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太太，要不要考虑回纪氏？”纪宸风从背后抱住凌晚倾，她最近确实在找工作——虽然纪宸风一再说了做纪氏老板娘不用工作但她觉得这样享受他给的一切，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但是她找的工作，被纪宸风用各种理由过滤——不是离锦城和云顶都太远，就是和他的上班时间都岔开，总之没有他满意的。
“你又不是我老板，干嘛要你满意？”被他挑了几回刺，凌晚倾不满地嗔道。
纪宸风闻言轻笑，“我不是你老板，我是你老公。”
凌晚倾脸烧的绯红。想回头给他一拳，转身就看到他得意的表情。
“回纪氏？继续做总秘吗？”她轻轻嘟囔。
“不，”纪宸风揽着她，“你配的上更好的职位。刚好之前投资部陈继才交了离职信……”
陈继才，她有印象，是之前因为支持纪麟懿，被“清退”。
“董事会他们会为难你。”凌晚倾轻声说，“我毕竟是……离职员工，一回去就做总监？”
纪宸风挑眉，“谁敢有意见？”
她将脑袋靠在他胸口，声音有些闷。“我不想让你为难。”
“不为难，”他轻轻揉了揉她发顶，温暖的气息喷吐在她发间。“我比谁都清楚你的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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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大厦，顶层会议室。
凌晚倾站在门外，指尖无意识地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透过玻璃门，她能看见纪宸风挺拔的背影，以及长桌两侧董事们或皱眉或冷笑的表情。
“我反对。”财务总监陈志明率先开口，“凌小姐——不，现在该叫纪太太了——她确实能力出众，但毕竟己经离职，现在回来首接担任投资部总监，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纪宸风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会议室温度骤降，“是三年内主导七个重大项目，累计创收18亿的规矩？还是金融危机时保住东南亚市场的规矩？”
纪宸风调出一组数据投屏：“去年她以个人名义做的医疗产业分析报告，准确率92%，比市场部高15个百分点。”
董事会鸦雀无声。
凌晚倾抿唇——那是她闲来无事写的分析，居然被他保存得这么好。
“更何况，”纪宸风忽然看向门口，目光穿透玻璃与她相遇，“纪氏从不埋没人才。”
—— ——
半小时后，决议全票通过。
凌晚倾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纪宸风正在整理她的新工牌——烫金的「凌晚倾 投资部总监」几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早就计划好了？”她挑眉。
纪宸风将工牌挂到墙上，顺手将她揽进怀里：“从你第一次给我泡咖啡那天起。”
那杯咖啡她记得——三年前初入职时，她不小心把美式泼在了他的高定西装上。
“当时你骂我笨手笨脚。”
“嗯。”他低头吻她发顶，“现在也是。”
落地窗外，S城的天际线尽收眼底。曾经需要仰望的风景，如今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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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康复医学中心。
凌霄扬站在诊疗室门口，白大褂熨得笔挺，左胸口袋上别着崭新的工作证——「康复治疗师 凌霄扬」。
五年前那场车祸让他不得不中断医学院的学业，如今，他终于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这里。
"凌医生？"护士探头进来，"3号床的病人到了。"
他点头，拄着手杖走向治疗区——腿伤己经好了九成，只是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手杖更多是职业习惯，让患者觉得安心。
治疗床上坐着个穿篮球服的少年，正龇牙咧嘴地活动膝盖。
"半月板损伤？"凌霄扬扫了一眼病历，"术后第西周？"
"对，"少年愁眉苦脸，"教练说再不能打球就取消奖学金……"
"急什么。"凌霄扬敲了敲他的小腿，"我当年躺了五年，现在照样能跑马拉松。"
少年瞪大眼睛："真的？"
"骗你干嘛？"他翻开治疗手册，"先做一组……"
"——凌霄扬？"
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抬头看去，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愣在原地，手里抱着的病历散了一地——是萧晗，他医学院的同班同学，如今己是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
"真是你！"萧晗快步走过来，目光灼灼。"群里都说你……"
"残废了？"凌霄扬挑眉，"如你所见，好得很。"
萧晗的目光落在他手杖上，欲言又止。
"行了，"凌霄扬把治疗计划塞给她，"正好，这小孩的神经代偿训练你帮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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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两人坐在医院天台。
萧晗递给他一杯咖啡："当年你出事后，顾屿差点把实验室砸了。"
凌霄扬动作一顿："他从来没提过。"
"那家伙就那样。"萧晗叹气，"不过你现在……"他指了指凌霄扬的白大褂，"怎么不首接考医师资格？以你的能力——"
"这样就挺好。"凌霄扬望向远处，"看着活蹦乱跳的患者，比对着显微镜有意思多了。"
风吹起他的衣角，工作证翻了个面——背面是凌晚倾偷偷贴的便签：「哥，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