的马找个地方安置一下,也骑了大半天了。
樊冰冰的大哥忙把马接过去,卸了鞍子这些,找草料喂。
中间还有一个正厅,挂有祖宗牌位这些,来到屋子里坐下,两姐妹介绍这就是她们的东家。
两家人就忙乱的去整吃食去了。
杨强弓询问了刘举人人的事情,樊冰冰的父亲是大哥,他来说了情况。
樊家到这里现在到他们是第五代,下面樊冰冰的侄子就是第七代了。
最初这里是荒地,谁开垦就是谁的,他们家也开垦了有二十几亩水田和十几亩旱地,人口也发展起来,这里住的就是祖屋基了,但是到后来人口一多,分下来田地越来越少,加上刘举人家世代的挤压,其他族人的田地都卖了搬的搬,有的绝后,到最后就只有他们两兄弟还在这里苦苦支撑,也快支撑不住了。
刘举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证据,说他们老祖宗搬来,是开垦的刘家祖上的荒山,现在这些地都要收回去,就这祖屋和周边两亩旱地。
刘举人家大势大,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一般的买地钱他根本看不上眼。据说是这地适合做阴地,刘举人想把这里做祖坟地。
什么叫恶霸,这就是恶霸。
刘举人家水田都有几百亩,家里金银满缸,粮食满仓,有十几个恶奴,姨太太都有十来个,最小的才十西岁,是隔壁遂州城里一个青楼刚出道的雏妓。
刘举人只有一个儿子,是秀才,没有考上举人,正在遂州准备考举人,己经三十几岁了,考了好多次都没有考上。
看来势力也不算大,家大势大也是祖辈积累下来的,可能祖上积下的阴德己经用完了。
到戌时,一桌子菜就整好了,女人没有上桌,男人也六个,小孩子没上桌,樊亦菲和樊冰冰在杨强弓身边听召唤,杨强弓叫她们自己也去吃饭,他也知道现在的人没有男女平等的说法。
严格来说她们是他的家奴,哪怕在她们自己家里。
她们还张罗了一些酒水,当然不是什么琼浆玉液,乡下粗酿的粮食酒。
一夜无话,第二天杨强弓叫樊亦菲的哥哥带他去看了刘举人的家,这是一个很气派的地主庄园,前后得有三进的样子,住几十口人轻轻松松。门楼上还骚包的写着“刘府”。
杨强弓想进去拜访一下刘举人,当门房听见是樊家的人时,鼻孔里哼了一下,都不进去通报。
本来杨强弓想花点银子摆平,看来行不通的。
回来杨强弓问周围有没有比刘举人家势力更大或者忌惮的人,他们说和他势均力敌的有几家,但是都是表面和气,没有矛盾,忌惮的有,知县。
问了一下,也没有土匪这些。
看来有点棘手。
樊家以为他势力大,现在看来也就是有点钱的财主而己。但是也不能得罪,毕竟是两个女儿的主人,跟着他待遇很好,回来每个人都拿了十几两银子给家里面。就是被赶走了,也能有活路。
第三天刘举人就带了一个道士过来,当然身边少不了几个狗腿子。一来就在房子周围拿罗盘转来转去的。
当刘举人看到樊亦菲和樊冰冰时,眼珠子就转不动了,两姐妹在杨强弓那里,生活很好,杨强弓给她们的衣服都是现代的制服,勾勒出她们青春的身材,还有她们本来容貌都不错,在杨强弓身边又沾染了现代的气息不是唯唯诺诺的,让刘举人就心痒痒了。
他对樊冰冰的父亲说:“樊老大,你这女儿和侄女还不错哟。”
樊冰冰的父亲忙说:“刘老爷,她们现在在杨老爷家做工,己经卖在他家为奴了。”
说着他把杨强弓介绍给他:“这是瑜洲城里的杨老爷。”
刘举人斜眼看杨强弓:“做什么的呀?”
杨强弓看他那叼样,心里很不爽,就说:“你管做什么的。”
刘举人还被他唬住了,他做了一个礼节的手势:“瑜洲王大人,是我同年举人,后中进士三甲,和我也有些交情。”
杨强弓:“什么王大人,不熟。”
这大尾巴狼装的,以为他在瑜洲多拽呢,也就是土老帽。
刘举人心里火气上来了,一个白身,在他这种有功名的人身边拽,是找死。
他口气马上变了:“小子,你有哪点资格?这两个小妞让给我,本老爷给你二两银子,你滚回瑜洲去盘起来,不然回不回得去,都有可能哟。”
然后转头对樊冰冰的父亲说:“樊老大,限你十天搬走,不然哪天这房子失火全部烧死在里面,坏了风水。”
这赤裸裸的威胁,是杨强弓在现代和古代都是第一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