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洒下几缕碎金.
楼下传来零星的人声与车轮碾过路面的轻响，新一天的序幕，正悄悄拉开.
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早晨的美好.
"糯糯它是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的？"田沐曦刚想出门上学，就看见了倒在门口糯糯.
糯糯肚皮朝上瘫在门口，粉色的舌头耷拉在嘴角，呼哧呼哧喘出的热气在青石板上凝成白雾.
耷拉的耳朵随着呼吸轻轻抖动，湿漉漉的鼻头泛着水光，蓬松的尾巴有气无力地扫过地面，爪子还无意识地蜷起又松开，像在回味刚才激烈奔跑的余韵.
田沐曦不敢有半点松懈，连忙将它抱起，赶往最近的宠物医院.
她抱着的糯糯在晨雾里狂奔，蓝白校服被狗爪蹭得满是轻尘，胸前的校徽硌着糯糯的肚皮.
露水打湿的刘海糊在脸上，她大口喘着气，校服裙摆被风掀起又落下.
晨光穿透云层，在她汗湿的脖颈镀上金边，怀里的糯糯偶尔发出微弱呜咽，都让她攥紧的手指又发白几分，远处宠物医院的玻璃门终于在视野里越来越清晰.
田沐曦撞开宠物医院的玻璃门，晨雾裹挟着她剧烈的喘息一涌而入.
怀里的糯糯轻得像团湿透的棉花，爪子无意识地抓着她汗湿的校服领口.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她跌跌撞撞冲到前台，校服下摆还在滴滴答答淌着露水："救救它......求求你们......"
值班护士慌忙起身，金属器械碰撞的声响里，田沐曦看见诊疗室的灯次第亮起，攥着糯糯的手指却怎么也松不开.
消毒水的气味渐渐淡去，诊疗室的门终于推开.
医生抱着蔫巴巴的糯糯走出来时，田沐曦猛地从长椅上弹起，校服下摆还沾着晨跑时的草屑.
“只吃了一点点巧克力，问题不大.”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她紧绷的肩膀轰然垮下，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蓝白校服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过喜极而泣.
糯糯耷拉着的耳朵轻轻动了动，湿漉漉的鼻尖蹭过她的手腕.
田沐曦小心翼翼地接过它，摸到怀里的小身子仍在微微发抖，既心疼又后怕.
晨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糯糯蓬松的毛发上，也照亮了田沐曦破涕为笑的脸.
她把脸埋进带着淡淡药味的狗毛里，轻声说：“以后可不许再贪吃了.”
田沐曦抱着恢复精神的糯糯坐在医院长椅上，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杨艳玲的来电显示亮起，她接起电话，声音还带着哭腔："杨艳玲，我可能来不了学校了，我家的小狗不小心偷吃了巧克力......"
简短讲完事情经过后，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只传来一句"上午请半天假吧，下午来 "便挂断了.
晨光照在她泛白的指节上，怀里的糯糯轻轻舔了舔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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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门刚推开，陈晴就系着围裙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攥着锅铲.
看见女儿怀里蔫头耷脑的糯糯，她眉头瞬间皱起："这是怎么了？一早上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
田沐曦把书包甩在沙发上，校服袖口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妈，糯糯偷吃了巧克力......"
她边说边把狗狗放在地上，看着陈晴蹲下身仔细检查糯糯的爪子，声音不自觉带上鼻音，"我怕它出事，就首接跑医院去了......"
"没事就好，上午就不用去学校了，下午去吧，过来先把早饭给吃了."陈晴站起身来摸了摸田沐曦的脑袋，带着宠溺又有些安慰的语气说道，"不然又要胃疼！"
"嗯呢."田沐曦轻轻的把糯糯放在狗窝里，洗了洗手，坐在餐桌前，机械的吃着面前的皮蛋瘦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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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走廊，田沐曦背着书包站在教室门口，上午沾有酒精的蓝白校服洗得发白，衣角还沾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祁思琪脸上还未退去发烧的红晕，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老杨跟我们说你有事，下午你可算来了！”
周围同学的目光纷纷投来，她攥紧书包带，小声解释：“没什么事.”
阳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课桌抽屉里不知何时多了盒牛奶，贴着张便签：给累坏的“大功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