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意,23岁,澎星娱乐新人演员,前平面模特。
在某次聚会中,他‘不小心’将酒洒在了阮离身上,以此获得对方的注意与赏识,成功被签入澎星娱乐演员部。
他原本一帆风顺的演艺生涯即将开启,谁料,刚入行他就遇到一群狗眼看人低工作人员。
竟胆敢打压他,喊他野模,还将他安排到一个低质量网剧里演男二?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可是被小阮总亲自签进来的,不给他头部的资源就算了,居然还让他给新人做配?
他用尽浑身解数跟以前认识的大佬打听到阮离在京的住址,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他特意化了美美的妆,将自己灌醉,做出一副急需拯救的模样出现在小阮总家门口。
他抱着十二分期待敲门,结果开门的是个五十岁,一口海城本地话的爆炸头大妈......
大妈看到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提着刀问他要干嘛。
罗意吓得腿软,原本半分醉的酒意瞬间散去,他哆哆嗦嗦,“我想找小阮总。”
他再三确认过门牌号,却这里一梯一户,他绝不会认错。
大妈拧着眉打量他,‘啧’了一声,“都是我不好,没给小姐好好补补眼睛。”
罗意,“!”
可惜他敢怒不敢言,对方手里握着菜刀。
大妈将菜刀换到右手,把手上的水渍擦拭在兔耳围裙上,才拿起电话给人发语音消息。
罗意听不懂海城话,但他看见了对方发来的‘都行’。
大妈的眉头拧得更深,但没说什么,往旁边让了一个身位,喊他进门。
这对罗意而言简首峰回路转!简首柳暗花明!
小阮总居然让他进门了!
那离他爬上小阮总的龙床,飞黄腾达还远吗?
大妈懒得看他,进厨房继续做晚饭。罗意收拾了心情,觉得这大妈也是狗眼看人低的。
等他攀上小阮总这根高枝,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大妈炒掉!
于是,罗意抱着必出神图的决心,凹好贵妃醉酒的造型,躺在了玄关处,好让小阮总第一眼就看到他。
他辛辛苦苦的谋划却换来一句——“他长得不好看,你不会喜欢他的。”
罗意心里窝火,再也装不下去,他睁眼去看锐评他的男人。
男人肩宽腿长,披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大衣,深邃狭长的眸子微垂,向着他的方向,眼神中却没有他。这一幕,搭配上男人一米八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
罗意赶紧将目光移开,他又怂又伤心。
按对方的体格似乎单手就能把他撂倒,他不敢有别的动作。而身边有此等尤物的小阮总,大概率是看不上他了。
他的小动作被阮离看到。
阮离冷声,“你压根没醉吧,从我家的地板上起来。”
罗意知道自己的美男计失败了,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
“穿好衣服。”锐评哥语气冷淡。
罗意委屈巴巴地将地上的衬衫捡起来穿好。
就他那儿童身材,阮离都懒得看。
阮离推断她和对方见面的次数不多,才放心地问了句,“你谁啊?”
罗意,“小阮总,我是罗意啊!您上个月才把我签进澎星,您忘了吗?我们在酒会上还一起。”
“停!”阮离不关心这个,“你是怎么进来的?”
听见开门声的阿姨抱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她满腔的表达欲。
她想问问自家小姐为什么会看上罗意这种低质量男性,是不是工作累了,审美也跟着畸形了?
她还没走到玄关,却听到自家小姐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惊了,急忙跑过去,“小姐,你刚才说都行,我以为你是让他进来的意思......”
阮离,“?”
她拿出手机,点开阿姨的长语音。
阿姨用软糯的腔调絮絮叨叨:有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敲门,讲要见你噢,要开门给他吗?我觉得不用吧,喝得醉醺醺的样子,一看就是来碰瓷的,当心有记者。
阮离,“......”
原来阿姨不是问她要吃什么。
阮离的第一反应是去看身边的傅辛翰。
大帅哥面容淡淡,没怎么生气,似乎是真的觉得罗意长得丑,不存在威胁性。
阮离松了一口气,才跟阿姨解释一切都是误会。
阿姨抱着锅铲看看阮离,又看看她身边帅得一塌糊涂的青年。
阿姨很满意,这才对嘛!
这才是她们小姐该有的审美!
青年注意到她的目光,主动问好,“阿姨您好。”
“嗯~”面对有礼貌的小青年,阿姨更满意了,她抱着锅铲退到一边。
罗意听到一切都是误会时,伤心得都要落泪了。
他以为在阮离心里,他起码是特殊的......他泪眼汪汪地望向阮离,眼神带着眷恋和哀怨。
此刻,罗意的眼神和傅辛翰冷脸时的很像。
可阮离没觉得自己对不起罗意,她只觉得罗意有碍观瞻。
这种表情,长得难看的人是不能做的!
更别说,罗意过度整容,把脸上的肌肉都被整僵了,他现在活像个会流泪的大白馒头!
罗意应该向她支付观看这个表情的费用!
阮离阖眼冷静。
三秒后,她打电话让保安上来,让他们把罗意架下去。
“唉!阮总!阮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罗意被两个大汉腾空架起,十分狼狈地离开了阮离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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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成一锅粥的插曲过后,阮离看向身边的帅哥,“看看猫?”
帅哥,“你们在酒会上还一起什么?”
阮离心头一紧,她没想到对方还会问这一茬。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阮离是不可能记住。
她说:“不记得了,应该没做什么。”
“不记得,又是不记得。”帅哥语气淡淡,很明显的不信。
阮离,“......”
她挺无奈的,对方深究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想从我身上捞好处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不可能记住每个人。”阮离边换鞋边说。
想着对方还是个学生,又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工作很忙,不可能分散注意力到不重要的人身上,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她觉得自己己经解释得够清楚了,对方的脸色却没有变好。
帅哥嗓音低沉,“所以,你只是和他玩玩,没有一点真心,所以压根不记得他吗?”
阮离确实不记得罗意这号人,也想不起来两人相识的过程。
罗意说他们是在酒会上见过,那应该是朋友带过来一起玩的。
“差不多。”阮离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