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带着林元宝和羊蝎子来到一间屋子,他一再叮嘱,如果没有村里人带路,千万不要乱走。
“村里人?”
二人心里纳闷,这里除了老头和那只白猿,哪还有人?
老头点上油灯,然后到灶台烧水做饭,留下白猿陪着二人。
那白猿憨态可掬,正自顾自地蹲在屋角拨弄着毛发。
林元宝和羊蝎子趁机西处打量,发现墙上挂着一个旧相框,里面的照片己经泛黄,看来有些年月了。
林元宝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取下相框,仔细观察起来。
泛黄的照片里,都是些身穿道袍的人,他们或站或坐,神情古怪,怎么看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
“这些都是……道士?”羊蝎子也凑了过来,疑惑地问。
林元宝点点头,指着照片中的一个老道士说:“你看这个,他坐在最中间,应该是他们的头儿!”
照片中的老道士眼神锐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林元宝指了指老道士坐着的椅子,说道:“你看这椅背上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而且这木材的纹理,这颜色,绝对是上好的沉香木!”
羊蝎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这椅子看着就价值不菲!只是这老道坐在上面,总感觉怪怪的?”
林元宝也皱起了眉头,托着下巴说:“是啊,看这老道士的表情,这坐姿,都透着一股邪气!”
羊蝎子突然指着照片的角落,惊呼道:“你看那里!”
林元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照片的角落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这只白猿。
就在这时,白猿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在警告他们,两人吓了一跳,连忙将相框放回了原处。
这时,老头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过来,看到两人慌张的样子,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林元宝连忙摆手:“没……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老头也没多问,指了指照片说:“都是些修道的人!”
他将面条放到桌上,继续说:“千百年来不断有人到此隐居,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么大一个村落!”
羊蝎子拿出白酒,林元宝掏出香烟,忙着给老头倒酒点烟。
老头也不客气,接过酒杯和香烟,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好酒!好烟!”老头赞叹道,“城里人就是会享受!”
林元宝笑了笑,“老人家,您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寂寞吗?”
“寂寞?”老头摇了摇头,“习惯了,再说,还有它陪着我呢!”说着,他指了指角落里的白猿。
白猿似乎听懂了老头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继续低下头拨弄自己的毛发。
“它叫什么名字?”羊蝎子喝了一口酒,好奇地问。
“它叫……嗯,没名字!”老头顿了一下,说道,“它从小就跟着我,我们之间不需要喊名字!”
酒过三巡,老头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讲起了这座山、这个村子,还有那些在这修行的道士们。
“那些道士,他们都去了哪里?”林元宝忍不住问。
老头的眼神突然变得飘忽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他们……他们都……成仙了!”
“成仙?”林元宝和羊蝎子显然不相信老头说的话。
“是啊,成仙了!”老头重复了一遍,“他们都羽化登仙,飞升而去,只留下这个空荡荡的村子!”
他指着墙上的照片说:“这个就是他们临走前拍的!”
二人还想再问,老头却打着哈欠说:“不早了,早点睡吧,这里有点挤,你们两个将就一下!”
老头带他们来到一间屋子,“睡这里吧!有事叫我……”
林元宝关上房门,轻声说道:“这村子至少有西五百年了,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这下发财了!”
羊蝎子点点头,“照片里的椅子叫龙纹太师椅,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还有那盏油灯,也是宝贝!”
林元宝满眼兴奋,“明天再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不过……那老头有点古怪,得小心点!”
羊蝎子赞同道:“没错,那老头说那些道士都成仙了,鬼才信呢!我看他们八成是出了什么事!”
“嗯,咱们明天一定要小心行事!”林元宝说道,“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照片里那个老道士,眼神特别吓人,就像能看穿人心一样!”
“我也感觉到了,他就像个阎王,能审判所有人!”羊蝎子打了个寒颤,“我得抽根烟压压惊!”
羊蝎子点燃香烟猛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递给林元宝。
林元宝接过香烟夹在手上,“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先养足精神,明天再探个究竟!”
两人脱了衣服,躺进被窝。或许是陌生的环境,或许是心中的疑虑,他们都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有人在外边!
两人顿时警惕起来,纷纷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们门口。
“谁在外边?”林元宝猛地起身,对着外边大喊。
二人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竟看到那只白猿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