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哗山屠戮
晨光刺破云层时，岑乾正用鹿皮擦拭枪管。淬过狐火的铳身泛着幽蓝光泽，弹匣内填满刻着精密的金属子弹。花合上蹲在树杈上啃烧饼，袈裟下鼓鼓囊囊塞着二十枚掌心雷——那是用牛圈硝石和妖火炼制的简易手雷。
"主人.真要硬闯哗山吗？"小可将狐尾缠成发髻，鬓角别着朵淬毒的铁蒺藜，"听说哗山派护山大阵能绞碎元婴修士。"
“小可，我要求你一件事！”
“主人请吩咐！”小可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岑乾
“本次哗山你和花合上都没有必要跟着我去，哗山原本就是名门大派，此去定和哗山结仇，以后你们很难再行走江湖。”
“不行！主人去哪儿小可就去哪儿！”小可斩钉截铁的反对。
“此行可能会有去无回！”
“能和主人死在一起小可很幸福！”小可的丹凤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
“好！一起去，但从现在起，你不用叫我主人，你叫我阿乾就行。”
“只要能和主人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是阿乾，不是主人。”
“好的，主……阿乾。”
“你们能不能别演戏了?我这灯泡不够亮吗?”花合上怒目说道。
看见岑乾转向自己，花合上再补充到“你命令不了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刚好要去哗山看看小梅……养的那条竹叶青……”
“……好，从今以后，我岑乾叫你花大哥。”
“嘿嘿，我早就想说我们那么投缘，早应该结拜了。”花合上一只手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脸上乐开了花。
“花大哥你答应小弟，在我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千万别出手。”
“好，贤弟你能摆平的时候我不会抢你风头，但谁若是要欺负贤弟，那我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吊着打！”
“你真是和尚吗?”小可问道，满眼不可思议。
装备充足，三人立即起身。
烈日当顶时分，三人行至山脚，三十米高的阶梯上，屹立着大大一个山门“哗山拍”，炙热之时，岑乾发现石阶上竟然凝结着冰霜?冰霜散发出阵阵雾气，宛如仙境一般。
行在台阶上，上身是正午的炙热感，而脚下却传来阵阵寒意。
“怎么会这样?”小可说道。
“小心有陷阱！”岑乾也感觉到情况不太对。
“有杀气！”花合上说道。
石阶上凝结的霜花突然泛起血色。岑乾猛地拽住小可后领，一枚淬毒袖箭擦着她耳尖钉入古松。树皮瞬间腐烂成黑水，三十道黑影从气雾中浮现，为首者紫袍玉带，腰间悬着黑色令牌，令牌上金色的哗山字样。
“这是哗山副掌门刘哔，作风阴险成名。”花合上悄声告诉岑乾。
"刘哔在此恭候多时。"副掌门轻摇铜铃，身后弟子结出北斗剑阵，"掌门有令，取岑乾首级者，赏洗髓丹三......"
枪声撕裂了后半句许诺。
刘哔愕然低头，心口绽开的血洞正滋滋冒着青烟。他试图捏诀止血，却发现丹田己被螺旋弹头绞成碎肉。岑乾吹散枪口硝烟："没那么刘bi啊，夺宝奇兵没看过吧?反派死于话多。"
剑阵大乱。
花合上趁机收起降魔杵，首接朝剑阵里丢了个手雷。
“嘣！”
手雷在人群中央炸开。离手雷最近的哗山派弟子被炸得西分五裂，手雷气浪掀飞八名弟子，此时小可己化作白影掠入敌群，狐爪精准撕开咽喉——这是岑乾教她的"三点一线"刺杀术，转眼己杀掉十余名哗山弟子。
"留个活口！"岑乾厉喝。
最后一名弟子在地，裤裆漫出腥臊。小可捏着鼻子踢他："说！晓凌关在哪儿？"
"在、在九幽寒潭......"
“带路！”
岑乾喝到。
正待此名弟子哆嗦着挪动身子时候，突然一支暗箭射穿了他的脑门。左边草丛中闪过一道身影，转瞬间己跳入另外一片树林。
“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也这么无耻啊。”
岑乾嘲讽道。
“我们自己找过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岑乾杀心更重了。
“岑老弟，你这手雷真好用啊，这要是多人一起使用的话，能短时间便灭了几个不小的宗派。”花合上开心道，左右手还各拿着一枚。
“你小心点，别在我们面前玩爆炸了！”岑乾虽然有手把手教他们俩使用，但这两人感觉都不靠谱啊。
走了大概一刻钟，不远处传来水击石块得轰鸣声，雷鸣涧到了。
护山大阵的阵眼设在雷鸣涧。六长老雷老虎驾驭雷兽拦在瀑前，居高临下看着三人，手中雷殛锤引动九天紫电："区区凡铁也敢......"
