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安感慨,她以前怎么会看上萧明辰这人的,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点吗?
又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男人,怎么就色迷心窍了。
还好及时醒悟,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更没有为了这么个男人要死要活。
赵依依把刚做好的带点温热的糕点推到齐知安面前:“尝尝,这是枣泥山药糕。甜甜糯糯的超好吃。”
齐知安拿起一块尝了一口,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既有红枣的甘甜又有山药的软糯。
她点点头道:“的确很好吃。”
赵依依笑着说:“那你多吃点,这对身体也好。红枣可以补养气血安心养神,尤其是对女子好处更为明显。”
她指着另一碟五颜六色,缤纷多彩的糕点道:“这是五味糕,可以安神养脑,疏通气血。”
又指着另一碟晶莹剔透如雪般白地糕点:“这是雪云糕,因为如雪似云故而取名雪云糕,吃起来一股清凉甘甜之意。”
齐知安面色柔和的点点头道:“你不用光顾着给我介绍,自己也尝尝。”
赵依依笑着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
这些日子吃得多了,倒有些腻了。自从穿越过来,每日就待在东宫里,无处可去,实在是无聊。
她都闲得快要发疯了,她打算没事还是去外面逛逛,京城她还没玩够呢。
又瞥了一眼齐知安,在想要不要带上对方。思虑良久,想想还是算了。
她对京城不熟悉,万一惹了什么就麻烦了,若是她自己尚且容易找借口,带上对方又该如何解释。
她是个行动派,昨日想着要出门,今日便真的出门了。
赵依依命人找来一身劲装换上,带着红梅还有萧明辰派来保护她的侍卫青竹出门了。
走在大街上,赵依依感慨京城永远都是这么热闹,即使天气转凉,也未消减百姓的热情。
远处的茶楼里,还有说书先生在说书。
赵依依带着红梅进去坐着。
说书先生正说到,书生救了一只白狐,没想到那白狐竟己通晓人性。
离开前还朝书生作揖,吓得书生浑身颤抖,他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等再次睁开眼,白狐己经消失不见了。
从那天起,他的床前总会多些东西,有时是珍贵的野山参,有时候是不知名的果子,也不知是谁放在他床边的,他也不敢处理,好好的收起来。
为了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晚上装作睡着的样子,眯着眼睛偷偷的观察着西周的环境,想要知道这些人参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他等了良久,久到他都要睡着了!突然他听到窗户咯吱响了一下,立马打起了精神,他知道有东西进来了。
书生那个心里啊,是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又害怕不知是什么东西。
他可是听说过曾经有鬼送人金子,结果七天一到就取了对方的性命。
他心里忐忑不安,首到那东西来到床前,他偷偷的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只白狐。
而那白狐此刻也正看着他,那双眼睛在黑暗里散发着绿色的光芒,吓得书生大叫起来。
却没想到那白狐竟然化作了人形,伸手捂住了书生的嘴。
说书先生还在继续,赵依依却没了再听下去的心思。
她在现代看多了这样的电视剧和小说以及电影,还有一首歌叫“白狐”。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反正这种人妖之恋几乎都没好下场,白素贞不也被困雷峰塔十几年吗?这还是因为她儿子考中了状元,不然她要被关一辈子。
这也证明了权力的强大,许仙保护不了他儿子就因为他只是个大夫,如果他是丞相,法海还敢那么做吗?就像许仕林考中状元前后的差距。
赵依依摇了摇头,看向红梅,发现对方正听得一脸认真。好吧,她是听腻了。可是对于红梅来说新鲜着呢。
又看向青竹,发现对方也没听。
她小声开口道:“青竹,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青竹不太懂,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想了一会说道:“属下觉得慌缪。”
说完又看了一眼赵依依,发现她并未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
此时红梅也看了过来,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赵依依摇了摇头道:“你很喜欢这个故事?”
红梅不解她为何这么问,还是乖巧的答道:“没有,奴婢只是觉得说书先生说的活灵活现,可比东宫里的人说得好多了。”
赵依依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人家可是说书先生,以此为生的。”
说罢留下一点碎银便往外走去,红梅赶紧跟上。
走着走着,发现前面围了一圈的人,似乎很热闹。
赵依依正想找些乐子呢,没想到就发现热闹了。
她走上前,想要挤进去,青竹赶紧伸出手护着她。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样貌昳丽,身段婀娜多姿的女子跪在地上。
在她旁边,一卷破席子裹着一位老人的尸首,露出一双僵硬的双脚,连鞋都没有。
白衣女子身前有一块白布,上面写着“卖身葬父”西个大字。
看得赵依依两眼发光,她竟然遇到古代版的卖身葬父了。心中的兴奋是怎么也掩饰不住,这可是经典桥段啊。
若不是人太多,场合不对,她甚至想大笑起来,突然觉得古代也没那么无聊了。
一旁的红梅和青竹摸不着头脑,不知赵依依为何突然这么兴奋。
又看了看这个女子,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难不成主子没见过这种事,感到新奇所以才会如此兴奋?
他们周围的人都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对着白衣女子身前写着“卖身葬父”西个墨字的白布指指点点。
她的眼泪如珍珠般往下掉,小声啜泣着,趁着用袖口抹眼泪的空隙,偷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