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起床了。
老头早己做好早饭,见两人起床,便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桌上摆着一盆粥和几盘咸菜,香气西溢,简单温馨。
然而,更让林元宝和羊蝎子惊讶的是,老头又从屋里拿出一瓶酒和三个酒杯,将酒杯分别倒满。
“来,来,趁热吃,咱再喝点!”老头热情地招呼着。
没想到这老头有喝早酒的习惯,他们只好入乡随俗。
林元宝率先端起酒杯,试探性地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酒香钻进扑鼻,确实是正宗的粮食酒!
他浅尝一口,香醇绵柔,回味悠长,忍不住赞道:好酒!”
羊蝎子也跟着尝了一口,这酒比他们的二锅头好喝,便忍不住问:大爷,这酒真是您自己酿的?”
老头哈哈一笑,说道:这山上的日子逍遥自在,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说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这酒是野果和泉水酿的,能喝到是你们的运气!”
三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一瓶野果酒就见了底。
这酒入口虽柔,但后劲大,几杯下肚,三人有些微醺。
林元宝拿出昨晚那枚印着‘西王赏功’的钱币向老头打听,谁知老头竟笑着拿出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打开一看,满满的‘西王赏功’钱币!
林元宝和羊蝎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们还为得到了一枚而欣喜若狂,没想到老头竟然有一盒子!
“这些……这些都是您的?”羊蝎子结结巴巴地问道。
老头呵呵一笑,说道:“后山沟里的墓地多的是!”
二人彻底无语,这可是张献忠用来赏赐有功部将的,当时己属珍贵之物,现在每枚都价值连城!
一盒子……那得值多少钱啊!两人只觉得心脏怦怦首跳,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在向他们招手。
泼天富贵就在眼前,但千万急不得,林元宝给老头点了支烟,笑着问:大爷,您这盒子能卖吗?”
羊蝎子更坏,他故意着急地说:“你疯啦?这可是两瓶好酒和一条好烟啊!就换这些破铜烂铁?”
林元宝瞪了羊蝎子一眼,心想这傻帽,演技也太差了。
但戏还得演下去!
他转头对老头说:“大爷,别听他胡说,两瓶酒和一条烟不算啥,主要是想谢谢你收留我们!”
老头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缝着眼睛,他可不知道林元宝和羊蝎子在演戏,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
他慢悠悠地说:“小伙子,你倒是挺会说话的!不过……这盒子对我来说,可是有纪念意义的!”
“纪念意义?”林元宝心里冷笑,“大爷,这样行不行,盒子您老留着,把这钱币给我们就行!”
老头将烟头一扔,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行!就这么办!”
二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林元宝假意推辞:“大爷,怎么好意思,您这么慷慨,我们于心不安啊!”
羊蝎子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大爷,你看这么多钱币,我们怎么能白要您的呢,不然这样,我们再给您留几枚,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老头摆摆手,“不用不用,这玩意儿在这里占地方!”
林元宝和羊蝎子对视一眼,心中暗喜,这老头还真是实诚得可爱。
林元宝又说:“大爷,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们还得跟您打听一下,这村子是怎么回事?”
老头用力吸了口烟,呛得首咳嗽,“从哪儿说起呢?”
原来,这村子的祖先是一个姓梁的将军,他跟着张献忠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战功赫赫。
后来,张献忠兵败西川,这位梁将军便带着亲信来到这里,烧山开荒,过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他们自给自足,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如今的村落。
村子西边有一大片墓地,埋葬着梁将军和他的士兵。
酒过三巡,林元宝看看手表,己经快中午了,便对老头说:“大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屋躺会儿!”
“去吧,这酒后劲大,千万别乱跑!”老头说着摆了摆手。
林元宝和羊蝎子告辞了老头,一出门,羊蝎子就兴奋地搓着手,“哥,咱们这是发了!这老头还真是个老糊涂,这么轻易就把宝贝送人了!”
林元宝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这老头有点……有点太容易上当了?”
“什么意思?咱们不是顺利得手了吗?”羊蝎子不解地问。
“总觉得这老头怪怪的!”林元宝摇了摇头,“他好像对钱币的价值一无所知,这不符合常理!”
“山里信息闭塞,再说,他识字吗?”羊蝎子猜测道。
“希望如此吧!”林元宝叹了口气,“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村子处处透着古怪,咱得多留个心眼!”
二人躺下没多久,就听见门外传来“嗷嗷”的声音。
白猿回来了!
“夜不归宿,非奸即盗!你还好意思回来,昨晚找哪只母猴风流去了?”羊蝎子对着门外大喊。
二人将白猿唤进屋子,林元宝拿来相框,指着照片同白猿比划着,示意它带着二人去找椅子。
白猿学着林元宝的样子指了指照片,发出了几声短促的呜咽声,愣了片刻后,转身向屋外走去。
林元宝两眼放光,对羊蝎子说:它好像明白了!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