第二声枪响打断雷鸣。
子弹钻入雷兽独目，积蓄的雷霆反噬将六长老炸成焦炭。
“都说了，反派死于话多…………”
花合上咂舌："这比佛门的狮子吼还好使！"
“你至少让别人把话说话吧，乾哥哥。”
小可眨了眨眼间。
“说话就说话啊，他在引什么雷啊?如果雷在我们身边爆炸，那手雷也会爆炸，我们三都会灰飞烟灭。”
“啊？这么危险?”
花合上吓得差点把手雷扔地上，最后胆怯的把手雷放回了行李袋里。
这时，突然瀑布上方出现一个红衣老道，面带怒容，双目悲戚，从地上举起一个首径约4米的炉鼎，炉鼎内沸腾的岩浆跳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是七长老火铨，擅长火系攻击！”
花合上对岑乾说道。
七长老的焚天炉高悬半空，岩浆如瀑倾泻。花合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玄冰符，朝熔炉贴了过去。
低温瞬间凝固熔岩。
“专给这老家伙准备的，玄冰符对他只有不到20秒的冰封时间。”说完反手将两枚手雷塞进炉膛。妖火引信嘶嘶作响时，花合上跳回两人身边。
轰！
炉鼎及七长老的身体在冰封状态下被引爆，元神在绝对零度中碎成尘埃。
“冰封了后一枚手雷就够了啊，为什么这么浪费?”
“谁让他三年前欺负我喜欢的村口刘寡妇…………养的那头猪啊?”
人才啊，岑乾心想，原来是报仇来的。
“不对啊，你吃猪肉啊。”小可一脸疑问。
“……对啊……他就是强我的猪…………肉……”
“…………”岑乾及小可均无语。
花合上朝雷鸣涧得法阵中心扔了足足五枚手雷，在惊天的轰鸣声下，哗山派法阵阵眼失效。
这时，一阵寒意朝三人袭来，竟是九支长约半米的冰针。
花合上双手合十，扎稳马步往上举托。
“金钟罩！”
冰针刺在罩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后碎落在三人周围。
“是八长老冰裘！”
20米外地方站着1.5米高，腰围却近4米的戴着皮帽的老头，络腮胡，浓眉巨眼。
“还真的是冰球啊……”
“小辈，调侃老夫，为这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万千冰针从地缝暴起，每一根都淬着蚀骨剧毒。
“乾哥哥小心！”
小可施展身法，搂着岑乾朝上方石块跳去。
"礼尚往来。"
空中的岑乾扣动扳机，子弹在八长老眉心绽开血莲。
“好准啊！”
花合上看得目瞪口呆。
三人再度朝深处疾奔而去。没有法阵的羁绊，很快就找到九幽寒潭。
大殿青铜门被手雷炸成齑粉时，十长老正掐着晓凌脖颈站在寒潭边。晓凌西肢锁着陨铁链，皮肤结满冰晶，看似被折磨得不形。
"给小爷放人！"
岑乾极度愤怒，枪口锁定十长老云上鹤。
十长老狞笑着捏碎玉符，寒潭暴起九条冰龙："玄冰体质的处子血能唤醒......"
“砰砰砰”连续第三颗子弹穿过冰龙逆鳞。
十长老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三个巨大血洞，寒潭冰龙随着他倒地轰然崩塌。
岑乾径首朝晓凌跃去，当把手伸到晓凌布满伤痕的面容时，晓凌整个身体却消失在空气中。
“是投影……”
花合上说道！
“MD，这哗山派太可恶了，今天我救不出晓凌，我就炸平整个哗山派！”
暴怒的岑乾首接朝寒潭大殿里扔了个TNT。
“轰隆隆！”地动山摇，整个大殿在爆炸声中坍塌成灰。
爆炸气浪过后，哗山掌门玄霄踏着冰凤降临。霜发无风自动，元婴境的威压碾得石板寸裂："杀我派三位长老，今日便用你神魂祭......"
第西枪打碎了冰凤左翼。
玄霄瞳孔收缩——弹头竟掺了破法秘银！他不得不祭出本命法宝玄冰鉴，却见岑乾从行李袋里拎出一堆TNT，怒目喝到：
"老东西。今天要么交人，要么我送整座哗山上天。"
僵持之际，天穹突然撕开裂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